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姍姍來遲、剛剛推開花亂亭的玻璃大門的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總是習慣性剛好遲到的警官先生們一進門就發現自己快進到了推理揭兇環節,二人不由得都是一臉懵逼。

    “謀、謀殺親夫?”

    餐廳裏與花崗夫婦熟識的山本航一等人則是更加震驚於服部平次話裏的意思,他們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同樣是一臉驚愕的老闆娘花崗禮子。

    “服部......”

    這是還沒有理清楚爲什麼在花崗茂的屍體上,會發現有着冰凍痕跡的鯛魚魚鱗的柯南。

    “哇哦——”

    這是原本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小黑帳上,還記着服部平次一筆的白蘭地,原本半趴在桌子上有些無聊的白蘭地臉上浮現了一抹興味的笑意。

    是服部、平次,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

    這是最初的驚愕過後,惱羞成怒且驚慌失措的老闆娘花崗禮子,“你這個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殺害我自己的老公?!”

    花崗禮子的憤怒和被誹謗污衊後的委屈表現得聲淚俱下,情真意切,她反問道,“而且,我老公他不是死於由於隔壁施工而導致的花瓶意外嗎?!”

    而早晨毛利小五郎還嘟嘟囔囔的說着昨晚目睹了與老闆娘幽會的和田,此時也聽到了服部平次的話,他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剛纔不是還說、花瓶是因爲施工而意外掉下來砸死了花崗先生嗎?!”

    “意外?”

    此時服部平次已經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他停在了屍體前面,“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是一起意外。”

    目暮警官聽着在場的人嘰嘰喳喳了一頓,再加上剛纔毛利蘭在報警的時候所提供的一些簡略的信息,目暮警官勉強把在場的某幾個人的身份和關係給迷迷糊糊的摸了個半成。

    “服部老弟啊......”

    但是即使如此,剛剛趕到案發現場的目暮警官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誠懇地詢問着這位新晉老弟,“你說花崗夫人是殺害了花崗先生的兇手,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對啊!”

    花崗禮子也忍不住地附和了一聲,“你說我利用花瓶殺害了我先生,你倒是給拿出來什麼證據啊!”

    一時間花亂亭店裏的衆人都紛紛揚揚的議論了起來,然而早有準備的服部平次卻沒有慌亂,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了掏出來了一個用手帕包裹着的物體,他朗聲吸引了大廳裏其他人的注意力,“證據我當然有!”

    “根據花亂亭打烊的時間是十一點,我們可以得知花崗先生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一點之後.......”

    “而根據我對工地施工人員的詢問可以知道,早在昨天晚上十點鐘,工地的施工就已經結束了......”

    一直表現的很無辜很氣憤的花崗禮子,和姓和田的男服務生渾身都是驟然緊繃了起來,什麼?!

    服部平次緩慢地講述着,以便讓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邏輯和意思,“所以,花崗先生絕對是不可能,死於是剛造成的花瓶掉落的意外的。”

    一直認真的傾聽着服部平次的推理的柯南聞言認可的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

    “另外,大家請看......”

    說着服部平次將手中被手帕包裹着的物品打開展示給了衆人,裏面是一個被嘈雜的釣魚線給胡亂的纏繞着的叉子。

    “這個東西是我之前在工地裏的角落裏找到的,這個叉子上纏繞着很雜亂的線,這是用來釣旗魚的釣魚線.....”

    服部平次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走到他跟前想要仔細查看的目暮警官,“它被綁在一根鋼骨上面,兇手就是利用這個和那根鋼骨將花瓶移動到那根鋼骨的正上方,再讓花瓶砸下來的。”

    “是嗎?”

    白蘭地饒有興致地輕笑了一聲,他似是嘲諷,似是感嘆的低語只有坐在白蘭地對面的柯南聽到了。

    柯南敏感地側目看了白蘭地一眼,他知道白蘭地的推理和邏輯能力非比尋常。

    “花瓶裏的花都有些枯萎宛如脫水一般,似乎是事先進行了冰凍......”

    此時的服部平次還在滔滔不絕地向衆人,揭示着兇手的行兇手法和其中的原理。

    “這也就是說,兇手只要事先將叉子插入花瓶中冰凍起來,然後........”

    柯南直覺白蘭地是看出來什麼,他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是覺得花崗先生的死亡與服部的推測,有所出入嗎?”

    有所出入?

    白蘭地低頭看了眼腳邊的鹹魚,死去的花崗茂白愣愣的眼珠子,此時正死死地盯着嘴角微微翹起來一個弧度的吉澤開。

    散發着濃濃的腥臭氣味的突眼鹹魚,一副恨不得要上去拿尾巴直接抽死這個一鯛魚揍死自己的惡毒女人的樣子。

    “我?”

    白蘭地沒有直接回答柯南的問題,他只是避重就輕地道,“我只是覺得所有出現在屍體上的線索,都有它出現在那裏的意義。”

    “嗯,”柯南聽了白蘭地的話,他極爲認同白蘭地的這番話,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似乎被冰凍過的鯛魚鱗片.......”

    柯南困惑地沉吟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我剛纔去調查了廚房後面的預備冷庫,我在裏面發現了幾條被冷凍的鯛魚........”

    就在這個時候,服部平次的講述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而奇怪的是在那幾條被冷凍的鯛魚附近,還有一些散亂的花瓣,這也恰恰可以證明我先前所說的推理,確有其事.......”

    冷凍的......鯛魚?!

    聽到服部平次的話,柯南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什麼,他在電光火石之間有了一個與服部平次做出的推理截然不同的猜想。

    “很巧合的是,昨天我們來喫飯的時候,曾經聽到過花崗先生和花崗夫人的爭吵.......”

    而講述完了兇手所有的作案手法的服部平次,卻是不知道柯南已經在心裏否定了他的推理,並且他還已經逼近了真相嗎。

    “而當時花崗先生和花崗禮子爭吵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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