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這事我算是記下,等找個機會討回來。”
池墨雙眸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還有幾天就是秋獵,他把心思都放在秋獵上。
俞芷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段時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池墨十分的記仇,也不知會計較多久,只能暫時把此事給遺忘。
轉眼就是秋獵,俞芷一改往日的性情,十分的乖巧,於是俞丞相答應帶着俞芷出去秋獵。
俞慕也想去,不過被禁足也沒有辦法跟過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俞芷離開了丞相府。
俞芷坐在馬車上,待馬車路過將軍府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經意和一人相撞,那人是沐溫染。
少女的目光帶着三分純真,卻十分的薄涼,沒有這個年歲的天真,俞芷心中暗暗想着,總覺得沐溫染不對勁,不像是過去的沐溫染,倒像是已經黑化的,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複雜多了。
沐溫染收回了目光,隨後親暱的。挽着池墨的胳膊,柔聲道,“師兄,我想去見識秋獵,不知可否同往。”
池墨下意識拒絕,“秋獵很危險,你遇到危險我怎麼和師傅交代。”
姜安月也眼巴巴的看着池墨,軟糯的祈求道,“兄長,你就帶我去嘛。”
池墨心生不忍,倒是答應下來此時,這一次秋獵五皇子也會去的,他也得找個機會見五皇子,也不知他不在京城的時候,五皇子有沒有被欺負。
“好,你們上馬車吧,別太晚,不然讓人久等了。”
沐溫染點了點頭,和加你不要學上了馬車。
微風拂過俞芷的車簾,一張俏麗的小臉映入池墨的眼瞼,他的目光不經意看着少女,眸中閃過一抹驚豔,卻見少女收回目光,淺淺一笑。
池墨,別來無恙。
年少的你,依舊是意氣風發啊。
池墨心中微微盪漾,那是誰家的姑娘,生的倒是好看,他心中微微心動,總覺得那少女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在池墨猶豫時,凌軒在一旁提醒道。
“將軍看到剛過去的馬車沒有,裏面的少女,就是前段時間砸傷你的俞家二小姐。”
池墨笑容頓失,想起他的英明因爲這小女子毀了,心中頓時有些氣惱,偏生還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辦法,他也想知道,那次事情到底是誰小姑娘無意之舉,還是有意的呢。
“原來是她。”
池墨雙眸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果是這樣,倒是好辦。
……
俞芷跟隨丞相,在景帝的帶領下,去了城郊。
此處風景不錯,衆人都在這裏安營紮寨,聽說這次不少官家小姐都來了,可謂十分的熱鬧。
俞芷的目標並不是池墨,而是雲之初,若是記得不錯,原書中雲之初也參加秋獵,後來受傷,若是她接近雲之初,想來也是接近了池墨,畢竟,雲之初和池墨是師徒關係。
也算是她作爲未來師孃,給雲之初助力吧。
丞相叮囑的對俞芷說道,“這一次來的皇親貴戚很多,阿芷你定要聽話纔好,莫要胡來。”
秋獵很是熱鬧,衆人收到皇上的任務,各自去尋找獵物,也有官家小姐,趁機接近池墨,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一次秋獵,五皇子云之初也到了。
他默默的跟在宮人的身邊,想着找個機會見師父就好,誰知竟然在森林迷路,他看了一眼四周,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
森林中忽然衝出來一人,那人見到雲之初,將他推到在地,輕嗤道,“你也來參加秋獵?無名無分你也配?”
雲之初起身退後兩步,在宮中備受欺辱,無人護佑,只能忍讓,誰讓他是宮人口中的災星,只是這裏是宮外,他怎會忍讓。
俞芷趕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熱鬧。
不依不饒的少年,是晉王世子,雲遙,也是京城中的小霸王,總是各種惹事,雲之初沒少受他的欺負。
俞芷小臉無奈,雖說清楚五皇子處境不好,不曾想,王室中人待他如此刻薄。
想到雲之初的變故,她暗暗打定主意,要儘快幫五皇子纔行,否則,還沒有等改命,便被人折磨死了。
晉王世子不解氣,上前兩步揪住雲之初的衣領,譏諷道,“雲之初,我警告你,立馬離開這裏,不然我可不客氣,你這樣的災星,出現在狩獵場,也會給人帶來災難的。”
一旁的宮人並未阻止,反而是看戲一般,俞芷站出來,推開雲遙,隨後將雲之初護在身後。
“同爲皇子,世子未免有些刻薄了,如果景帝知道世子苛待五皇子,想來是不會寬恕的。”
俞芷氣勢不減,她護犢子的模樣落在雲之初的眼中,大爲感動。
雲之初看着俞芷,心中有些意外,人人都對他避如蛇蠍,竟有人願意護着他。
雲遙橫行霸道慣了,京城中從未有人敢如此忤逆,心中惱羞成怒,冷聲對身旁的人說到。
“將本世子的鞭子呈上。”
宮人忙跪了下來,“不可,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會責罰。”
雲遙冷哼道,“雲之初如今不受寵,去不了父皇的眼,就算本殿將他打死,也無人問津,不是有人想替他主持公道,哼,那便一道受罰!”
宮人無奈,只能呈上鞭子。
雲之初神情微變,漆黑的瞳孔閃過一抹擔憂,他故作冷然的對俞芷說道,“你我素不相識,快離開這裏。”
俞芷搖了搖頭,並未離開,她好不容易接近了五皇子,眼下離開,豈不是浪費了機會。
晉王世子如此囂張,只怕會真的打死雲之初。
想到這裏,俞芷護犢子的心更甚。
“你別怕,我保護你。”
晉王世子未曾見過俞芷,自然不知俞芷的身份,並未將她放在眼中。
“哼,那就讓你們嚐嚐我鞭子的厲害。”
說着,雲遙奪過宮人手中的鞭子,力道很重的甩了出去,鞭子眼看要落在俞芷身上,雲之初拉着她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