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俞芷這番話,倒是覺得不錯。
池墨擡眸說道,“好,今晚你去陪着她吧,我派人送你過去,不過,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爲好。”
“好。”俞芷溫潤一笑。
半個時辰以後,俞芷到了蘇家,姜安月一整晚都沒有睡,坐在窗邊像是在等待什麼,聽說俞芷過來了,派人將俞芷請到新房之中。
“阿芷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晚有事的?”
俞芷瞧着姜安月的妝容都有些哭花了,連忙拿出手帕爲她撫了撫眼淚。
她說道,“不是擔心有人在這裏睡不着嗎?所以特地過來,還好我今日過來了,不然,想來是沒法子安慰她的。”
姜安月冷靜下來對俞芷說道,“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兄長查的可有眉目,是不是查出來什麼。”
俞芷暗暗想到,不愧是池墨身邊的人,到底是能夠判斷出來,她笑着說道。
“查出來了一些,還要給我們一點時間,他不會有事,你要相信你兄長。”
這一晚上,姜安月原本浮躁的心,算是被俞芷撫平,與其說是撫平,倒不如說是自己也沒轍,只能夠靜下心來。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蘇鈺是姑父帶回來,知道的少之又少,造成這個結果倒是令人疑惑。”
俞芷點了點頭,想起池墨告訴自己的事情,說道。
“許是多年以前,和公公一起回京的人知道了此事,暗中又調查了蘇鈺的身份,所以發覺有些不對勁,上報給了當今皇帝,不然,此事也不一定會暴露的。”
姜安月嘆了嘆氣,坐在牀邊將自己身上的嫁衣脫下,換上了尋常的衣服。
她感慨的說道,“我只是以爲他身世有些坎坷,卻沒有想到會和魏國扯上關係,我只是盼着他平安無事就好了,別的事情我真的不在意。”
這一晚上,多了幾個不眠之人。
不過,俞芷知道,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解決,有池墨在此事不必驚慌。
姜安月找到了合適的時間,隨後將手中的證據派人送到了西涼王手中,西涼王得知這一次能夠幹掉池家,心情倒是不錯,所以派人連夜將這些證據都送到了公宮中。
皇帝看到了這些證據,當晚就在宮中暴跳如雷。
當年派人誅殺守在邊境的攝政王,後來攝政王全家被滅,只剩一個小世子逃走,原本以爲這孽種已死,卻沒有想到還活在這世間。
而所有的證據,都表明當年的攝政王之子,很有可能就是在將軍府多年的蘇鈺。
其實,蘇鈺是爲攝政王之子的身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當年攝政王的舊部知道蘇鈺的存在,將當年攝政王留下的權勢和兵馬交到蘇鈺的手中。
到時候,蘇鈺投靠池墨,在這京城之中必定又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原本,池墨如今手中的兵馬就要雲之澈忌憚不已,若是加上此事他是萬萬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只能夠先下手爲強。
皇帝臉色微冷,看着手中的證據卻遲疑不定,池家也不是那麼好解決。
這樣一來,或許會讓百姓對當今的君主十分的失望,畢竟爲君者豁達,不能夠小心眼,眼下之事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完成的。
皇帝想將池家解決,所以費盡心思找到解決的法子。
“這是西涼王送過來的證據,這些證據表明當年的攝政王之子,很有可能在人世,只要我們的人如今能夠找到當年的證人,池墨將軍想來是百口莫辯的。”
皇帝雙眸微冷,這確是好不容易的機會,他心中卻更想知道,池墨如何行動。
“派人下去繼續調查此事,必須萬無一失的家,此事容不得有一失散失,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有些事沒有十足的把握,朕實不會做。”
聽完皇上這番話,劉睿恭敬的說道。
“是,奴才明白。”
劉睿離開了以後,景帝細細的想了此事。
當年他原本想着和將軍府和平共處,這些年來,確實一直都是這樣,後來,卻莫名的有了危機感。
將軍府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越發的有些抓不住,他心中生出想法,若是將將軍府給覆滅,會不會對朝廷而言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的皇位就不會受到將軍府的威脅,想到那女子知道的事情,他心中就有些慌了。
如果離王到時候繼位,再無翻身的可能,他身爲君王,是絕不會給身邊人機會,這是底線不容踐踏。
將軍府窩藏魏國人之事,在京城之中流傳開了,卻不知道是誰暗中說起,將軍是叛國賊,當然也有別的說法。
衆人不知站在誰那邊,事情爭辯也是越來越激烈,衆人都有這想法,也沒有直言不諱。
蘇鈺被關押在天牢之中,波瀾不驚,趙大人在這裏一個時辰,什麼都沒問出來。
趙大人見他如此模樣,遲疑的說道。
“蘇公子,本官過來審問,是想知道一些簡單的事情,若是你願意聽從指揮,也許能夠早日出去和令夫人團聚,若你閉口不言,什麼都不說,我們辦案也是有難度的。”
蘇鈺無語的看了一眼趙大人,他疑惑的說道,“我是在將軍府長大的,你想知道的事情,不知從何說起,你硬是要說我是魏國人,我也是無法辨證的,求大人拿出一些證據來,我也好承認纔是。”
蘇鈺軟硬不喫,趙大人很是無語,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難纏的人。
“那就說說,之前是誰帶着蘇公子回到將軍府的,可是老將軍?”
蘇鈺心中警惕,趙大人看似隨口問問,卻蘊含着其他的想法,他不會走進圈套的,畢竟沒有這麼蠢。
“當年我進將軍府,是走投無路,所以在街上賣身葬父,後來是老將軍見我可憐,不過才七八歲的模樣,所以可憐我,在進京的路上將我給買了下來,許是想着讓我當做池墨將軍的書童,或者是玩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