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飯菜全部都掀在地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麼,我找你要銀子,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當然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這酒樓如今還缺一些店小二,我可以供你讀書,每個月給你一些銀子,但是你要在我酒樓做店小二,做十年。”
趙成有些無語了,他是要考上金榜做狀元,哪能在這小小的酒樓之中,當一輩子的店小二跑堂。
他當然是不願意的,自己有錦繡的前程,並不願意因爲一時的失誤而放棄所有一切。
“店小二一個月難道才十兩銀子,能不能用別的來頂替,或者是我將書籍賣一些出去,等到時候籌夠了一千兩銀子再過來給你,可好?”
俞芷天挑眉,若是過去也就算了,說不定放他一馬。
但是,故里酒樓纔剛剛開業,若是助長這樣的風氣,到時候,酒樓必定是開不下去的。
她自然也沒有必要給這人行方便,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自然是要他喫一些苦頭,才知道有些時候不能逞能。
趙成臉色當時嚇得有些慘白,未曾想到,不過是一時想要發泄的舉動,盡是惹得一千兩銀子賠付。
,想到這些菜自己一口都沒有嘗過,如今要付所有錢,他心中有些頭疼,更是懊惱,酒喝多了衝動起來。
想起家中有一個老母親,還未娶妻,前途也算是一片光明的,但現在看來,前途慘淡的很,連一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日後如何供養家中的母親。
“若是我不願意給銀子了……”
俞芷挑了挑眉,很是明理說道。
“你也該知道,我父親是朝廷之中的丞相,你耽誤客人用膳,還試圖威脅,若是當今皇上知道此事,你以爲這樣的品性能夠入朝爲官嗎?”
趙成臉色有些蒼白,不得不承認,俞芷分析的就是如此。
眼下之事,她並不願意這樣,如果前程沒有了,在這京城之中怕是無法呆下去的,他突然有些後悔,不該逞能得罪人。
“只要做店小二,你就能放我離開嗎?若是到時候我要去考試,你可會放我出去。”
俞芷溫聲道,“只要你還清,自然是讓你走,參加科舉考試當然也沒有問題,若是你想着將這些錢給賴掉,可是不成的,畢竟我和狀元郎都知道此事。”
上官離歌挑了挑眉說道,“此事我自設記在心上的,等到你將這裏的銀子還清,你我之間就各不相干,不過這一千兩銀子花上十年的時間,倒是有些虧。”
書聖最終只能夠妥協,進退兩難,如果真的去了順天府,或者是見了皇上,也是有理說不清的。
何況他根本就沒有道理,一時喝醉,所以做的錯事,沒想到要承擔這樣的後果,他腸子都悔青了。
“好,我答應你,不知何時要我過來幫忙。”
俞芷挑了挑眉,淡定自我的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晚上,你就過來吧,酒樓會給你安排住處,所以不必擔心沒有位置住,不過,你也該知道,住的地方每個月也是要花上一些銀子,到時候從你月錢裏面扣,你可有意見?”
他說道,“我也沒有退路,能夠留下來,就按你們說的去做,別的也是無法的。”
隨後,俞芷就放趙成離開了。
阿年回來時,已經將書生的地址尋到了。
趙成去哪裏也就不重要了,只要他沒有回來,明日就去順天府。
上官離歌有些興致缺缺,正打算離開時,俞芷對他說道。
“直接讓廚房給你上一桌子菜,久等了。”
上官離歌柔聲道,“多謝,不過,價格莫要超過一千輛的,也只夠給我帶了一千兩銀子。”
“不必客氣,這一次的飯錢我幫你出,你也只需要喫得開心就夠了。”
說完,俞芷就離開了。
上官離歌看着,有些奇怪。
總覺得五姑娘對他十分的熟悉,難道他們過去認識?
想來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和丞相府的五姑娘並不熟,還是說因俞芷的緣故……
關於俞芷死而復生的消息,京城的衆人都覺得有些荒誕,上官離歌倒是覺得並不荒誕,只是對於俞芷突然回來有些的遲疑。
他是希望俞芷能活在這世間的,但突然的出現,帶着各種疑點,也是令人毫無頭緒。
不過和他無關,只要俞芷活着,到底也是安心,俞芷對他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上官離歌的目光落在五姑娘的臉上,隨後收回了目光,其實也有疑惑,這五姑娘爲何是丞相府的義女,
丞相府收她爲義女有何,她猜測不出來的,不過並不影響自己,所以也就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面過多的糾結。
畢竟糾結的再多又有何用,反正他並不在乎。
不一會兒,俞芷就讓人送來了飯菜,這些飯菜和之前上官離歌點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不過還多贈了這裏的藥膳,
上官離歌衝着俞芷笑了笑,說道,“多謝。”
俞芷笑而不語,之後還有事需要上官離歌幫忙,所以,和上官離歌相處好是需要。”
上官離歌喫完飯菜,覺得此處的飯菜果真是味道不錯,多嚐了幾口。
隨後,喫不完的讓人打包帶走了。
離開時,原想和五姑娘打一聲招呼的,只是,聽說五姑娘已經不在店中,所以放下一千兩銀票,離開了此處。
他向來不是喜歡找人便宜,所以銀兩自然是要付。
等上官離歌回到了府上,在打包回來的菜餚中,發現了玫瑰酥糕。
記憶有些悠長,他忽然記起,在邊境的時候,曾經喫到過俞芷做過的玫瑰酥糕,想到那曾經令人懷念的味道,卻許久都沒有喫過了。
那是他記憶之中喫過最好喫的糕點,雖說西北侯府並不缺少任何喫的,但是俞芷做的卻是世間僅有的。
其實,他並不喜歡喫甜食,也許是因爲是俞芷所做的,所以總是多嚐了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