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涼涼地瞟了一眼躥到他身邊,拽住他的衣角神情呆滯的柯南。
工藤新一變小了以後,是不是有什麼間歇癡呆的後遺症啊?
白蘭地撇了撇嘴,他毫不留情地從柯南的手裏拽過了衣角,大步朝着橘良去了。
“良崽!”
白蘭地湊到了橘良身前,邀功似地朝着看向他的橘良道,“我拒絕了鈴木園子的表白,任務應該只剩下後面的部分了。”
白蘭地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地就想撈過橘良的手臂,有誰不想和另外一個自己貼貼呢?
然而令白蘭地有些意外的是,橘良竟然躲開了自己夠向他的手。
“良崽?”
白蘭地申請有些許的茫然,他不安地辨認着橘良臉上的表情,像是朝主人撒嬌卻被一把推開的貓咪一樣的慌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
橘良笑着抹去了自己在不久前思考着被白蘭地身份卡所影響深刻的這部分意識該怎麼處理的記憶。
橘良在糾結,他在迴歸世界的時候到底是要抹去所有記憶,還是徹底割裂將之放逐於這個世界。
魔鬼先生知道如果這部分想法爲另外一個自己共感了的話,麻煩是少不了的。
橘良一點都不畏懼,也不抗拒離別,但是他不喜歡處理太多與離別一同而來的挽留爭執等麻煩的事情。
他最擅長的就是在某個與往日裏似乎沒什麼不同的午後,無聲無息的不告而別。
所以.....
橘良輕輕一笑,悉數掩去了眸中的深色。
在離別之日到來之前,就如那一日永遠也不會到來一般的,享受與白蘭地相處的時光就好了。
讓白蘭地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只是會讓他徒增不安和難過而已。
與其早早地讓他知曉,倒不如等到了離別那天,只難過一天份的。
魔鬼先生安撫般地摸了摸因爲他的迴避似乎連顏色都暗淡了下來的小金毛,他語氣溫和且看不出絲毫異樣。
“剛纔吃了一份炒麪,有一點鹹,所以纔不想讓你也共感到。”
隨着肢體的接觸,白蘭地順理成章地與橘良,共感了在他們分別的這段時間裏彼此的記憶和情感。
白蘭地對橘良的解釋沒有做出迴應,他根本不相信橘良的說辭。
白蘭地抿着脣飛速地篩過了一番橘良的情感和記憶。
沒有,沒有。
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白蘭地在共感到橘良記憶裏橘舟怔然的掙圓了雙目,痛苦的倒地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
“你是因爲這個.....纔不想和我共感的嗎?”
白蘭地擡起頭詢問着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奈的橘良,“嗯,我不想破壞你今天的好心情。”
橘良順勢應下了白蘭地的猜想,他揉亂了小金毛的頭髮,“不過它都死了那麼久了,我也早就不在意了,想來共感你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白蘭地沒有發現自己原本柔順的金髮,已經被橘良揉的亂成了一團。
“它.....死了嗎?”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問出了那個他一直心有疑慮的問題。
“它死了。”橘良語氣淡淡卻也篤定。
他見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兩個女生也都走了過來,就招呼着衆人一起踏上回程了。
橘良牽着還有一點顧慮的白蘭地走在前面,“別想了,就算沒死,它也早同我們無關了,沒有必要爲它浪費精力。”
“嗯!”
被橘良領着走在林間小道上的白蘭地,感受着另一個自己安寧的情緒,整個人也慢慢放鬆了下來,他不自覺地笑着應聲了下來。
“那個.....”
毛利蘭亦步亦趨地跟在橘良他們的身後,她小聲地猶猶豫豫地同挽着她手臂的鈴木園子道。
“那個園子,你覺不覺得橘良先生好像在和西奧多先生談戀愛啊?”
“啊??怎麼會?”
鈴木園子驚愕地反問道,“小蘭你怎麼會這麼想啊?”
“西奧多先生剛纔拒絕我的時候,說他好像喜歡一個叫...呃...諸伏花梨的女生。”
“誒?是這樣嗎?”
“不是我說的啦。”
毛利蘭乾笑着擺着手,解釋道,“是柯南,他突然說西奧多先生好像在和橘良先生談戀愛的樣子。”
“什麼?!”
鈴木園子震驚地反駁道。
“怎麼可能嘛!你不要聽柯南那個小鬼頭胡說啦,他懂什麼啊?這種想法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說啊。”
不過毛利蘭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的補充了一句,“不過橘良先生和西奧多先生,看起來關係還真是很好呢。”
“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啦!”
鈴木園子對柯南這種近乎離譜的說法嗤之以鼻,“西奧多先生都親口和我說了,他喜歡那個諸伏花梨。”
鈴木園子一開始的語氣還是憤憤,後來就變成了失落。
毛利蘭安撫着又氣憤又沉浸在失戀的低沉情緒,當中的鈴木園子。
“別難過了園子,西奧多先生也不是不喜歡你,他只是先喜歡上了別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說着,毛利蘭若有所思地道,“說起來上次西奧多先生在藤原大飯店,確實表現的對諸伏小姐很有好感的樣子啊。”
“啊——”
聽到毛利蘭這麼說,鈴木園子原本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嗚嗚嗚,我知道的啦,可是人家就是好難過嘛,小蘭。”
而經歷了一晚上精神洗禮的柯南聽到了毛利蘭的話,也隨之想起來了白蘭地在藤原大飯店的表現。
嗯....
柯南摸着下巴回憶着白蘭地與諸伏花梨相處時的畫面。
現在想起來他們兩個人好像也都是對彼此表現出了一定的好感。
柯南眉頭緊皺,這麼說的話,橘良不是在和白蘭地談戀愛的時候,被橘涼介拆散了.....而是他單戀白蘭地嗎?!
不,不對。
柯南擡頭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蘭地嘰嘰喳喳地和橘良說着什麼,他又覺橘良是單戀的說法,很難成立。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