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

    被四面八方投來的譴責目光看得有些發虛的毛利小五郎,連忙找了個話題和身邊的毛利蘭交談了起來,“爲什麼我們會來這裏看競技歌牌啊。”

    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帶着工作牌的毛利小五郎假裝正經地思考着,周圍的人見他不再發出那些影響現場錄製的聲音了,便紛紛移開了視線,專注到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上了。

    “剛纔未來子不是說了嗎?”

    站在毛利蘭身邊的遠山和葉,顯然是覺得毛利小五郎剛纔的表現的有點丟人,她刻意了壓低聲音,“在對談開始前讓我們在休息室裏等着,結果大叔你被剛纔那個漂亮的女生吸引,就進到錄影棚裏來了啊。”

    “未來子是誰啊?”

    毛利小五郎一臉問號。

    “剛剛不是介紹過了嗎?”

    遠山和葉指着坐在大岡紅葉對面的枚本未來子,“她可是我們改放學院的歌牌社社長呢。”

    “我也是社員哦,對了,花梨也是我們歌牌社的一員呢。要不是花梨最近有什麼事情,今天她也會一起過來了,畢竟平時都是花梨在和未來子一起對練呢。”

    後面的話是遠山和葉對毛利蘭說的。

    “誒?”

    毛利蘭有些好奇,“花梨也是?你們都是歌牌社的社員?”

    “是的哦。”

    遠山和葉聽到了毛利蘭的話,她笑着解釋道,“不過我只是被拉去充數的,畢竟歌牌社裏的社員實在是太少了,不過花梨好像很擅長歌牌,未來子一直都是拜託花梨與她對練呢。”

    “花梨竟然這麼厲害嗎?可以和你們歌牌社的社長對練誒.......”

    大岡紅葉的聽力在長期訓練的情況下,是遠超他人的靈敏,競技歌牌這種要聽取信息來進行比賽的項目對於環境有着一定要求,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說話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就讓大岡紅葉隱隱有些不悅。

    但是大岡紅葉的修養並不允許她貿然打斷別人的交談,即使是對方有些不禮貌。

    即使對方似乎與小花梨認識,並且低估了她的能力。

    但是——

    大岡紅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恢復了內心的平靜。

    “——濺濺山溪淌,秋楓紅葉下。”

    大岡紅葉又一次搶在枚本未來子之前,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歌牌。

    帶着眼鏡的枚本未來子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下的空缺,一處處消失的歌牌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弱小。

    “......是啊,雖然我對歌牌不太瞭解,但是花梨說不準都有和未來子一戰的實力呢!”

    扎着馬尾辮的年輕女孩與同伴交談的悉簌話語,隱隱地傳進了低眉斂目的大岡紅葉的耳中,她的手裏還握着那張,剛剛纔從枚本未來子手下奪來的歌牌。

    不過——是個弱者而已。

    大岡紅葉眸色一暗,她微微沉默了一瞬,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了在製作組等工作人員驚詫的注視中,來到了還在小聲交談着什麼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身前。

    “兩位,”大岡紅葉淡淡地聲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你們的關係看起來似乎很要好。”

    “啊那個.......”

    毛利蘭和遠山荷葉有些搞不清狀況地互相對視了一眼,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的,我們雖然才認識不久,但是我們是很投緣的朋——”

    “難怪你們能夠像是在咖啡館裏一樣......”大岡紅葉沒有了解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的友情故事的興趣,她的笑容優雅,姿態高貴,“.......能聊得這麼開心啊。”

    “什麼——”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都沒見過這麼笑容親切說話卻不留情面的情況,毛利蘭愣了愣才一下子紅了臉訥訥地道歉道,“非、非常抱歉.......”

    聽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心裏唯一的對手被人無知的評論貶低,比賽環境被打擾而心情有些不悅的大岡紅葉,沒了什麼繼續和這兩個沒什麼禮貌的女生繼續說話的心情了。

    “那就麻煩兩位了,比賽還在繼續,還請兩位儘量保持安靜。”

    大岡紅葉的姿態禮貌而優雅,但就是讓遠山和葉與毛利蘭感到了一陣羞愧。

    “真、真的十分抱歉!”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難爲情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她們只得連連鞠躬道歉。

    “說笑了。”

    大岡紅葉的神情沒有任何改變,她側身微微避開毛利蘭二人的鞠躬,微微躬身,“我先告辭了,兩位自便。”

    被留下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以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毛利小五郎互相看了看彼此。

    最後還是毛利小五郎輕咳了一聲,“要不,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室吧,等錄製結束輪到我們了,我們再過來吧。”

    遠山和葉在毛利小五郎開口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剛離開的大岡紅葉。

    見大岡紅葉似乎是如有所感地要轉過頭來,遠山和葉連忙移開了視線,連連點頭小聲贊同道,“好啊好啊。”

    ........

    “橘先生。”

    橘良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一直等在休息室附近處理工作,負責接待橘良的工作人員連忙圍了上來,“請問您是有什麼需要嗎?”

    橘良搖了搖頭,“沒什麼,只不過距離我和矢島先生約定的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矢島先生是不打算來了嗎?”

    明明橘良的語氣平淡,神情也和緩,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什麼責備的意思,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工作人員還是緊張了起來。

    細川慶廣有些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實在抱歉,橘先生,矢島先生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直聯繫不上他。”

    “聯繫不上他嗎?”

    橘良的語氣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細川慶廣也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分明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可自己站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就會覺得有點氣弱。

    “十分抱歉!”

    細川慶廣朝着橘良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啊?”

    橘良早就知道自己等的人已經被殺死了,詢問工作人員不過是爲了不讓人起疑而已,細川慶廣的這個大幅度的動作讓橘良也有點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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