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話說的好，不談計量的毒性都是耍流氓，反之，計量上來了，很多看似無害的東西也一樣可以變成毒藥。
這些灰色氣息也是如此。
一旦濃度夠高，再加上時間夠長，這玩意可是一樣有機率把正常人侵蝕成新的突變怪物的！
艾文控制陰影轉了一圈，發現一小部分船員已經出現了輕微的“感染”。
具體症狀，大多表現爲失眠多夢、幻聽幻視、突然自言自語、輕度的社交恐懼等等。
除了精神問題，他們的內臟、器官，也開始出現輕微的畸變扭曲。
只不過這種變異的幅度目前還不大，暫時也不明顯，甚至就算將這些人解刨，也很難界定這些異常到底是變異，還是正常的人類個體差異或者常規病變。
但從神祕的角度來說，那些已經開始在船員體內滋生的灰色氣息，卻做不了假。
總結來說，正常迷霧算是那種“藥效猛烈的激素針劑”，基本上立竿見影。
而高濃度的灰色氣息算是“中成藥緩釋片”，效果更加緩慢，但終歸已經開始起效了。
而且，隨着陰影逐步擴大探索範圍，艾文還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海洋之星公司，其實已經發現了這部分出現心理疾病的船員，甚至對其進行過登記，並且安排了監視。
在港口的一處特殊建築裏，針對這些人的監控屏幕，直接排了滿滿一牆。
而且通過這些監控人員的談話可以知道，海洋之星公司這甚至不允許這些人像以往那樣在船隻停靠後，去港口換班瀟灑一圈，只能繼續待在船上。
“看來…這些船員本身，就是一些毫不知情的小白鼠。”
這顯然是明擺着的事。
不過如此一來，這次護航的背後，大概率還藏着楓葉國軍方乃至政府的影子。
畢竟如果只是區區一家企業，再怎樣膽大包天，也不一定有勇氣去做這種危險的人體實驗。
一旦出事被爆出來，世界輿論譁然，公司高層“被自殺”都是輕的，所以極有可能有官方力量對其進行授權背書。
雖然邪惡，不人道，但不管怎麼說，這也勉強算是人類對未知力量的一次大膽的探索。
但對於艾文來說，這種實驗卻毫無價值。
因爲他很清楚這裏面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藉助殘餘的灰色氣息給船打上了友軍標記，而那些沒有智商的海洋變異怪，又無法仔細分辨裏面的差別，所以最後就都沒搭理這艘船罷了。”
如果單純追求這種效果，女妖很容易就能做到更好，最多就是沒法量產而已。
確定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艾文從陰影身上收回注意力，重新將目光投向眼前的擂臺。
只見你來我往中，一位“金剛芭比”正在用異常強悍的格鬥技，瘋狂暴打對面的敵人。
使用長棍的中年男子，被長着可愛小圓臉，但是渾身肌肉爆炸的女性選手反覆摩擦，經常一不留神就會被一巴掌扇飛武器，然後一拳放倒。
這也就是女選手除了黑皮手套外，並沒帶任何“利器”。
“被打的是真慘啊…”
艾文看着倒黴的男子被又雙叒一次被生生一巴掌拍飛，都替他感到臉疼。
畢竟這可算是“鈍器傷害”，有防護頭盔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估計下了擂臺，直接就得送醫院了吧？
一邊默默祝這位倒黴的兄臺好運，也不要留下什麼生理心理上的陰影，艾文擡頭看向擂臺上方的選手信息。
“河內鳳鳴郡，暴熊流，柳纖纖？”
在這個名字上停留幾秒，再看看臺上橫衝直撞的“二十三歲的青春美少女”，艾文感覺自己非常想吐槽，卻又不知從何吐起。
好痛苦…
“只能說，不愧是暴熊流嗎？
培養出來的女生都這樣與衆不同，超凡脫俗…”
這場不人道的戰鬥，很快以男選手的棄權而終結，而他也該準備上場了。
“下面上場的是，來自河東地區-艾爾德文郡-萊恩市的艾文選手。
這位選手目前只有16歲，居然能夠從預選賽殺出重圍，果然是年少有爲！
而他的對手，是來自於河東地區-桑德斯郡-多蘭市，已經參加過三屆全國武道賽的老牌選手，曾經取得過無限制個人組第五名的【白色猛虎】…
——皮埃爾！”
【白色猛虎】的名號一出，觀衆的掌聲與歡呼頓時變得熱烈起來，顯示出對方極高的聲望和人氣。
而這位目前27歲，還處於身體巔峯期的男性白人選手，確實有這個資本。
倒不是他因爲身高腿長，看着就戰鬥力不俗，這僅僅是一小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長的帥。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長得好看，就是能當飯喫。
而眼前這位的顏值，就算以後不當武道家，轉職當個偶像明星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嗯…如何換成黑暗流主角，被搶了風頭的我現在是不是該暴跳如雷，然後詛咒對方早晚得當鴨？”
艾文笑了笑，隨後拿起賽場提供的制式武器，走到擂臺下的候檢區，接受助理裁判的賽前檢查。
確定某人沒有攜帶什麼違禁的物品，比如說鋼板、細針之類的，助理裁判轉頭對現場裁判點了點頭，隨後兩邊的選手終於登上擂臺。
例行的寒暄之後，裁判擡起手，雙方準備，隨後哨聲響起
——戰鬥，開始！
“吼！”
一聲宛如猛虎的咆哮，手持兩把短戟的皮埃爾氣勢洶洶的向着艾文A了過去，而等待他的是
飛羽—破曉！
宛如驚鴻的長劍，在精妙絕倫的步伐下宛如瞬移一般，猛然出現並狠狠擊中皮埃爾的心臟要害。
這位帥哥瞬間倒飛出好幾米，隨後無力的癱倒在擂臺上，看着頭頂的鋼鐵穹頂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至於再次成功秒殺的對手艾文，扭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裁判，確定裁判在愣了幾秒後已經舉起勝利牌，無視滿場的譁然直接轉頭就走。
敵人的名望，就是他走上神壇最佳的踏腳石。
來吧…對手越強越好！
用你們之前的拼搏奮鬥，鑄就我踏上頂峯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