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棟卻莫名鬆了一口氣,只要俞芷在,想來不會有意外。
其實沐棟心中是有幾分悔意的,之前池墨和他合作,只是他強烈的拒絕,只不過是不想妥協罷了。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並非是自己能夠做主。
他曾經以爲芸孃的死活自己並不在意,失去了這幾年才知道,其實他最大的願望只是芸娘在身邊而已。
只是這樣簡單的願望,沒想到需要用盡一生來實現,就算回到過去,夢境開啓也只有一次的機會。
和芸娘若是這一次錯過,也許再難相見,他心中亦是有了抉擇。
沐棟的人脈很廣,很快找到了池墨所住的宅院,沒想到,二人來到江南,竟是租了這麼一間大宅院。
看來這小子如今根本就不在意錢財,他心中有些煩悶,自己這段時間爲了芸孃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池墨這小兔崽子竟是在這裏逍遙快活,想到此處,他越發的有些氣憤起來。
說到底還是池墨,算到了這些事情。
明月軒
俞芷正想着,沐棟到底何時會登門求見,雖說收到了一些消息,但心中亦是無法很快確定,不知過了多久,凌軒從門外小跑過來,說道。
“沐棟過來了。”
俞芷有些意外,沐棟竟是主動獻身,看了一眼身旁淡然自若的人,疑惑的說道。
“池墨,你是否要見你師傅,他這一次來的似乎十分的着急,想着應該是爲了那女子的病症吧。”
池墨悠然自在,且毫不在意的說道。
“讓師傅在花廳再等一會兒吧,就說我在處理公務上的事情,沒有時間。”
凌軒笑而不語,知道自家將軍想做何事,所以點頭說道。
“是,我這就和沐棟先生說。”
俞芷知道這主僕二人之間有默契,所以,也不着急,在一旁喫着點心。
等着一會兒沐棟上門,他自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俞芷也好奇,沐棟這一次會拿什麼條件交換,換來這芸孃的安好,其實倒也不算是一件虧本的事情,不過卻也要看沐棟如何想。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池墨這才慢悠悠從書房之中離開,隨後走到了花廳。
花廳之中,沐棟等了很久,看着一旁沒有說話的凌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到底要讓我等多久,等的還不夠久,告訴小兔崽子,若是她再不來我就走了,之前的約定全部都作廢。”
池墨聽到這話,並不着急,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揚。
“師傅莫要如此的心急,之前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這一次上門求人,難道也是這樣的態度?”
池墨從門外踏入,笑盈盈地看着不遠處的沐棟。
他這師傅雖說如今已過了四十的年紀,可看起來依舊是風度翩翩,可惜一肚子壞水,否則他也不必如此警惕他了。
“所以你是早知道我會過來,在這裏等了很久是吧?”
沐棟有些煩悶,這小兔崽子還敢埋汰自己,他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與其失去,承受之前同樣的痛苦,倒不如隨了這小兔崽子的心願,雖然也知道,事情按照他所想之處去做,似乎也沒有什麼優勢。
“知道我的想法,那就直說,提出怎樣的要求才能治好芸娘,我要你用最快的時間能治好他,你知道的,病症是不能久拖的。”
俞芷喝了一杯茶,看着沐棟,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話說的有些不該,我們夫妻倆人都在這裏,爲何你只問池墨,卻不問我之前,畢竟我纔是大夫。”
沐棟耐着性子,繼續道,“俞芷,你如何才能答應?”
俞芷抿了抿脣,說道,“想來,池墨將要求告訴過你,若是師傅願意送我們回去,也許病症我能夠最快治好,若是食言,有些後果,想來師傅應該知道。”
沐棟沒有說話,小姑娘看着人美心善的,跟池墨呆久了,竟也是如此的腹黑。
想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所以才說出來的,倒是一點兒虧都不捨得喫。
沐棟心中有些鬱悶,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看着身旁的池墨,隨後說道。
“不過就是送你們回去罷了,也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好,我答應你們二人就是了,但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們可不能食言。”
俞芷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沐棟竟是如此快就答應了,此事雖說有些意外,但到底是如願以償,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我們的目的也只是回到邊境,幫你救治好這芸娘,其實也是舉手之勞,但是師傅也要要記得自己所答應的事情,不然,有些事別怪我們食言。”
最終結論達成協議,等到芸娘治好以後,沐棟送他們回去,至於如何回去,沐棟也沒有告訴他們。
當然俞芷也是保留,若是沐棟敢暗中耍他們,自是不會放過沐棟的。
從約定好了以後,俞芷每日會去一趟畫舫,亦或者是讓芸娘來宅院中。
她每日給芸娘施針,用藥,幾乎是一刻也不停歇。
不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芸娘好轉不少。
看着芸娘漸漸的好了起來,沐棟終究是相信俞芷的醫術的,事情不會像三年以前那樣上演。
他原本是有些擔憂,看着芸娘好起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看着比起過去好多了。
時間久了,芸娘似乎也察覺出來沐棟和池墨關係不淺,所以有些不解。
等得了空閒,找到了機會,芸娘連忙對俞芷說道。
“你們認識了,爲何每次見面都如此的囂張跋扈,似乎是要打起來一樣,實在是看不明白,爲何你們最終答應幫我就診。”
俞芷趁着沐棟和池墨喝酒去了,對芸娘說道。
“也不是要救治你,而是我們之間是有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