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威脅朕?”
池墨嗤笑道,“給過皇上許多機會,可惜皇上並不願聽從,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皇上一意孤行,我只有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麻煩。”
“你這是何意,朕的性命,在你眼中,難不成不值一提麼!”
池墨雙眸深邃,帶着三分薄涼。
“寶兒在哪裏,皇上莫要隱瞞,將此事告知微臣,你我之間,不是不可以兩清。”
景帝有些愕然,他隱藏的如此深,就是爲了不讓池墨知道寶兒在自己手中,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寶兒不是在你將軍府,在此處問朕,這是什麼道理!”
池墨收回目光,淡然一笑。
“看來,你沒有說實話。”
說着,池墨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景帝白嫩的脖頸,一道血痕劃過,鮮紅的血從他的脖頸處流了出來,疼痛令景帝皺着眉頭,卻讓他心中越發的清醒,池墨並非如此好拿捏,看來有些事,是他錯了。
“等等,我願意將寶兒給放走,不過同樣的,你要讓朕安然無恙!”
池墨收回匕首,卻並沒有打算放過皇帝。
“看微臣心情。”
景帝俊臉微冷,果然啊,池墨這是本性流露,他原本就是覬覦帝王這位置,想到了此處,皇上心中莫名的有些氣悶,他向來地位尊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池墨你莫要在這裏挑戰朕的底線,有些事,朕已經儘可能的讓步,難道還不夠嗎?”
池墨挑了挑眉,疑惑道,“皇上的誠意就是說說而已,我要親眼看到寶兒,不然,皇上該知道,我向來不是隨口胡言。”
聽到此處,景帝最終妥協,罷了許是日後還有懲治池墨的機會,這一次妥協也無妨,若是處於被動的地位太久,纔是不應該。
“來人,將小公子帶來。”
殿外的劉睿,聽到這話,明顯愣住,總覺得皇上說的這話,心不由己。
“皇上不是說,小公子就先暫時安頓在後宮,怎麼……”
景帝不耐煩道,“你在教朕做事?”
劉睿公公搖頭,慌忙表明忠心,“皇上說笑了,奴才這就將小公子帶來。”
說着,劉睿公公匆忙的離開了,直奔養心殿旁的偏殿,想起這段時間皇上將寶兒安頓在宮中,爲了掩人耳目,都是親自照顧寶兒,喫喝用度,都是他親手操持,就連劉睿都有些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皇上是將寶兒帶進宮中當棋子,還是後宮一無所出,所以皇上對寶兒舐犢情深。
他暗暗的嘆氣,雖說在皇上身邊多年,不過卻也很難琢磨清楚皇上的喜好。
景帝皺眉對池墨說道,“朕已經讓他將寶兒帶來,你總該可以放開朕了?”
池墨漫不經心收回了匕首,淡淡說道。
“自然。”
景帝臉頰被氣的通紅,還是第一次被臣子威脅,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卻也沒有辦法,畢竟池墨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
劉睿公公將寶兒暗中給帶到御書房,他敲門低聲道,“皇上,小公子帶來了。”
景帝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好,將他帶進來。”
劉睿公公推門而入,他驚訝的看着池墨,又茫然無措看了一眼景帝,總覺得二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
景帝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想到,劉睿莫不是池墨的人,做事如此墨跡,難道不知他被人算計嗎!
池墨收好匕首,目光看向寶兒時,是難得的溫柔,和方纔地獄修羅的他截然不同。
他抱着寶兒,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寶兒,還好你安然無恙。”
不然,他對不起的就是俞芷,他答應過俞芷,不論怎樣,都要護他周全。
“既然愛卿無事,將小公子帶着回府,今日之事,當做沒有發生過。”
池墨擡眸,譏笑的看着景帝。
“皇上倒是想的周到,不過能否幫微臣安排回府的馬車!”
景帝咬牙切齒,心中有些羞憤,最終卻是迫不得已的答應。
“好,朕派人去準備。”
劉睿愣在一旁,皇上莫不是中蠱,怎的對將軍的要求,全部都答應了,難道皇上忘記,寶兒是他費勁力氣才弄到宮中的嗎?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景帝,卻被瞪了一眼,只得收回目光,老實的下去準備馬車。
景帝沉聲對池墨說道,“有些事,朕倒是想知道,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池墨淡然,“自然是駐守邊境,只要皇上記得答應的事,微臣不會逾矩,若是不記得,微臣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將軍府了。”
景帝瞪大雙眸,池墨竟然想離開京城,若是這樣,他自然是安全的,可兵權何時交到自己手中,邊境若是成最大的隱患,他在京城,豈不是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若是朕不允呢?”
池墨雙眸深邃,輕嗤道,“那微臣只得用自己的方式離開,到時候只盼着皇上莫要責怪微臣。”
景帝,“……”
最終景帝不得不妥協此事,派人親自送池墨離開了宮中,等池墨離開後,他終於鬆懈下來,長吐了一口濁氣。
池墨順利的帶着寶兒回到了將軍府,老夫人得知寶兒找到了竟是喜極而泣。
松鶴苑十分的熱鬧,不過卻也比過去冷清一些,俞芷不在,老夫人多少有些不習慣。
老夫人抱着寶兒,看着他圓潤的臉頰煞是可愛,感慨的說道。
“寶兒能平安無事,老身倒是安心,只是池墨,你有什麼打算?”
池墨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對老夫人說道,“邊境之事尚未解決,孩兒打算去一趟邊境,再做長久的打算。”
老夫人倒是有些捨不得池墨離開,她暗暗說道,“罷了,你有想法,老身也不得阻止,在邊境苦寒,你也要照顧好他們母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