“若是這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池墨將東西接過,俞芷壓制心中的想念,痛苦嚥下所有的苦,看着池墨,知道就算自己再不捨,今日的見面也要結束了。
若是在這裏停留的太久,必定會引人懷疑,未來很長,有太多的事需要留下時間解決,只需要等待時機的到來就足夠了,別的事壓根就不必擔憂。
紫伶在外等了很久,池墨沒有出現,他很是擔心池墨。
也許是因爲自己冒牌的身份,所以他時刻都是緊張,擔心自己露出破綻,故里酒樓是丞相府的人開,她不是俞家二小姐,自然是做不到從容淡定。
更多時候,是擔心有人戳穿自己的身份,紫伶不想再回到過去,在那陰暗無光的地方,終究是沒有翻盤的餘地。
池墨的出現,彷彿是一束光照亮,想着,她心中終歸是明朗起來。
不一會,在紫伶擔憂中,總算等到了池墨的出現。
他手中拎着一個盒子,看起來格外的貴重。
紫伶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墨,這是什麼?”
池墨嘴角微微上揚笑着說道,“這是你五妹妹給你的禮物,你是否要見她一面?”
紫伶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回丞相府的時候再見,我和他並未有一面之緣,若是現在見了難免有些尷尬。”
池墨想着紫伶應該是怯場,對過去的事記得不多,所以纔不願和丞相府的人接觸。
等在將軍府多待一段時間,日後倒也是不愁安排。
“好,那就按你說的。”
說着二人相攜離開,俞芷在酒樓上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
二人形影不離,看起來十分的恩愛,想起曾是他們的過去,俞芷心中微微有些酸澀。
原來,將喜歡的人推到別人身邊,是這樣的滋味,她忽然有些後悔了。
可是,她只有隱忍。
這也只是一開始而已,只有將隱患解決,日後事才能夠力挽狂瀾。
但願池墨莫要讓他失望,否則她就賭輸了。
上官離歌近來無事,在京城中的酒樓尋歡作樂,亦或者是嚐遍京城所有的好酒。
聽說丞相府五小姐新開了一家酒樓,想着他也是丞相府門下的人,便打算過去看看。
店小二十分的客氣的恭迎上官離歌,隨後踏入酒樓。
上官離歌巡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幾個熟人,這些都是一同科舉考試過的,只不過有些名落孫山,有些在朝廷之上,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地位,在朝廷之上顯得尤爲的尷尬。
久而久之,上官離歌混得不錯,倒是在這些人眼中成了被孤立的對象。
當然,上官離歌對這一點並不在意,他在意的事情多,眼前事卻沒包括在其中。
聽說,最近黑蒜鴨舌不錯,所以,上官離歌點了黑蒜鴨舌和酸菜魚以及這裏的點心和藥膳。
不一會兒,滿滿的一大桌飯菜便上來了,不遠處的求生看到這一幕,心中放着酸水。
想當初,他們好不容易考上科舉,卻是家中傾家蕩產,才考過來的。
窮秀才大多數都是沒有出路的,哪怕在朝廷之中有一些官員引薦,卻強差人意,畢竟書生大多數清高。
可是,朝堂上的書生多,從來都不缺。
所以,落榜的書生在京城總是拉幫結派,想要自成一派,雖說有爲寒門書生提供住處,可是,大多數的書生都是看不上的。
這樣,久而久之,寒門書生對考上新榜的狀元郎有了意見,暗中散佈謠言,想詆譭上官離歌名聲。
就算如此,依舊撼動不了上官離歌在朝中的地位。
作爲新科狀元郎,皇上對上官離歌十分的重視,府邸也是京城住處最好的住處。
想來,日後必定堪爲大用,這樣一來,衆人心中哪怕還有一點兒忌憚,都是不敢和他作對的。
上官離歌對酒樓並沒有什麼大的興趣,只是隨波逐流來看看。
只是等到這裏的菜餚端上來時,看着上面鮮嫩可口的菜,他發覺這一趟,過來的倒是划算。
看來,故里酒樓是有些名聲,不然也就不會在開業的今日,許多人過來捧場。
到底是丞相府的廚娘,是有些真本事。
不遠處的書生有意找茬,隨後到了上官離歌的桌旁,目光看着他碗中的飯菜,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上官離歌挑了挑眉,說道,“幾位可有事?”
書生目光不悅說道,“狀元郎倒真是闊氣,這裏的飯菜都如此貴,狀元郎能拿出如此大一筆銀子過來喫飯,朝廷的俸祿想來也沒有這麼多吧。”
這番話,三分嘲諷,七分詆譭,目的不過是讓衆人懷疑,上官離歌暗中接受賄賂。
朝廷之中知道上官離歌真實身份的並不多,想來是皇上隱瞞,所以並未告知所有人,上官離歌原本的身份。
畢竟,上官離歌未來也有可能繼承西北侯的位置,這樣一來,在朝廷之中地位也是舉足輕重。
皇上最爲謹慎,怎會讓事情發生,所以,在這件事上面也十分的注重。
上官離歌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見他還未走,有些煩悶的說道。
“你們影響我喫酒了,若是沒有別的事,還請離開。”
爲首的書生原是想過來讓上官離歌難堪,心中很是心浮氣躁,現在被人無視,只覺得拂了面子。
不過是區區一個狀元郎而已,難道真的以爲可以隻手遮天,在他們面前如此的妄自菲薄嗎?
“不過是依靠着丞相府和將軍府,所以纔有瞭如今狀元郎的身份,你當真以爲這天底下只有你最爲尊貴,連一句話都不願和我們說,誰知道你這銀子是怎麼來的!說不定是貪污受賄!”
俞芷很快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那些書生是見過的,聽說是京城之中的刺頭。
所謂刺頭,也就是在朝廷之中不被重用而,在市井之中卻混的如魚得水,當然也有混的誰都不如。
有不少人想要讓落魄的書生教書,卻始終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