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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清晨的薄霧朦朧,氤氳在整條寂靜的道路之上。
佐藤美和子穿着一身淺紫色套裝裙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她沿着公路迷茫地行走在街頭上。
我……這是在哪裏?
“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佐藤美和子一回頭,她就看見一個身穿西裝,帶着墨鏡頭髮蓬鬆的男人正笑容燦爛地朝着她打着招呼。
這個人是……
佐藤美和子在看清了身後男人的樣子之後,她的瞳孔猛地一震,松田陣平?!
佐藤美和子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她驀然想起來了松田在臨死之前發給她的告白短訊。
酸楚苦澀的各色情感混雜在一起,似乎是要將佐藤美和子完全淹沒。
松田……
“早上好啊,美和子!”
燙了新發型的高木涉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陡然間原本有些不羈的氣質悉數被破壞殆盡。
高木涉的笑容有些靦腆和羞澀,“真是巧啊美和子,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啊……”
“高…高木……?”
佐藤美和子沒有想到,墨鏡之下的人竟然會是高木涉。
像…高木和他實在是太像了……
然而佐藤美和子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她就突然看到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死神陡然浮現在了高木涉的身後。
黑灰色的死神手裏,正握着一把巨大而尖銳的鐮刀。
鋒利蜿蜒的刀刃,此時正死死地貼在無知無覺的高木涉的脖頸之上。
危險而不詳的死亡氣息,隨着升騰的黑霧一起攀附在了高木涉的身上。
這深灰色的黑霧似乎是要將高木涉完全吞沒,將之一步步地拖入深淵,掠奪走他的性命——就如同……松田陣平曾經經歷過的一般……
“不要——!!!”
佐藤美和子驚恐地呼喊出聲,然而與此同時,懵懂虛幻的夢境也因爲她的情緒的劇烈波動而轟然破碎。
驚恐害怕的情緒還殘留在佐藤美和子的身體裏,她大口大口的換着氣,迷茫地從辦公桌上擡起了頭。
“美和子?”
辦公室裏另外一位穿着警服的女警官被佐藤美和子的驚呼聲嚇了一跳,她連忙走到了佐藤美和子的身邊,“你沒事吧,美和子?”
“從剛纔你就看起來很沒有精神誒?”
由美警官有些擔心的詢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佐藤美和子撐着額頭緩了一會兒,“沒什麼事情,我只是有些累了罷了。”
佐藤美和子並不想對於自己那個不祥的噩夢多說什麼,她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了身,“由美我出去走一走,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發短訊哦。”
“可是,”由美警官困惑地轉過身,看向朝着門口走去的佐藤美和子奇怪道,“你不是說今天一天都要整理一下最近的文件嗎?”
佐藤美和子沒有因爲宮本由美的疑問而停下腳步,“我......想要先去調查清楚一件事情。”
“對哦。”
佐藤美和子還真是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她在宮本由美的提醒之下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來着,“我們是幾點集合啊?”
“晚上九點啊。”
宮本由美無奈地叉起來了腰,“我不是很早就傳簡訊,到你的手機了嗎?”
佐藤美和子不好意思地轉過了身看向了宮本由美,她似乎是並沒有有關這條簡訊的記憶。
“我看看哦——”
佐藤美和子從自己的挎包裏翻找出來了自己的手機,她打開了短信收信箱的界面進行查看。
“不好意思哦,我好像之前已經把短訊給刪除掉了。”
佐藤美和子在收信箱裏翻找了半天,她纔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早晨纔剛剛清理過短信的收件箱。
“真是的!”
宮本由美聽到佐藤美和子她不由得抱怨了起來,“美和子你每次都是這個樣子,你這個刪除短訊的毛病真的是應該改一改了!”
“抱歉抱歉。”
佐藤美和子看起來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因爲這種事情向宮本由美道歉了,她雙手合十解釋道,“可是,如果不刪除的話,那些廣告簡訊就把我的信箱給一下子塞滿了。”
佐藤美和子沒辦法地解釋道,“這樣一來如果真的有重要的簡訊,反而就有可能看不到了呢。”
“什麼?!”
宮本由美的柳眉倒豎,她語氣裏帶着些許生氣和不滿,“那美和子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簡訊,是不重要的嘍?”
“沒有沒有!”
佐藤美和子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擺了擺手,扔下一句話就一溜煙兒的跑開了,“那——我們今天晚上九點再見嘍!”
“真是的.......”
宮本由美看着自己的好友遠去的背影無奈地高喊着提醒道,“美和子你可不要又遲到啦!”
“知道啦!”
佐藤美和子的身影遠遠的消失不見了,只有一句稍有些訕訕的答應遠遠的從走廊裏傳了出來。
“呼。”
宮本由美獨自站在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裏,“美和子她會有不能刪的簡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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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東京的另一邊,白蘭地已經翻看完了琴酒發送給他的有關新任務的任務資料。
其實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找到最近在東京米花區活躍的自製炸彈狂,將之收編組織,或者....是將其所有價值以及下屬財產洗劫一空。
白蘭地很少接受到收編類任務,倒不是白蘭地的能力不足,或者是信任問題。
主要是白蘭地一直都是一個活躍的破壞分子,這種收編任務分發給他實在是有點專業不對口。
如果讓白蘭地來經手這類任務,百分之九十的結果都只會是後者。
通常這種任務都是琴酒或者伏特加經手,也不知道琴酒他們最近在忙些什麼,連這種任務都分配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