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用來和橘良抗衡的麻醉手錶也被橘良強硬的擼了下來,柯南根本不知道橘良是怎麼發現自己的手錶有貓膩的。
“不能。”
橘良直截了當,毫無迴旋餘地的拒絕了柯南。
開玩笑。
雖然柯南這個麻醉針對他能產生的麻醉效果微乎極微,但是魔鬼先生一點都不想要在什麼時候,平白無故的捱上一針好嗎?
柯南見橘良不肯把麻醉手錶還給他,他心裏雖然着急,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橘良只是單純的好奇,想要研究一下這個手錶呢?、
自己如果貿然行動,再把本來沒想怎麼樣的橘良給惹毛了怎麼辦?
柯南看着甩着手錶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橘良,他不由得在心裏暗自叫苦。
他怎麼淨攤上橘良和白蘭地這種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傢伙?
“咦?”
柯南膽戰心驚地看着橘良像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一般,伸手在麻醉手錶的標盤上摸索了一會。
旋即,柯南只聽見“啪嗒——”的一聲。
麻醉手錶的錶盤,就在柯南心如死灰的注視下,被橘良緩緩地打開了。
“哇哦——”
橘良愉快地吹了聲口哨,在柯南絕望的目光下,將猩紅色的準星正對着柯南的額頭。
“柯南小朋友——啊不,工藤新一,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橘良好整以暇地看着柯南慌張的小表情,一個字一個字地戲謔道,“看、時、間?”
“反正、我剛纔就只是想看看時間而已!”
眼見橘良已經看穿了麻醉手錶的僞裝,柯南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自己就只是想看看時間而已。
“呵。”
橘良嘲諷一笑,他會相信纔怪。
柯南剛纔就差沒把“橘良怎麼也犯病了”給寫臉上了,要說柯南剛纔只是看時間,毛利小五郎都不信好嗎?
橘良的衣服被可樂打溼了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橘良隨手將手錶的錶盤合上了。
“走了。”
柯南的眼睛都快黏在麻醉手錶上了,直到他眼睜睜地看着橘良將他的麻醉手錶揣進了口袋了裏站起了身,一副要走了的架勢。
柯南才戀戀不捨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橘良的身上,跟着他站起了身。
“去哪裏啊?”
“陪我去買身衣服。”
繳獲了柯南的作案工具,橘良大發慈悲的解答了小短腿的疑問。
“衣服?”
柯南加快了速度,勉強跟上了橘良的腳步,他仰起頭看着橘良不解地詢問道,“爲什麼要買衣服啊?你回去換一身不就可以了嗎?”
橘良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他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麼和白蘭地解釋自己私自抹除了部分記憶的這件事情。
雖然說只要自己道歉的話,白蘭地就肯定會原諒他。
但是在這之後,白蘭地勢必會詢問他爲什麼會抹除記憶,又抹去了什麼記憶。
橘良不想欺騙白蘭地,他不想再撒一個謊來糊弄白蘭地。
橘良眼瞼微垂斂去了眸中複雜的情緒,他沒有直接回答柯南的問題,而是轉而繼續道,“不止是我,一會我也會給你買幾身換洗的衣服。”
“什麼?!”
柯南有點懵逼,“你、你給我買什麼衣服?”
總不能是壽衣吧??
橘良突然停下了腳步,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柯南一下就撞在了橘良的身上。
就在柯南還捂着被撞到的額頭感嘆着自己今天還真是多災多難的時候,橘良就突然蹲下了身,擡手摸上了柯南傷痕累累的脖子。
“良、良哥?!!”
柯南被白蘭地那一掐都給鬧得快要有心理陰影,此時他見橘良冷不丁的就要伸手掐他脖子,嚇得柯南連連後退。
慌亂之下,柯南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橘良見柯南好像被嚇破了膽的樣子,他便也沒有再試圖靠近戒備的柯南。
“你現在,可是能把白蘭地直接送進監獄的活體證據呢.....”
橘良收回了剛纔摸着柯南脖子上逐漸顯露出來了的紫紅色掐痕的手,他笑意不變地站起了身。
“所以,爲了要給我家小朋友收拾爛攤子.......”
橘良在柯南警惕又恐慌的視線下,溫文爾雅地敲定了柯南未來幾天的命運。
“在你脖子上的傷痕徹底痊癒之前,還要麻煩你和我住一段時間了。”
“我能拒絕嗎?”
柯南的脖子不知道是因爲心理原因,還是因爲讓橘良剛纔那不知輕重的給戳幾了一下的原因,又隱隱地泛起了疼來。
“顯然是不能的。”
橘良溫柔卻強硬地拒絕了這個選項,他朝着柯南伸出了一隻手,示意他先從地上起來。
“對了,一會還要麻煩你和毛利蘭小姐打個電話.....”
橘良的目光隱晦地從柯南脖頸上已經開始有些瘀腫的掐痕上,掃了一眼。
“我想,今天晚上你應該也沒有辦法和毛利小姐他們一起共進晚餐了。”
橘良輕聲地陳述着自己的要求道。
“哈。”
雖然橘良表現的溫溫和和的,但是柯南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柯南臉色難看的抗拒了一會,在橘良氣定神閒地等待之下,他一把拍開了橘良伸出來的手,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橘良被柯南給拍開了也不生氣,他知道柯南多半是會配合他的。
果不其然,柯南站起了身之後就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給毛利蘭打了過去。
“喂,是我,小蘭姐姐.....”
“......嗯對,不用擔心我,橘良哥哥會照顧好我的....”
“......好的拜拜,玩的開心啊。”
橘良見柯南隨便扯了一個由頭,三言兩語把毛利蘭給糊弄了過去,他脣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很好。”
橘良滿意地牽過了柯南的手,他沒在意柯南的抗拒,拽着他走進了附近的服裝大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