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明白了,這是夫人變賣的所有的家當,一共賣了一萬多兩銀子,都存在夫人的名下,想來只有她能夠動,此事有商行簽字畫押,也算是千真萬確。”
池墨的目光微冷看着紫伶,冷笑着說道。
“當初我給你的銀子,還有雪貴妃賞賜下來的東西,你竟是全部都存在自己的名下,並且將俞芷留下來的所有首飾都賣了,你以爲真的能夠以假亂真冒充俞芷嗎?你不配!你再怎麼僞裝,終究是仿不了她原本的模樣。”
紫伶有些後怕,沒想到眼前人竟是如此的恐怖,她閉上雙眸沒有說話,事情走到這一步,終究是自己貪心了。
如果再狠心一些,按照沐溫染之前的指示,給池墨下毒,是不是,眼前出現的這個人就不會胡亂說,將自己所有的身份全部都扒出來。
“就算我有這樣的心思,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而已,就算是以別人的身份又如何?”
池墨沒有情緒,他所有的心思全都給了俞芷,不會再留給眼前之人,何況紫伶一直都在冒充着俞芷。
“誰給你的資格,在我身邊的人,除了俞芷,我誰都不要,你佔用她的身份,想在將軍府掀風作浪,你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紫伶依舊認爲,只要自己不承認,如池墨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她嗤笑着說道,“將軍人說笑了,就算我忘記過去的醫術,我的模樣,我的身姿都是俞芷,難道你只是因爲我不會醫術要將我逐出將軍府,若是這樣豈不是令人恥笑?”
池墨從來都不看重臉面,他冷笑着說道。
“俞芷不會像你這樣,手中沒有銀兩的時候,會盜取家中的錢財拿出去變賣,你這樣的小人行徑,放在哪裏都是令人所不恥的,莫要在這裏說多餘的話,告訴我你真實身份自首,還是去順天府一趟?”
紫伶敏了抿脣,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
眼前人對自己一絲舊情都不念,這段時間的相處,紫伶已確定自己是喜歡上池墨,她心中自然不願承認,卻知道自己的心意。
誰知,池墨根本就沒有對她有一絲喜歡,反而想將她送到順天府去,她怎可讓池墨就這樣的得逞,冷笑着說道。
“那我們今日就好好看看,到底是我去順天府還是你。”
說着,紫伶臉上帶着一抹冷笑。
“你這是何意?”池墨疑惑。
紫伶表情神祕,她在將軍府潛伏這麼久,總做了一些事的,原本心中有些不忍,此事卻一點兒負罪感都不曾有了。
池墨暗暗思索時,管家過來說道,“順天府來人了,說要請將軍過去問話。”
池墨的目光落在紫伶的臉上,忽然間明白了,紫伶來府上必定是還有別的事。
到底是自己被心中的執念,矇蔽了雙眼,忘記將事情處理得乾淨,想到此處,迅速的冷靜下來,眼前事最爲重要,還是要冷靜一些爲好,
“我來見識你的手段,不論你是誰派過來的妖魔鬼怪,如今做了錯事,必定會受制裁。”
池墨說完以後,命凌軒將紫伶看好,隨後去了門房處。
果然順天府的人已經在這裏等候很久,趙大人臉上的神色並不好,這段時間以來,他和將軍府打交道的次數尤爲多,只是,這一次並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心中有些猶豫,將軍府和順天府的交情,也要就此斷送了,
朝廷之上從來都沒有長久以往的交情,畢竟,誰也不知道哪顆大樹明日就會倒下,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思。
趙大人見到池墨,隨後說道,“請將軍隨我去順天府一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只有將軍親自到場,才能夠解決。”
池墨淡定自若的說道,“有何事還請大人直說,不必在這裏藏着掖着,有些事我做好了打算,也是能夠承受得住的,大人放心。”
“有人舉報,說是朝廷賑災所用的銀子放在軍營之中,如今銀兩被盜只剩下空箱子,朝廷正在追究這三千兩黃金去了哪裏,皇上對此事十分的憤怒,所以讓下官先處理此事,下官只能按照律法先將將軍請到順天府一趟,到時候事情查明瞭再放將軍回來。”
池墨沉默不語,未曾想到盡是軍餉出了問題。
朝廷之中的軍餉,一向都是有專人看守的,這一次的軍餉不見,必定是有人暗中考慮了許久。
他心中暗暗的有了想法,看來是有人想暗中作祟,趁此機會想打壓將軍府,到底是他大意了。
看來是軍營之中,安插了別的人,所以纔會成功盜取。
到底是誰,光天化日將放在軍營之中的銀子給盜走,還是值得思考的問題,想了許久,池墨心中暗暗的有了想法。
“趙大人不過是秉公辦事,我又怎會對趙大人有何意見,去一趟衙門吧,到時候,有何線索直接說就是了,我不會爲難大人,畢竟你我同朝爲官,有些事我也是能夠擔待的。”
趙大人見他說話如此直白,心中暗暗的感慨,不愧是將軍,竟是如此的通透,令人有些寬慰。
想到此處,他說道,“將軍這邊走。”
不一會兒,池墨隨着趙大人到了官府衙門,此處已是有人在這裏光明正大的舉報他,說是他暗中挪用軍餉,而後誣衊是別人給盜走。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最爲關鍵的是舉報他的那個人竟是池墨在軍營中尤爲信任的人,亦是可以說是親信。
此人是池墨在三年前從大街上收留的,他原本是一個乞丐,後來在軍營之中,在街上被人欺負,剛好池墨路過,見他被人欺負,所以出手相助幫了他一把。
誰知這人見池墨武功不凡,最後,一直跟在池墨身邊,說想要爲他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