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妃擠出一抹笑容,握着俞芷的手,笑着說道。
“阿芷,我不蠢,知道皇上對爹孃做的那些事,我怎能無動於衷,你放心,此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再也不會讓他得逞,這一次我聽你的。”
二人商定好了以後,俞芷帶着雪貴妃徑直的離開了皇宮,密道還未被人發覺,所以二人也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殿中。
池墨等候多時,見雪貴妃和俞芷同時出現時,就知道俞芷定然是說動了雪貴妃,這樣一來,事情倒也是更清晰明瞭。
半個時辰的時間,衆人從皇宮轉移,等到了丞相府時,雪貴妃的目光在見到父母平安無事時,總算是安心。
她雙目通紅的跪了下來,想起之前景帝計劃的事不由得有些後怕,若不是她癡心錯付,景帝也不可能利用她,說到底事情的因果都和自己脫不開關係。
“爹孃,是我連累你們。”
俞夫人這段時間雖說在天牢受苦,但是不論怎樣都是不會怪罪雪貴妃,她安慰的對雪貴妃說道。
“柔兒,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也是有分寸,你放心,爹孃以後都不會讓你受苦了,只是你該清楚,這一次你離開皇宮,和景帝幾乎是恩斷義絕,你可明白?”
雪貴妃冷靜的看着俞夫人,緩緩的說道,“爹爹,我知道,皇上所做之事罄竹難書,我不會再不分是非。”
俞丞相也是經過許多事,纔想明白,不論他如何暫避鋒芒,在景帝眼中都是威脅的存在,就算過去放過,以後也絕對不可能放任,有些事,早就該作出決定。
“很好,敢愛敢恨,是我的好女兒。”
池墨在一旁溫聲道,“岳父岳母,京城就要發生動亂,很有可能要暫時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不知道你們心中是如何的想法?”
俞丞相搖頭,堅定不移,“據我所知,魏國人近來不安分,若是離開京城,我實在是不放心,只有留在京城,才能夠解決麻煩事。”
池墨知道自己勸不住,也就沒有多言,俞芷安撫的說道。
“好了,也不用太在意此事,爹孃定是有自己的主意,何必在意,只要都平安無事,不就好了。”
俞芷的話令衆人覺得十分有道理,池墨也覺得不錯,等安頓好衆人以後,離開時他對俞芷說道。
“景帝很有可能編排罪證,你們小心行事,莫要強出頭知道嗎?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爲主。”
俞丞相倒是淡定,池墨提完就離開了,誰知纔到了府外,就見俞芷一直跟隨左右。
“你這是做什麼?”
俞芷抿脣,沉聲道,“過去都是你一個人孤軍奮戰,這一次,可否讓我和你一起,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身後,我也想和你並肩而行,可好?”
她的語氣溫柔而堅定,池墨知道,只要俞芷做出的選擇,是不會隨口說說,這一次定然是認真,想到了此處,他心中莫名的開始猶豫。
他曾答應俞芷的許多事都食言,這一次,他思考周全後,終歸是答應。
俞芷鬆了一口氣,跟隨俞芷坐上馬車離開了丞相府,寶兒則是交給雪貴妃照顧。
雪貴妃暗中被人帶着離開宮中的事,很快就傳開了,景帝得知此事,臉色很是難看,在他眼中,雪貴妃雖說可有可無,卻也是在宮中佔據一席之地,宮妃離宮,卻無人通知他,難不成是想給他帶綠帽子!
當晚,景帝發了一頓脾氣,劉睿哄了兩個時辰,這才讓景帝慢慢的淡定。
“危機四伏,難道朕只能將皇宮拱手相讓嗎?”
劉睿暗暗感嘆,他也清楚,宮中能夠保全的機率很小,至於到時候是皇上贏還是將軍贏,顯而易見。
“沐棟大人不是去請魏國人相助,想來很快就有消息,皇上莫要爲此事着急,想來再過一段時間,會有結果。”
景帝仍然覺得不安,對此事依舊是沒有相信,一直到沐棟的身影出現在宮中時,他甚至覺得有些驚喜。
“見過皇上。”沐棟恭敬的行了一禮。
景帝從未覺得沐棟如此的親切,思及此,他聯盟對沐棟說道。
“事情辦的如何?魏國人怎麼說?”
沐棟如實相告,“魏國人說了,只要皇上願意用一座城池作爲交換,到時候,就來幫皇上懲治亂臣賊子,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
景帝覺得魏國人的話還是不可信,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身後空無一物,這種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朕答應,不過他要的是哪座城池?”
景帝意識問題所在,又問道。
沐棟也沒想到景帝如此警惕,又說道,“他們想要玉門關,說只派兵駐守,不會佔地爲王。”
劉睿有些着急的站了出來,拉着景帝說道,“皇上莫要同意,玉門關是我們大洪王朝的命脈,邊境守的住,玉門關自然也是守得住,只要玉門關沒有丟失,魏國鐵騎永遠都不會踏入邊境,若是如他所願,只怕終有一日,會大禍臨頭。”
景帝顧不得考慮太多,他能考慮到的事情只有自己的人身安全,比如說眼前的事,在他心中就是尤爲重要。
“我已經管不了太多,只要京城還在,一切都無所謂。”
說着,景帝竟是答應了魏國人的要求。
劉睿眸中莫名的閃過一抹失望,他從數年前就追隨景帝,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異心,這次在名族大義上,他卻覺得景帝太過斤斤計較。
魏國人兇蠻,若是佔地爲王,大洪王朝的百姓該如何是好!
“皇上看來已經有了想法,既然如此我就當皇上考慮好了此事,派人去通知使臣。”
“嗯。”
二人簡短的對話,卻將大洪王朝的疆土直接給賣了出去,劉睿面色如常,心中卻莫名感慨萬千,大失所望。
沐棟得到景帝的贊同後,下去繼續處理此事,在他心中此事遲早是要解決,所以這一次機會正好合適。
將軍府,他遲早要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