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遜的眼中,有權勢,有前程,卻不再有她。
“你莫要胡來!”塞遜訓斥道,似乎是想到花蕊夫人會做何事,所以十分的擔憂。
花蕊夫人冷靜下來,故意安撫塞遜,溫聲道,“王爺莫要心急,妾身不過是說的氣話而已,妾身如藤蔓一般攀附着王爺,又怎會過河拆橋,所以還請王爺放心妾身心中對此事自有定奪,不會讓王爺擔憂。”
塞遜鬆了一口氣,以爲總算是安撫下來花蕊夫人,卻不知道,在女子的眼中,自己早就是不能信任的人,花蕊夫人向來是敢愛敢恨的,尤其是這一次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底線,對她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此事。
“酈娘,本王就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
塞遜將酈娘抱在懷中,卻沒發覺她雙眸冰如寒霜,彷彿要將人給凍死一般,有些事,倒也是不好說。
這一晚,塞遜過的心驚膽戰,好在身邊的佳人安撫好,其餘的事情,倒也是不值一提。
……
俞芷預料的不差,花蕊夫人很快就開始行動,知道塞遜平日裏和沐溫染過多接觸,所以暗中買通了線人,知道了一些關於沐溫染和塞遜不爲人知的祕密,不止是他們暗中苟且,且還有做了許多的惡事。
翌日,賽無憂總算清醒過來,身體的毒素倒是不多,但是對賽無憂來說,還是吃了很大的虧。
糰子縮在花蕊夫人的懷中,臉頰發白道,“阿孃,爹爹昨晚是不是沒有回來,糰子想爹爹了。”
花蕊夫人安撫的對糰子說道,“你爹爹是八王爺,許多事都要你爹爹親自去處理,所以你要乖乖聽話纔行,這樣長大了才能幫爹爹。”
糰子不敢說話,只是可憐巴巴的說道,“無憂只想爹爹在身邊,爲何別人家的爹爹都和自家孩子最爲親近,可是,父王總是這樣忙,糰子也想爹爹陪伴左右。”
花蕊夫人想起這些年來的獨守空房,想起八王爺原本就是放蕩不羈的性子,如今他還要爭權奪利,八王府必定十分的危險。
看着懷中懵懂的孩子,花蕊夫人有些心痛,忽然有些後悔,當年,若是沒有和塞遜相遇就好,他待自己不錯,然而,若是在權勢和他們母子選擇,想來,塞遜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權勢。
“糰子,做人莫要貪心,有時候莫要怪罪你父王,他也是無從選擇,知道嗎?”
糰子聽到這話似懂非懂,卻還是下意識的點頭,阿孃說的話,他都是聽從的。
“是,糰子明白。”
花蕊夫人心中卻有了別的打算,塞遜若是登基爲帝,後宮的那位是絕然不會讓他們母子有生路,如今要麼離開八王府,要麼,只能和塞遜魚死網破,方能得到清靜。
她原本就一無所有,如今有了無憂,總不能將他的一輩子都困在皇宮中。
賽無憂,也只有遠離皇宮才能做到此生無憂,若是,一輩子都和皇宮打交道,只怕是,這輩子都和皇宮脫不了干係。
……
三日後,在西涼處於陰霾的時候,八王府的小公子要辦生辰宴的事情,幾乎傳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俞芷正奇怪,池墨這一次怎麼混進八王府。
不知怎的,西涼王派人到清風小築傳來一道聖旨,將池墨奉爲異姓王,對外面的解釋是,池墨對當今聖上有救命之恩,所以西涼王投桃報李,於是許給池墨攝政王的身份。
宮中傳來聖旨的時候,俞芷正用早膳。
袁公公手中捧着聖旨,恭敬的看着不遠處跪倒的衆人,沉聲道,“奉皇上的命令,特地來給攝政王請旨。”
俞芷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此時知道這疑惑問出來,是不合時宜。
所以,只能夠等待機會。
等袁公公將聖旨留下來,隨後派人送來了朝服和官印。
這是西涼王親自派袁公公過來,至於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就不知了。
池墨看着袁公公,身手倒不錯,她親自過來一趟,已經備好了酒菜,請下去享用。
袁公公看着池墨十分的客氣,關於這池墨大將軍過去,也是略有耳聞的,就算他一直在大洪王朝,在邊境和西涼的百姓都知道的。
“王爺不必客氣,這是皇上的吩咐,皇上身體雖說有些不適,卻對朝廷的事情十分的操勞,王爺接下這道聖旨,日後還請記得自己的職責,等明日的時候記得見過拜見皇上。”
池墨若有所思,想來西涼王是想趁着這個時間見他一面。
說起來,他倒是也有些話想對西涼王說,這個時機倒是剛好。
袁公公所說的話,池墨都應了下來,隨後又讓人親自袁公公吃了酒席,收好了官服,將宮中派人送來的東西都放在了一旁,倒是沒有動。
俞芷一直收起心中的疑惑,沒有提出來,等到袁公公離開了以後,這纔看着眼前的人,將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畢竟,西涼王如此小氣且疑心重的人,又怎會這樣輕易的相信一個人,除非是有利益糾葛。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身邊的池墨,說道。
“西涼王難道就不怕你惦記他的皇位嗎?這種時候出來個攝政王,朝廷動靜聽說可不小。”
池墨挑了挑眉,起身將俞芷逼退到角落,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在俞芷的鼻尖。
在俞芷心猿意馬的時候,池墨沉聲對她說道,“阿芷,難道你覺得,攝政王的身份很難?若不是西涼王求着讓我收下攝政王這個位置,我纔不會答應。”
俞芷掩脣輕笑,無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回事,西涼王這一次眼光倒是不錯,不過我們去八王府怕是免不了被人排擠,今日還是小心一些。”
池墨撫了撫俞芷的臉頰,溫聲對她說道,“傻丫頭,他們想動我,也要有資本,偌大的西涼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小小的攝政王我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