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柔兒的原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解決,說起來,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周潯並非如此冷漠,想來也是因爲秦柔兒,對的人,就算是錯過一次,最終也會相逢。
向來如此,有些事豈能有遺憾。
俞芷在黑風寨忙活了許久,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麼好好的喫飯,所以,這一次等回來以後,讓廚房準備好飯菜,都護府的飯菜,比起黑風寨的是要好得多。
俞芷在黑風寨中,每日清湯寡水,整個人都喫的有些痛苦,就差出痛苦面具。
她吃了兩口糕點,手中的醫書沒有放下,門外傳來阿芙的聲音。
她笑着看着俞芷,隨後激動的說道,“夫人,將軍回來了。”
俞芷聽到了這個消息,臉頰上頓時笑容滿面,說道。
“將軍在哪裏,快帶我去找他。”
這一段時間,雖說俞芷明面上並沒有提起池墨,可是,在心中也是盼着池墨能夠早日來到邊境的,沒有想到,他終歸是來了。
想到寶兒,也不知池墨是否將寶兒給帶過來了。
俞芷懷着十分複雜的心思,不一會兒就到了都護府的門外,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裏面走出來幾個人,爲首的男子懷中抱着一個孩童,二人看起來十分的相似,分明就是父子。
俞芷顧不得端莊,提着裙子邁向池墨,笑盈盈的說道。
“池墨,這麼些日子,算是等到你回來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有想念我?”
池墨看着心上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笑着說道,
“夫人在這裏我自然是想念的,知道夫人一直在等我,這段時間跑死了三匹馬,這纔來到的邊境,你可知,我的想念可是深入骨髓,不必擔心,不管怎樣都不會有人再來干涉你我了。”
俞芷看着他只帶了一些侍衛出來,有些擔憂的說道,
“之前的侍衛,怎麼沒有跟着你出來,他們留在京城,會不會被皇上的人給處置?”
池墨搖了搖頭,安撫的說道,“這個倒是不必擔心的,皇上不敢。”
阿芙在一旁說道,“若是有話,也不必在這裏說,去都護府吧,飯菜已經準備好,席面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衆人結伴而行,隨後就到了都護府中。
俞芷感受到滿滿的幸福,恍若在夢境一般,
一直到池墨懷中的寶兒,咿咿呀呀叫出聲,這才意識到,寶兒還在懷中。
看着失而復得的寶兒,俞芷忍不住激動的說道。
“你果真是沒有騙我,真的將寶兒給帶回來了,相信你是沒錯的。”
池墨臉上帶着笑容,對俞芷說道,“我對你說過的,你永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我答應,會將我們的孩子帶回來的,又怎會食言,等着就是了,他完好無損,沒有任何事,想來皇上照顧的還算是不錯的。”
也是此時,俞芷這才意識到,原來池墨最初說的不錯,他的孩子並非是西涼王給帶走的,而是當今皇帝。
他竟是敢在暗中動寶貝寶兒,此事怎麼着都要記仇。
俞芷問起京城的事情,其實有些想知道,池墨是怎麼將寶兒給帶出宮中,難道說景帝會這樣輕易的承認寶兒在他那裏嗎?
想來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他敢做這種事,豈會承認。
“景帝,怎會承認?他如此無恥,定是否認此事。”俞芷嫌棄道。
“我手中的兵馬,他根本就打不過,何況,我在入宮之時故意從東街路過,所有人都都知道我入宮了,皇上想暗中對我動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將匕首抵住他脖頸,最終這才妥協說出了寶兒的下落。”
“後來呢?”俞芷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將寶兒帶走時,通知過他,我先離開京城替他把手邊境,但願皇上能遵守諾言,只要這樣,這邊境和京城是能和睦相處的,如若不然,這幾萬的兵馬,皇上難道覺得是在開玩笑嗎?”
俞芷一直覺得池墨是沉穩的性子,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忠君愛國排在最先,何曾看到他如此模樣,雖說,聽起來有些不解,但是,她暗暗感慨着,池墨竟是有這樣的一面,不愧是她的人。
“過去那些年,一直看着你對皇上退讓,皇上心中,終究是沒有把將軍府放在心中,片你總算是醒悟,我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我們不必對着這些事如此的頭疼了,你還在真是太好了,”
池墨笑而不語,揉了揉俞芷的腦袋對她說道。
“聽說這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又出去辦了一件大事,而且還大獲全勝,是這樣的嗎?”
俞芷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阿芙的身上,她挑了挑眉,有些嬌嗔的說道。
“阿芙,難不成又是你給將軍寫信,告訴他我去黑風寨了,不是說過,此事不要告訴他的嗎?”
阿芙站在一旁,表情有些無辜。
她委屈地對俞芷說道,“小姐,不是我告訴將軍的,將軍的人馬在邊境,難道,此事傳在將軍的耳朵很稀奇嗎?奴婢倒是不覺得。”
凌軒在一旁解釋道,“在夫人決定做此事的時候,百里將軍就將此事告訴了將軍,所以,我們這才連夜啓程回到了邊境,卻沒有想到,夫人如此的聰慧不動一兵一卒,就將黑風寨的人直接給招安,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不少事情。”
俞芷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如果是如此,倒是不驚訝了。
不過,這一次,她也覺得自己所做的不錯。
如果不是,秦柔兒是周潯的軟肋,也許此事並非好解決。
一切不過是天意,有些事勝在天意,有些事卻勝在人爲,都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
俞芷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沒有說話,看着身邊這人就十分的滿足。
飯桌下,二人的手十指緊扣,彼此的眼中都是幸福。想來池墨在京城,早有安排好瑣事,應當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