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不敢吭聲,不過見母親神情如此認真,連忙說道。
“阿芷明白,請母親放心。”
說完,俞夫人的目光落在陸進的身上,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這一次你救了阿芷,自是應該好好的報答你。”
陸進擡眸,對俞夫人說道,“我是吏部侍郎府的陸三郎,夫人不必爲此事太過計較,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換做另外之人都會這樣做的。”
俞夫人搖頭,無奈的說道。
“也只有你這孩子考慮如此周全,所以阿芷的名聲纔沒有被破壞,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都答應你。”
陸三郎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沉思片刻這才說道。
“不必,我也說了是舉手之勞,所以夫人不必這樣過分計較,不過聽說貴府的廚娘做菜一絕,若是有這個口服的話,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俞夫人一聽,這孩子倒是乖巧,生的也是八尺男兒,容貌俊秀,想來也是俞芷的良配,若是能夠和陸家聯姻,想來阿芷以後是不會受委屈。
“你且說來。”
陸三郎擡眸,直言不諱的說道,“若是可以,不知道能否在這裏用一頓晚膳。”
俞夫人傻眼,就是這樣簡單的要求,其實她一點兒都不介意陸三郎過分一些,最好說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只是,陸三郎如此說話,倒是讓俞夫人覺得他越發的靠譜,這樣思索一番後,更是對陸三郎極爲有好感。
“這是應該的,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阿芷,你陪着陸公子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
俞芷有些疑惑,母親想來不準自己和外男獨處一室,這一次怎的像是要把自己給賣出去一般,心中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俞芷就覺得母親的想法實在是難以捉摸。
等俞夫人離開後,俞芷乾笑着說道,“我娘有些太熱情好客,陸公子莫要見怪。”
陸三郎笑着說道,“不必如此客氣,俞夫人是性子率真,且直接,我有時候倒是羨慕俞姑娘有這樣的孃親。”
俞芷聽到這裏,不免心中微沉,到底是有些同情陸三郎的,從小被陸侍郎言傳身教,卻還是沒有成爲陸侍郎那樣的人,說到底,也是他遵守自己的本心,如此男兒,不應該爲情所困。
“我倒是羨慕陸公子,才學出衆,被皇上重用,想來假以時日,定能和令尊並肩。”
陸三郎臉上的笑容消失,父親對他的嚴厲讓他時常覺得父親對自己並不喜歡,這些年來,他對父親實在是有些牴觸,一直到如今這才慢慢的得以好轉。
“表面上的事,怎能當真。”
不一會兒,府上的宴會就準備好了,等陸三郎用膳後,俞芷親自送他離開,陸三郎感慨萬千的說道。
“難怪都想來丞相府做客,原來除了俞姑娘還有這樣的寶藏廚娘,當真是羨慕呢。”
俞芷笑而不語,溫聲道,“廚娘是自己有本事,父親可喜歡她做的菜,隔三差五就有人想借廚娘,不過我父親是個嘴饞的,豈能答應。”
她知道自己身體沾染不少毒素,所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爲自己解毒,短時間內,想來出不了門,至於池墨爲何失約,俞芷心中生氣之於,竟然沒有想出來問題所在。
俞芷不知道,在她轉身離開時,池墨的身影也離開了丞相府外。
池墨臉色微冷,凌軒跟在他的身邊,只覺得四周都涼颼颼的,將軍莫不是生氣,纔有這樣恐怖的氣場,這樣想着,凌軒心中莫名的有些頭疼。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實在是不對勁。”
池墨冷笑着說道,“你說她失蹤,我派人尋她這麼久,原來是忙着和吏部侍郎府的三公主談情說愛呢,當初放我鴿子也就罷了,竟然去了清歡茶樓也不說一聲,她莫不是在耍我。”
凌軒從語氣中聽出來自責,他安撫的對池墨說道,“將軍莫要多慮,此事,是俞姑娘的過錯,莫要計較。”
池墨總覺得莫名有些生氣,也或者是看到陸三郎眸中對俞芷的想法,同爲男人,他豈能不知陸三郎必然有不軌之心。
“罷了,這段時間別在我面前提俞芷的事,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她的消息。”
凌軒撓了撓頭,遲疑道,“最近很多人編排,說是俞姑娘失蹤後清白被毀,總之傳的很難聽,將軍還管此事嗎?”
池墨眸中的堅持消失,對俞芷是說不出的情愫,縱然他心中有些生氣,卻還是不喜歡有人背後抹黑俞芷。
“誰敢在背後胡說,直接關押到天牢,俞芷是丞相之女,惡意編排官員家眷,是要喫罪的,若是有人屢教不改,那就一直關在天牢好了。”
說着,池墨頭也不回的離開。
凌軒撫了撫下巴,心中暗暗的想到,看來這一次的事,和她想象中還是差不多的,將軍再嘴硬,還是敵不過心中對俞芷的喜歡。
“是,屬下明白。”
俞芷回到了丞相府中,莫名的睏倦讓她在房間中暈了過去,四周天旋地轉,俞芷感覺靈魂從身體抽離,在意識失去前聽到了阿芙擔憂的聲音傳來。
“小姐,你沒事吧!”
俞芷想回答,卻睜不開雙眸,緩緩地沉睡過去。
……
邊境
俞芷和池墨在回邊境的路上遇襲後,昏迷了整整半個多月的時間,好在有俞夫人精心照料,所以二人的身體倒是好,就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蘇珏每日都會過來給池墨診脈卻發覺池墨的脈象起伏太大,還需要觀察,等到藥材準備充足後,才能夠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這是早就訂好的要求,卻讓蘇珏莫名的擔憂池墨。
他沒有告訴衆人事情真相,池墨很可能是中了祕術,被困在夢境中,若是織夢的夢境沒被打破,就算他的外傷好了,也是不能醒過來。
俞芷的傷勢倒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