蠅王一口將變形怪吸進去,意猶未盡地盯着門羅和羅莉莎。

    後兩者只覺得冷氣從尾椎骨竄到後腦勺,尤其是目睹了蠅王吞噬變形怪之後。

    腦中提示:

    【力量+1

    敏捷+1

    精神+1

    體質+1】

    加得非常平均,符合傑洛特對變形怪的認知——除了變形,戰鬥力平平。

    當然。

    戰鬥力不代表變形怪對人類社會所能造成的破壞力。

    這大概也是格林皇室想要救下變形怪的原因。

    一張書籤懸浮在空中。

    【物品名稱:奇趣的假面

    類別:書籤

    效果:顏值+100%,Xing能力-100%,有效期1天

    備註:只能看,不能喫,氣不氣?】

    “拾取。”傑洛特面無表情。

    習慣了。

    反正這張書籤絕對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男人帥是好事,也許這不是一個純看臉喫飯的世界,但誰能拒絕讓自己帥氣一點呢。

    問題在於,男人不能只有帥——帥氣的草包,還是草包。

    “這是魔具——蠅王。”傑洛特介紹自家吸塵器。

    未來獵魔,不可能總是一個人,所以傑洛特開始讓魔具慢慢出現在其他人面前。

    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得多了,門羅和羅莉莎本身也屬於怪物序列,對於魔具,他們倒真沒大驚小怪。

    “仔細看的話,蠅王其實有點萌。”似乎爲了響應傑洛特話,蠅王舌頭一卷,口水四濺。

    門羅、羅莉莎吞了口唾沫,“是是,有點萌。”

    幾人離開樹林,與南希、克萊爾會和。

    一行人來到三隻小豬旅館。

    尼克收拾完行李,向傑洛特辭行。傑洛特問尼克爲什麼不玩兩天。

    這才得知,尼克並非全職獵魔人,而是有本職工作。

    他是一名警察。

    只不過上司是一名男巫,兩個親密同事知道他的特殊身份,所以尼克才能鴿一整個月的班。

    不過呢,以上均不是急着回去的主要原因。尼克有個同居三年的漂亮女友。女友不知道尼克的身份,要是他再不回去,女友極可能變成前女友。

    克萊爾坐在屋裏,旁邊是坐立不安的西蒙斯。

    這位大城市來的男朋友,自從見識到傑洛特一腳把怪物踢飛之後,變得很老實。

    克萊爾拍拍桌子,等傑洛特坐下後,說道:“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傑洛特道:“這種事不該問我,有專門的心理醫生。”

    克萊爾瞪着傑洛特。

    西蒙斯:(O_o)?,我錯過了什麼?

    後者攤攤手,說道:“我只說我個人的看法,至於怎麼樣,見仁見智,你是成年人了,自己判斷。”

    克萊爾點頭,又搖頭。

    傑洛特:???

    克萊爾道:“我還不是成年人。”

    “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傑洛特道:

    “首先,怪物的事不會堂而皇之地搬上法庭,假如沒有新的證據,僅憑几句話,湯普森甚至不會再上法庭。”

    “其次,就算上了被判有罪,湯普森刑期多久?比起雪莉所受到的傷害,他將受到的懲罰根本不匹配。湯普森在牢裏喫好喝好,而失去雪莉的米切爾一家呢?活在地獄裏。”

    “假如是我的話,不會問對不對,而是問值不值。我想,救不了雪莉,至少讓雪莉的家人能夠睡個好覺。”

    “走吧,我們去個地方。”

    四人再一次來到雪莉被拋屍的那顆榕樹下。

    南希摸着雪莉血染的土地。

    片刻後,南希笑了。

    她說:“雪莉對我們說謝謝。克萊爾,她說謝謝你,她要走了,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靈視視野下,雪莉發着光芒,逐漸透明最終消失。

    “雪莉解脫了,值不值。”傑洛特問。

    “值!”克萊爾點頭,露出了笑容。

    西蒙斯抓狂,所以說克萊爾做了什麼?

    他感覺一枚女朋友從手裏滑開了。

    何塞·洛薩諾今年26歲,是墨西國的普通人。他居住的小鎮被盤根錯節的勢力把持着,年輕人要麼加入幫.派,然後死於某一次火拼,要麼進工廠,累死累活掙一份餬口飯錢。

    何塞不怕辛苦,他怕的是看不到希望。

    有一天,離開小鎮的兒時夥伴埃文回來了。那是瘦弱的夥伴……依舊瘦弱,可是開上了好車,脖子上掛着拇指粗的金項鍊。埃文告訴何塞,鷹醬國到處是機會,到處是黃金,月亮是圓的,空氣是甜的。

    埃文笑着問:“要不要出去搏一搏?”

    何塞不是崇洋媚外的人,鷹醬國確實比墨西國好,但他也清楚,富人處處天堂,窮人到哪裏都是舉步維艱。

    埃文的話不能盡信。

    埃文只勸了何塞一句:“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

    想去鷹醬國實現夢想的人比埃文想象的要多,不缺何塞一個。

    這句話最終打動了何塞,還能比現在更糟嗎?

    何塞把這幾年的積蓄交給埃文,買了張“票”。

    有一點何塞錯了。

    沒有最糟,只有更糟……他們先是被蒙上眼睛塞進大巴車,運送到兩國邊境,通過地道越過邊境線。然後又被趕緊一輛冷藏卡車。

    五十幾個人擠在卡車裏,除了中途下車方便一次,十幾個小時全擠在那麼大一丁點地方。

    更糟糕的是,換氣扇不動了。

    空氣變得希薄。

    卡車內溫度急劇上升,宛如蒸籠。

    很快有人熱得暈闕過去。

    一羣人或試圖開門,或拼命拍車壁,可是車門、車壁嚴嚴實實且隔音。

    暈過去的人越來越多,何塞虛弱的倚在車壁上,握着奶奶去世前送給他的骨雕,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塞感知到一點光亮。他喫力地微微睜眼。

    “該死,該死!”埃文的聲音,“老大會殺了我的!”

    埃文抓着腦袋,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抓成雞窩。

    “現在該怎麼辦?”

    說話的是卡車司機,一個絡腮鬍子光頭,“送醫院?”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該怎麼解釋他們的來歷?”埃文盯着卡車司機,“你想牢底坐穿?”

    埃文點了支菸,默默地抽。埃文將菸蒂摔在地上,用前腳掌狠狠地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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