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着他說道,“你想多了,西涼王和我不熟,怎麼可能把玉璽給我,沐溫染就算你想的再多,也根本就不必有這樣的考慮。”
沐溫染若有所思,難道自己考慮的太多了,怎麼都不像是假的,不過,俞芷出現在西涼,池墨必然也來了。
“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
沐溫染輕嗤,很快侍女便將俞芷給帶到了一處偏殿,沐溫染已是讓人好好的伺候俞芷,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沐溫染交代宮女,這段時間都不準給俞芷喫的,每日還有大刑伺候。
侍女自是照辦,俞芷被送到了鍾靈宮。
此處十分的蕭條,看起來像是冷宮一般,宮人將她的雙手束縛,隨後捆在了木頭做的十字架上。
沐溫染手中拿着長鞭,那是得逞的笑容,看着俞芷目光依舊淡然,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氣悶,俞芷就如此的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嗎?
“過去你欠我的,如今我都要討回來,俞芷你太貪心,想要的東西不可能都是你的,當年若不是你奪走池墨,我也不會到西涼這樣的窮鄉僻壤。”
俞芷輕嗤,目光中帶着嘲諷的看向沐溫染。
“有人將你捧在手心似若珍寶,你不也一樣背叛他,給他帶綠帽子甚至是想要他的性命,沐溫染別和我提貪心,你是世間最貪心的人,爲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到最後只能一無所有。”
沐溫染臉色微白,心情越發的緊張,雖說俞芷說得不錯,在她看來,卻還是不願意承認此事是自己的緣由。
“那是我的事,憑什麼管我,有時間多擔心自己的性命吧,能否或者離開這裏,還要看我的心情,你說得罪我,有什麼好下場?”
俞芷看向沐溫染,神情淡然的說道,“當然,說和不說,你也不會放過我,不過事已至此,你對西涼王是否繼續用毒都沒有關係,他體內的毒素,最多撐不過半個月,到時候不就有八王爺繼位了?”
沐溫染雖說有這個打算,只是,話從俞芷口中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她的心竟是莫名的有些猶豫。
想起當年初遇西涼王時,她用計策讓西涼王喜歡上自己,後來到了西涼,哪怕她在後宮用盡手段陷害嬪妃,西涼王都是無動於衷,只要她開心就好,他曾經將所有的一切碰到她的面前只爲取悅她,可後來,她爲了權勢,不惜代價,只想取他的性命。
沐溫染惱羞成怒,堅定的說道,“我願意怎麼做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說着,沐溫染抽出身上的軟鞭,毫不客氣的朝着俞芷抽了過去,軟鞭很細,打的卻是很疼,俞芷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她下手這樣的狠毒,不過,此事應當是習以爲常。
至少,俞芷心中是這樣以爲。
沐溫染下手很重,一直到俞芷的衣衫上全部都是血水,這才收回了自己的長鞭。
她的指甲劃過俞芷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
沐溫染淡漠的說道,“別試圖猜測我的想法,俞芷你不配,你的容貌還是沒有恢復,怎敢繼續留在池墨哥哥身邊的,你猜,若是我以江山爲贈,池墨會不會選我。”
“想知道自己去問他,我怎知?”
沐溫染覺得俞芷無趣,懶得留下來和俞芷折騰,隨後帶着侍女離開了此處。
俞芷被人放了下來,扔在鍾靈宮的牀榻上,隨後揚長而去,她在牀榻上趴了許久,等到疼痛感消散一點以後,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沐溫染將她留在這裏,這段時間怕是會每天都會過來折磨,也不知賽雲是否把消息帶出宮,這樣,也算是能爭取到一點時間。
夜深人靜時,俞芷塗藥後,傷口的疼痛才勉強減輕了一些,月色之下,她在窗櫺旁坐了很久,心中莫名的有些想念池墨。
“阿芷。”
安靜的鐘靈宮忽然傳來池墨的聲音,俞芷有些驚喜的同時又驚訝的說道。
“池墨,你怎麼在這裏?”
池墨將俞芷摟在懷中,發覺她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他擔憂的說道,“賽雲回去把消息帶給我了,沐溫染對你動刑了?”
俞芷抿了抿脣,緩緩道,“許是她恨透了我,所以纔對我用刑,不過我沒事,好着呢。”
“我們先離開這裏,別的事以後再說,她欺負你,以後我們討回來。”
池墨的心只偏向俞芷,尤其是此事,俞芷受了傷,若不是情況特殊,他絕對不會讓沐溫染就這樣安然無恙。
“好。”
池墨將俞芷打橫抱着,趁着月色,隨後悄然的離開了鍾靈宮。
暗處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沐溫染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雙眸中帶着一絲羨慕。
原來,他是如此喜歡俞芷,西涼的皇宮,對他來說形同虛設,爲了俞芷,他不在意安危,這樣的喜歡,似曾相識,卻讓沐溫染心中越發的泛起疼痛。
或許,池墨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
池墨帶着俞芷回到了清風小築,賽雲擔憂的一整晚都沒有睡,等俞芷回來了以後他驚喜的說道。
“俞芷,你總算回來了。”
俞芷忍着疼痛,遞給他一個寬慰的笑容,“我身子骨很好,纔不會有事,所以呀,不用爲我擔心。”
賽雲感慨的說道,“我都差點以爲要害死你,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難辭其咎。”
“我還活着,你不用自責。”
俞芷和他說了一會話,隨後回到了房中。
池墨將她的衣衫脫下,發現她原本白嫩的肌膚,上面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沐溫染是下了死手,不然不會這樣出手,想到了此處,賽雲心中更是覺得沐溫染有些可怕。
“阿芷,疼嗎?”
俞芷輕聲道,“是有點疼,不過還活着,所以不打緊。”
池墨這才寬心,隨後拿出藥瓶給俞芷上藥,“下次不能讓你涉險,是我沒考慮周全。”
二人相擁,俞芷遞給池墨一個安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