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十分的熱鬧,吏部侍郎爲首的人,檢舉池墨在京城所做之事,包括將士進軍營貪污受賄的案件,軍中一些將士對此十分的憤慨,覺得池墨不該如此。
朝堂之上,皇上正襟危坐,沉聲道。
“關於軍餉一事,朕想知道你們心中的想法,晉中對此事已經全部供述,若是有證據證明,池墨確實貪污受賄,此案,到此爲止。”
御史恭敬的說道,“皇上,此事還請您定奪,東街的匿名信件請各位大臣相看。”
等御史這番話說完後,匿名信件幾百封全部都送到了衆臣手中,丞相心中莫名的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俞芷此事是否解決,如若不然,百姓都插手此事,也不是朝廷中事這樣簡單的。
大臣們看到了信件,皆是有些錯愕,人羣中沒有人說話,景帝的目光落在淡定自若的狀元郎上官離歌身上,遲疑道。
“關於此事,狀元郎有何要說的?”
狀元郎將手中的信件拆開,有些驚訝的說道,“微臣從未想過,原來將軍在百姓心中竟是如此……”
上官離歌欲言又止,景帝以爲上官離歌是中立者,所以繼續問道。
“竟是怎樣?”
“原來過去多年,將軍每年都有送一千兩銀子,給平寧縣的百姓,這些年來一如既往,所以百姓們在脫貧以後,第一時間給將軍寫信,說是將軍這些年來,給平寧縣百姓捐贈了接近一萬兩銀子。”
上官離歌這話說出口,衆人皆是震驚,一萬兩白銀!將軍莫不是瘋了,京城之中雖說並不奇怪,不過若是和池墨扯上關係卻是不同。
工部侍郎感慨道,“皇上,將軍願意用一萬多兩銀子給窮苦的百姓,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下官覺得,將軍定不是這樣貪污軍餉的人,還請皇上明察。”
這些年來,暗中受過池墨提攜之恩的將士也站了出來,恭聲道。
“還請皇上給將軍一個機會,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將軍揹負上此事,日後在朝廷上也是寸步難行。”
聽到工部侍郎如此說,衆人都站出來爲池墨說話。
俞丞相沉寂很久,見機會到了,也繼續說道。
“當年先帝也是看重池墨將軍的品性,所以才讓他十九歲就一統三軍,三千兩銀子在尋常百姓家或許很多,可將軍府這樣的門第,將軍絕無可能做這種事,何況各位難道忘記了嗎,將軍府旗下還有浮生鋪子,玉堂春和珠寶閣,受益都是不菲,爲何要費盡心思,只爲了三千兩銀子?”
衆人聽到這番話,覺得十分有道理,關於將軍府的事,丞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多。
皇上見事情有些難以控制,神情有些難堪。
吏部侍郎見皇上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其實意有所指,連忙說道。
“有些事,卻不見得如此,誰會覺得銀錢多,反正我是不覺得,皇上仁德,卻也不能旁人鑽了空子。”
衆臣覺得俞丞相說的有道理,紛紛贊同俞丞相所說的話,隨後,衆人等待皇上的答覆。
皇上若有所思,最終決定派人去將軍府查一番,只是派了禁衛軍去將軍府一趟,卻發現一無所獲,另外派人把將軍府賬簿拿出來覈對,都是沒有問題。
景帝在宮中得知此事,就明白這一次是沒有辦法處置池墨,最終,在羣臣勸諫下,讓人將池墨給放出來天牢。
聽說,皇上的聖旨傳出宮的那一天,百姓都在宮外等候,衆人自發的站在道路四周,等待將軍的歸來。
將軍百戰死,差點兒被人構陷,衆人亦是覺得十分的委屈,想着冤枉將軍,得好好的補償。
俞芷很早在天牢外等候,匿名信件的事情過去以後,皇上沒有其他的辦法將池墨留在宮中,必定會有其他的動作,好在她早有預判,這一次將計就計,倒是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她坐在馬車中,不遠處天牢走出來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遠遠的看過去,他身姿高挑,俞芷嘴角微微上揚,溫聲到。
“將軍。”
池墨雙眸微微有些紅潤,這一次在天牢,他並未擔心太多,只是關於俞芷的一切,他都是在乎,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見到俞芷。
俞芷下了馬車,朝着池墨飛奔過去,她臉上帶着笑容,笑的十分的燦爛。
“池墨,你總算從天牢離開,可知道我等你有多辛苦。”
池墨撫了撫俞芷的臉頰,給她輕拭臉頰的淚水,柔聲道。
“有我在,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傻丫頭,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我知道你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俞芷嘴角微微上揚,兩人之間曾分離,而今總算是重新團聚,她心中到底是感激的,不管怎樣,活着是爲了身邊的人,能見到彼此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二人離開了天牢,彼此的心中只有自己,這一次事件解決的不算太圓滿,不過對俞芷來說,卻是能將所有事解決的乾脆,身邊人平安無事,日後的事,總是能解決的徹底。
馬車行駛到東街,四周的百姓夾道歡迎,俞芷在他們的目光中看到了等待,心中終究是寬慰。
百姓們激動的說道,“將軍從天牢出來了,我就知道將軍是無辜的!”
看着百姓的舉動,池墨若有所思,原本以爲這一次會被流言蜚語擊垮,沒想到,百姓終究是站在他這邊。
俞芷緊握住池墨的手,笑盈盈說道,“將軍深受百姓愛戴,可寬心了?”
“對我而言,只要阿芷在我身邊,就可以滿足一切了。”
俞芷心中微動,望着池墨的眼睛有些通紅。
原來,喜歡的人,會不止一次的心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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