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青竹飛仙 >第三一五章 開始
    靈界的超級頂流勢力指的便是,五宗三世,一寺一聖。

    五宗乃歸元宗,雲霄宗,玄天劍宗,飄渺宮以及碧華宮。

    三大修真世家爲端木家,司家,夏家。

    這最後的一寺一聖,便是法靈寺與最爲神祕的天闕聖地。

    作爲三大超級世家之一的端木家,單單只是從遍及各界的四海潮生閣來看,其強大可窺見一二。

    而大家所議論的也正是由四海潮生閣經手,每屆始坤戰場開啓時提供給衆人的第一手資料。

    這份榜單資料不僅提供各界涌現的妖孽天驕最詳細的介紹,還有預測的結果,以及大概率殺出重圍也就是俗稱最被看好的幾名黑馬。

    這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還有待考量與見證,可資料的真僞和詳盡內容卻是毋庸置疑。

    當然這麼一份榜單資料自是不會白給,叫價也絕不便宜就是。

    不過在座的不說前面的幾位大佬們,就是後方的衆人也不會是差靈石的主兒。

    看着新鮮出爐的第一手資料,都是紛紛慷慨解囊,購買從速。

    ……

    遠離後方衆人的九席之上,除了早他們知曉內容的端木毅,另幾位都在閱覽玉簡信息。

    參加始坤戰場的各界天驕數目衆多,幾乎沒有遺漏的記載了他們所有的事蹟,獨獨沒有各小界對於修煉天賦的各種測定。

    這也是靈界之中與各小界最大的不同之處,到底是蛇是龍,可不是以他們所認爲的方式定論,有的也僅是考量的一小部分。

    具體還得看裏面的這些個所謂天驕能不能走到最後那步,揭曉最終的答案。

    ‘阿毅,來悄悄跟我說下你這端木家的家主可有事先看好的人吶?’

    一身流光金絲滾邊暗青色的斜襟法袍,深邃的五官在板着臉時分外凌冽,可一笑卻是給人極端的感覺,尤爲的如沐春風。

    不熟識他的人怕只會道傳言不苟言笑手段非常的端木家家主,也不是多麼的唬人,這不是挺和善平易近人的麼?

    可知曉他脾性的人,看見這笑容只會不寒而慄,比如向他提出這個問題的司家家主司尚。

    兩人相交多年,彼此性情都極爲清楚瞭解。

    見他露出這令人發怵的笑容,不禁下意識抖了抖指尖的司尚立馬打起來哈哈,快速地傳音道——

    ‘阿毅你吧還是別說了,我又突然不是那麼想知道了。’

    ‘哦,當真?’

    還想讓他上當?想都別想。

    司尚對着他連連擺手,狀似無奈地嘆息道,‘咱們可是兄弟多年,你可別可着勁兒專逮着我一人下手啊!’

    挑了挑眉端木毅不置可否地笑而不語,執起面前桌上的茶盞沿邊把玩。

    許久纔回音道,‘罷了,本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準備告訴你,既然如此不說也罷。’

    嘿,這老東西!吊人胃口的手段是愈發高明啊!

    暗自狠狠地磨牙,司尚忍了又忍還是壓抑不住心裏跟貓抓似的癢癢,脫口追問的話剛出呢,就被一旁的兩人給完美蓋過。

    “殷宮主這是想和本尊對賭?以何作注?”

    “冰心谷與月雲潭,怎樣?”

    嘶~

    這是什麼情況?

    他方纔是又錯過了什麼?

    這歸元宗與飄渺宮素來不和睦,上到兩宗的宗主宮主,下到門中的弟子。

    那是每每碰着就燃炸的場面,可也沒有玩到這麼大,以各自福地祕境爲賭注的地步啊?

    遲疑地看向兀自沉思的好友,司尚以茶盞作掩,清咳出聲如願吸引來了他的回視。

    ‘這兩位又是怎麼了?’

    ‘與往常無異。’

    無非就是那個曾經轟動一時,至今都還未完全消弭的破事啊。

    恍然大悟的司尚不着痕跡地頷首:原來又是因爲那樂音的事。

    莫怪殷蘇蓉那老妖婆生這麼大的氣,不惜拿出福地祕境以作豪賭。

    說起來兩人對上就死掐皆是爲了自家徒兒…

    這般看來,就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孽障操心玩意兒,天資如何暫且不論,與之比起來起碼不讓人蛋疼啊。

    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家幾個糟心徒兒的好處優點,司尚眼露出了幾分迷之笑意,安生看起了好戲。

    聽着她口中的月雲潭,鄭彬然心頭先是猛地一跳,後又忍不住暗暗咬牙怒罵:這老孃們兒今日是瘋了嗎?

    無視幾人別有所意地打量,殷蘇蓉紅脣上揚露出的笑容是不濃不淡的恰到好處,攝人心魄的眼眸裏看不出分毫內心的波動。

    “怎麼,鄭宗主這是怕了?”

    臉上的難看又徒增了幾分,鄭彬然徑直地看向她,眼底之前的氣惱火焰儼然消失無蹤。

    月雲潭祕境在歸元宗隸屬的祕境中並不是最好最難得的那個。

    可裏面卻有一樣對於其他人雞肋無用,對於生死境的尊者來說,從生之境突破到死之境必不可少的東西。

    莫非,傳言無誤,這殷蘇蓉真的到了從生之境突破到死之境最關鍵的那步?

    明面上是爲了心愛的徒兒,實則…

    鄭彬然垂下眼對於她暗諷的話直接無視不予理會。

    算盤打得響不如打得好!

    呵,那也要叫傻子願意配合纔行。

    他,哪裏看着就像是那白目的二傻子?

    “都道浩然尊者多護短,多愛護門中徒兒,如今看來,呵~也不過如此。”

    好似並沒有因爲他的態度,面上出現什麼特別的反應。

    殷蘇蓉原本巧笑嫣然的臉卻是隨着話音落下突然一肅。

    話鋒也緊跟着急轉直下,“既不敢接下,那就請鄭宗主休得再提那事半句,不若…”

    “不若,你當是如何?!”

    被人追着狂打臉還是啪啪啪賊響的那種,是可忍孰也不可忍。

    鄭彬然豁然起身,凝視她的眼神已從冰冷轉爲漫天肅殺的煞氣,“殷宮主莫不是當本尊怕了你不成!”

    “當年的事孰對孰錯衆人心中皆有數,你以爲能擋得住悠悠衆人之口?”

    “她阮音就是個人儘可…”

    “浩然!夠了。”

    再任由這兩人槓下去,今日他們也非得跟着丟人不可。

    沒見着後面的衆人雖不敢言語甚至不敢直視,但哪一個不是拼命地豎起耳朵?

    玄天劍宗的宗主陸榮亭雖然頭疼不已,卻不得不出面叫停。

    爲顧及二人的顏面,心思急轉後笑着提議道,“既然是對賭,不若咱們一起?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這賭注不若就拿裏面小傢伙們都能用得上的,就當見面禮瞭如何?”

    贏了的那必然是下賭的那位天驕勝出,收入門中無可厚非,那他們的賭注說是見面禮也不爲過。

    這樣一來,賭注對於他們不痛不癢,對於新收入的弟子卻又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這,總該是兩全其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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