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最好看的新娘子,想來當是我們家小姐了,”
讚譽的話,阿芙從來都是不吝嗇的,俞芷聽着心中倒是歡喜,畢竟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被人誇好看了。
“隨着我去將軍府離開了這裏,你怕不怕,若是說你不想去,我也是不會勉強你的,”
阿芙見俞芷如此的說,有些擔憂的說道,“難道小姐是有什麼顧慮,奴婢從小在你身邊長大,小姐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我不怕。”
聽到了這裏,俞芷心中莫名的有些安慰,她撫了撫阿芙的腦袋,笑着說道。
“好,既然如此說,那定不會辜負你的想法。”
喜娘見主僕二人還在這裏磨磨蹭蹭,有些無奈的說道,“姑娘該出閣了,新郎官都來了,好多賓客都在外面等候着呢,再晚一點可就要錯過吉時。”
俞芷聽到了這裏,連忙說道,“好,我就離開此處。”
說着,俞芷換上繡鞋,又蓋上紅蓋頭,在喜娘和阿芙的攙扶之下,不一會兒就離開了秀樓之中,才踏入踏出繡樓,喜娘就尖聲說道。
“二姑娘出閣了。”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俞芷的身上,關於俞芷的容貌,有人是見過的,姿容絕美。
在看到那窈窕的身影,從繡樓中出來的時候,衆人被俞芷身上的鳳冠霞帔給晃暈了眼。
要知道,尋常人家的女子鳳冠霞帔都是隨意的買一件穿完以後就扔掉,可是,俞芷身上的這件鳳冠霞帔,僅僅是上面繡着的這麼多珍珠就價值不菲,想來丞相夫人,是下了功夫的。
人羣之中議論紛紛,俞芷卻沒有聽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丞相和俞夫人在主堂之中招待着賓客,四周的賓客都是京城中許多名門貴族,這一次,得知俞芷成親特地趕過來。
所以,俞丞相對此十分的重視,又安排出來幾個席面,等到新娘子出閣以後,衆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丞相看着衆人頗有些自豪的說道,“今日小女出閣,多謝諸位過來捧場,等一會兒宴會結束之時,還請諸位去一趟門房處,老夫給各位準備了一些禮物,希望各位喜歡。”
衆人倒是有些驚訝,雖說知道丞相寵女兒是早有的事,卻沒有想到爲了這二女兒竟是如此的費心思,衆人暗暗的感慨,面上卻是笑着說道。
“丞相大人可真是闊氣。”
阿芙在俞芷身邊,低聲說道,“小姐不知道,在你成親的前一晚,丞相大人和夫人一整宿都沒有睡,特地給這些賓客挑選禮物,夫人說小姐成婚一定要體面,比京城中所有的舍家女子都要好,至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這一次婚禮。”
這一番話,讓俞芷心中頗有些感慨,她一向是知道母親疼愛自己的,卻沒有想到,母親將所有的事情做到極致,倒是讓她心中暗暗的有些感慨,說是她這女兒再優秀一些就好了。
俞芷暗暗的說道,“母親倒是費了心思,這一次的婚禮,想來也是花費不少的吧。”
俞芷笑而不語,喜娘的話,雖說現實卻是說道不錯。
尋常人家嫁女兒,其實三五兩銀子就夠了,母親這一次確實花了近千兩的銀子,就是爲了讓她風光的出嫁,
母親一句話都沒有說,俞芷卻從這頭面和鳳冠還有鳳冠霞帔中知道了母親對自己的心意,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是不愛自己女兒的。
不一會兒,有人說道,“將軍到。”
等池墨踏入主堂的時候,被人扶了過去,丞相夫人坐在主堂之上,一旁的喜娘準備了兩杯茶對俞芷說道。
“姑娘如今就要出閣了,臨走時不如給夫人和丞相敬一杯茶吧,也算是了表孝心。”
俞芷接過了一杯茶遞給了池墨,隨後又接過喜娘手中的茶。
二人跪了下來,俞芷對丞相說道,“敬父親一杯,願女兒不在的時候,父親身體也安康,若是有家中有何事,還請父親派人去將軍府通知我。”
俞夫人雖說高興,女兒總算是嫁了出去,也算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心中到底是有些不捨。
看着俞芷,有些擔憂的說道,“雖說我很不放心你,但是,你也應當是有一個自己的歸宿了,凡是和夫君有商有量,切莫動氣傷了感情。”
俞芷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語的池墨,也不知他是否是因爲之前的事情而惆悵。
“好。”
池墨也說道,“請岳母大人放心,我迎娶俞芷,自是不會讓她受盡委屈的,在將軍府中,都以她爲天,母親在我來的時候也吩咐過,切莫苛刻阿芷。”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衆人都有些動容,更是有些大臣羨慕。
若是,他們的女兒日後能夠嫁到如此靠譜的人家就好了,可惜這盛京也只有一個池家。
丞相和夫人接過池墨手中的茶,隨後給二人包了一個紅封,丞相說道。
“好了,想來你自有分寸,有些事爲父就不多言了,只盼着你們夫妻二人恩愛白頭,這輩子都莫要拋棄彼此。”
俞芷笑着對父親說道,“父親說笑了,即是成婚,我不會和將軍分開,有些事,既是天意,自是不會辜負。”
吉時已到,俞芷拜別父母在池墨的攙扶之下上了花轎。
那雙手十分的冰冷,也看不出這手主人的感情。
俞芷心中暗暗的想着,看來他和池墨之間依舊是有着隔閡。
就算是成親,也無法改變這事情,既然如此,這夢境,何時能破,着實有些不明白了。
難道要自己在這夢境之中死去,才能夠重新回到現實嗎?
俞芷忽然想起很久沒有見到的寶兒,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寶兒如何了,也不知,如今邊境的情況怎樣。
可惜被困在此處,哪裏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