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蘇鈺一直在安月身後跟着,原來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姜安月。
她心中有些酸澀,一時間說不出來到底是羨慕還是嫉妒。
姜安月的笑容,證明着如今是幸福的,至少知道自己所選擇的這個人是自己所想要,
姜安月沒有離開將軍府,沐溫染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她暗暗看了一眼人羣之中的人,使了眼色。
隨後,那人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說道。
“表小姐今日成婚,原本是大喜事,不過,不巧的是,順天府的人收到了舉報,說將軍府私藏魏國的奸細。”
老夫人輕嗤,厲聲說道,“一派胡言,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
趙大人恭聲道,“也不是老夫強人所難,只是聖命難違,請蘇鈺神醫和老夫去一趟順天府。”
趙大人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俞芷不悅道。
“你知道今日是安月成婚的日子,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在這裏冤枉別人,實在是令人可笑。”
池墨臉色微沉,雖說他心中也是氣悶,瞧着趙大人突然開口,必定是有人暗中設計。
果然,趙大人輕嗤道,“是不是魏國人,等神醫隨我們迴天牢看看就知道了,將軍和神醫相交多年,難道就沒有想過,查探神醫的身份?”
池墨抿了抿脣,臉色有些不好看,衆人議論紛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相信誰。
順天府可以說是深得人心,他出手沒人敢阻攔,衆人也不想這種時候觸黴頭。
俞丞相站了出來,他對趙大人說道。
“三言兩語就給一個人定罪,這恐怕是有些不妥的,你們順天府平日裏都是這樣的辦案嗎?如果說有確鑿的證據或者是有人舉報,將一些線索都呈上來,這纔是可以抓人的,眼下你們既是想隨意的將能給帶走,順天府的規矩什麼時候如此亂了?”
丞相不滿,這番話是針對順天府的趙大人。
趙大人也不急躁,畢竟他知道丞相向來是能言善道,所以,這一次刻意提防了丞相。
“丞相大人此話說的不錯,有些事有輕重緩急之分,比如說眼下之事,依我看,這神醫分明就是隱瞞身份數年,在這裏是想要找到機會爲魏國提供消息,如此一來方能成事,若不是我手下之人查到了十多年前的一樁事,也不會如此確信了。”
姜安月掀開了紅蓋頭,下意識的將蘇鈺給護在了身後,看着趙大人質疑着說道。
“若是趙大人有證據,什麼時候偏生在我成親之時,趙大人莫不是覺得小女子好欺負,所以,選擇在我成婚之時過來羞辱我,大人這般作爲,倒真是尋常人都做不到的事。”
俞芷若有所思,總覺得這件事情事發有些突然,在人羣之中看了一眼,隨後目光落在了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身上。
沐溫染嫣然一笑,仿若罌粟花一般,迷人美麗,卻又致命。
沐溫染到底是不甘心,在這事情上面過來摻和一腳,心中有些無語,此事只能夠從長計議。
“將軍體諒,我也是奉皇命查此事,皇上對於魏國之事是十分注重,想來,將軍是不會爲了一點兒小事和我計較。”
說着,趙大人擺了擺手,不一會兒,一羣侍衛就從將軍府外給衝了進來,將這裏給包圍。
池墨不悅的說道,“趙大人是什麼意思,在將軍府出兵?”
將軍府一向如魚得水,這一次的事是意料之外,卻沒有想到趙大人如此嚴苛。
看來趙大人必定是有備而來,所以選擇了今日,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
若是此事提前,也不會措手不及,令人防不勝防,將所有計劃都打亂,這一遭實在是太過分,讓池墨都有些措手不及。
“將軍,我們只能先拖住,莫要正面和他起衝突,不值得。”
池墨抿了抿脣,凌軒的話確實如此。
“嗯。”
“本官說過,這是迫不得已,也只是奉皇命行事,希望將軍能夠理解,若是蘇神醫當真不是魏國人,我會放他回來的,如果他是魏國的人,也只能夠交給皇上處置了,但願將軍和此事沒有關係,若是私藏魏國人,到是一項不清的罪名。”
俞芷臉色微冷,沒想到竟是和魏國扯上了關係。
難不成蘇鈺當真是和魏國人有關係,她仔細地想着關於蘇鈺的身世,腦海之中竟是一片空白,似乎原書之中,也沒有過多的提及關於蘇鈺身世,只是隨意一筆帶過這樣一點。
俞芷頭疼,沒有供參考,如何能判斷此事,還是說,蘇鈺和魏國沒有關係,所以才被人抓到了把柄。
姜安月有些擔憂的看着蘇鈺,緊握住蘇鈺的手淡定的說道。
“我相信你不是魏國人,你也沒有做過損利己的事情,不必擔心他們,我相信你。”
蘇鈺若有所思,看着四周都是賓客,心中暗暗的想着自己,隱瞞了多年的身世,沒有想到竟是被人給察覺了。
雖說不知道趙大人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但他明白不能讓將軍府陷入危機,只是,他們不該選擇在他和安月成親的時候。
蘇鈺握着姜安月的手,許諾道。
“等我回來,哪裏都不要去。”
姜安月緊握住蘇鈺的手,有些無措。
倆人在一旁對視,賓客在議論紛紛,暗暗地想着,那麼多的波折都挺過來,這一次如果和魏國人扯上關係,實在是有些不好說。
除非,有人能夠證明蘇鈺身世和魏國無關,但凡是證明蘇鈺是魏國人,到時候將軍府也算是窩藏魏國人了,按朝廷律法也是要滿門斬首。
當年的魏國人手段殘忍,在邊關大肆的屠殺百姓,對百姓而言,恨不得將魏國人千刀萬剮。
當年的恩怨還沒有解決,那一次戰爭,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國人不得原諒。
姜安月不捨得蘇鈺,雙眸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