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怎麼啦心不在焉的樣子？”
科琳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斯凱搖頭，“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
傑西卡湊了過來，“哦豁，沒睡好，很能折騰嘛，我就想問問，你的牀它還好嗎？”
“滾！”
斯凱一把推開滿臉八卦的傑西卡。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心裏沉沉，像壓着快石頭。
“算了，可能是親戚快來了吧。”斯凱：“……”
成了超級英雄，成了異人，然而親戚造訪這件事，沒有一點改變，該不舒服還是不舒服。
多喝熱水……有個屁用哦。
思緒飄遠。
斯凱回過神，回憶了一下，最近沒有不好的事情，於是不再多想。
“還真是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邁克漂浮在宇宙空間。
遠處是小行星帶，近處則漂浮着大大小小的隕石。
邁克隨手抓過一個西瓜大的隕石，輕輕一拍，震碎外殼，露出大塊的天然黃金。
捏了捏，挺軟——純度高。
黃金的貨幣屬性，是人類賦予的。宇宙裏，有些星球，黃金儲量驚人，所以這些星球怎麼可能使用金本位呢。
隨手丟掉。
巨大的淺錐形隕石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紫薯精坐在浮空王座上。他的右手胳膊肘撐在扶手上，手掌拖着個性化的下巴，左手有規律地敲擊着扶手。
不用說，大家熟悉的滅霸。
“好慢啊。”
嘴上說着不耐煩的話，然而滅霸的表情卻相當平靜，看不到一絲浮躁。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邁克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這聖域的環境……一般啊。”
“物質上的享受，我沒有興趣。”滅霸眯着眼睛，“看上去你很有興趣，並且樂在其中。”
“我也曾經迷失。物質的獲得，如果太容易，便會失去精神上的享受，繼而迷失、空虛、墮落。”邁克笑道：“在這一點上，我們並沒有比那些精神空虛的富N代們好多少。”
當然，邁克對富N代沒有偏見。說起來，斯塔克也是富二代。邁克本身勉強算二代。對於許多人有錢又沒人管的年輕人來說，也許只想在空虛時碰點不該碰的東西。問題是，他們不知道，有些東西碰了就回不了頭了。
滅霸靜靜地看了邁克兩秒，說道：“你是這麼想的嗎？”
邁克說道：“沒錯，我很享受作爲普通人的樂趣，喜歡美酒、美食、美女……”
滅霸沉默。
畢竟喜歡骷髏架子的死亡女神，對“美女”怕是有獨一無二的見解。
半晌。
滅霸道：“希望你的思想沒有如同普通人一樣沒有遠見。”
邁克：“沒有遠見……膚淺對吧。不過，要說膚淺我也不介意。”
說着，一揮手。
兩人中間出現一道虛擬的場景，爲了靈魂寶石，滅霸將卡魔拉推下了懸崖。
以滅霸的見識，一眼看出這是“真實發生”或者“原本應該發生”的事情。
邁克道：“如果不去做這樣的事，膚淺，那麼我願意膚淺，也希望自己膚淺。”
邁克冷笑：“通過犧牲別人？”
滅霸輕輕搖頭。
活下來的他，未必比死去輕鬆。
與他而言，這是自我犧牲。
不過，邁克所說的“別人”不止卡魔拉，還有滅霸之前毀滅的諸多星球，以及一個響指“啪”掉的半數生靈。
這是發生與未發生的事。
如果沒人阻止，未發生的事必定發生——這是邁克的認知，也是滅霸的堅持。
所以，不算“莫須有”。
邁克道：“我認可草木枯榮，認可日升月落，認可宇宙大爆炸，認可宇宙湮滅，認可宇宙湮滅……”
滅霸道：“自然之道。可問題是，你是這個宇宙，甚至是多元宇宙最不自然的存在——這點，你應該最清楚的不過。”
邁克道：“所以，我也認可改變。”
“改變嗎……抗爭命運也是命運的一部分，改變也是自然之道。說白了就是隨心所欲對吧？還真是…狹隘。”
滅霸咧嘴一笑。
不管是電影還是漫畫，邁克都是第一次見到滅霸如此的笑容。
滅霸燦爛笑過嗎？
也許吧。
只是一直以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嚴肅、霸道，以及苦大仇深。
作爲反派，他有種別樣的魅力。
邁克道：“我從來不是偉大的人。”
滅霸：“你救過很多人……”
邁克點頭：“沒錯，可確實與偉大沾不上邊。我救人，只是因爲救人不難，而不救讓我不爽，並沒有爲了陌生之人付出生命的覺悟。”
滅霸搖頭：“被你所救之人不會這麼想。”
邁克笑：“怎麼感覺你一直想強行給我發張好人卡？”
“好人卡？”
滅霸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過以他的智慧，瞬間便明白了隱含在其中的意思。
邁克：“不是好人的狹隘好人，爲了思慮宇宙存亡的遠見反派。咱倆都是奇葩，如果不是敵對，倒是可以喝一杯。”
滅霸：“只要你不擋我的路。”
邁克：“只要你放棄你的理念。”
兩人相視一笑。
不可能的。
嘴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用，尤其是堅定的人。
邁克拔出灰色長刀。
新千本櫻……不，應該叫無限寶刀更加貼切。
滅霸的武器是把雙刃大刀，像兩把大菜刀的刀柄拼接在一起。
暴君屠刀……
突然。
兩人各自身後揮刀。
“啊！！！”
數道源自靈魂慘叫在宇宙空間中迴盪。
“想看別人打架，門票錢給了嗎？”
邁克冷笑。
遠處。
高天尊摸了摸着頭頂，一道刀光貼着頭皮飛過。
儘管只來了一道神念分身。
但不知爲何，高天尊有預感，如果這一刀中了，不僅分身灰飛煙滅，還可能對本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聽到幾個遠古惡魔的慘叫聲，高天尊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