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我忘記自我介紹了。”
安室透抱歉地衝着毛利蘭笑了一下,道歉道。
“安室透,我的名字,是西奧多的旅伴。”
“啊,是這樣啊。安室先生你好,我是毛利蘭,這是柯南暫時居住在我家的孩子。”
毛利蘭雙手搭在柯南的肩上,衝着西奧多先生的朋友介紹道,“至於在桌子上喝酒的那位,正是家父毛利小五郎。”
“既然大家都去……那我們要不也之前去吧,西奧多?”
安室透衝着毛利蘭禮貌地笑了笑作爲迴應,旋即看向了白蘭地徵求着他的意見。
白蘭地沒有回答,而且神情莫測地看着安室透。
怎麼,這是非要他和毛利蘭他們一起出行趁機打探他的消息嗎?
這麼肆無忌憚?
安室透沒有絲毫心虛,反正任務對象也去,明天一起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附近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安室先生和西奧多先生如果是來遊玩的話,不要錯過了。”
一直坐在稍遠的餐桌上,置身事外的諸伏花梨開口了。
坐在她身邊的遠山和葉與藤原櫻子見狀都有一點驚訝,諸伏花梨雖然平時與她們相處起來很是融洽,但實際上諸伏花梨很少不喜歡社交。
至少,遠山和葉與遠山和葉的印象裏,諸伏花梨從來沒有主動和不認識的人搭過話。
“好啊。”
安室透還沒想明白諸伏花梨爲什麼會突然插話,就聽到了剛纔一直沒應聲的白蘭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安室透轉頭一看,就見剛纔還興致缺缺的白蘭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笑意灼灼地盯着諸伏花梨不放了。
“這位小姐,能冒昧問一下你的姓名嗎?”
見到另外一個自己作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白蘭地突然體會到了一種身爲兄長的奇妙感覺。
大概就是混雜着驕傲,寵溺,欣喜和一絲絲的羞恥(?)
“我是諸伏花梨,西奧多先生叫我花梨就可以了。”
諸伏花梨壓抑住過於雀躍的心情,她符合諸伏花梨一貫的人設,淺淡地微微一笑。
這種奇妙的歡欣感讓白蘭地很難壓抑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他裝模作樣地詢問着另外一個自己的姓名。
白蘭地心裏有着一種隱祕的小開心,這是世界上另外一個自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獨屬於他們之間隱祕與安心。
安室透睹見白蘭地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
糟了,白蘭地這個樣子,顯然是對主動突然搭話的諸伏花梨有了興趣。
也對,他們家小花梨長得這麼漂亮,跟個小綿羊似的。
這麼個小女孩軟乎乎地向着心理陰暗,殘忍又暴虐的危險分子發出邀請。
這能不引起來喜歡毀滅的狩獵者的興趣纔怪。
在安室透心裏,白蘭地已經和不懷好意地等着小綿羊,傻乎乎的羊入狼口的大尾巴狼,沒什麼區別了。
不管白蘭地對於諸伏花梨的興趣,究竟是因爲什麼,亦或只是一時興起。
如今,他一定會保護好小花梨的。
小花梨還是太單純了,不不對,應該說白蘭地的樣子真的太有欺騙性了。
特別是對於這種諸伏花梨這種涉世未深的女高中生,尤其是他還有氣質,外貌加成的。
安室透頓時感覺到了深深地擔憂,根據之前的調查小花梨應該是沒有談過戀愛的……
這,萬一……
萬一小花梨被白蘭地這個犯罪分子的外表欺騙……
安室透瞬間想起來了曾經偶然聽年輕的女同事,討論的那些惡俗電視劇裏的虐心套路。
他下意識把男女主帶入了諸伏花梨和白蘭地之後,眉頭忍不住擰了起來。
安室透又想起來早些年經手過或者是聽同事談起過的可憐少女被人渣戀人謀財害命,或者是助紂爲虐誤入歧途的案子。
據說白蘭地好像對金錢有着強烈的癡迷……
想到這,腦洞已經越來越大,甚至滑向了非常悲慘結局的安室透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行!
他絕對不允許!
諸伏花梨喜歡誰都不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對白蘭地這個深坑動心!
太危險了!
白蘭地和諸伏花梨可沒想到就他們兩個相視一笑的工夫,安室透心裏就跟過電影似的把各種亂七八糟的設想全過了個遍了。
發現情況不對的,不僅僅是安室透,還有被諸伏花梨遺忘在一旁的藤原櫻子。
藤原櫻子作爲在諸伏花梨莫名轉校之後,不惜說服爸媽讓他們同意自己一同轉校的頭號花梨吹。
藤原櫻子一眼就看出來了諸伏花梨對着名叫西奧多羅斯的男人,態度與其他人有着明顯的不同。
有問題!
在那個人模狗樣的野男人,不懷好意地笑着詢問諸伏花梨的姓名的時候,藤原櫻子就察覺到了那個傢伙似乎對諸伏花梨有些興趣。
但是藤原櫻子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花梨前輩的魅力這麼大這麼多年了,對花梨前輩有意思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有她和遠山和葉在,這個西奧多也別想通過非正常社交途徑騷擾到花梨前輩!
但是藤原櫻子萬萬沒想到,一向對陌生男性不假辭色的諸伏花梨竟然不僅主動回答了他的問題,還衝着這個才認識的男的笑了!
笑了啊!
要知道她藤原櫻子喜歡了花梨前輩這麼久,纔在不久前被校園暴力了之後,纔好不容易獲得花梨前輩的笑容。
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野男人,他憑什麼啊?!
坐在一旁啃着雞腿的遠山和葉,只覺得隔了她一個位子的藤原櫻子身上突然爆發了濃濃的怨氣和鬥志。
藤原櫻子陰惻惻地盯着站在諸伏花梨身前的白蘭地,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來。
花梨前輩,必將由我來守護!
白蘭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和花梨說了幾句話,就被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