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輝還能怎麼想啊,楊東輝當然是打算給自己多找幾個幫手了,陳二蛋那傢伙雖然憨,可是確實是立了功被上面看好,如果能拉攏到他,那豈不是一大助力?”
江雪娥伺候着牛金鎖喝酒喫飯,還在旁邊幫忙剝花生。
牛金鎖把一顆花生丟進了嘴裏,咀嚼喫的就好像是陳二蛋的血肉一樣,“不就是立了點狗屁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江雪娥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這人呀,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你看那楊東輝不也熬了那麼久,還熬出了頭嗎?你以後肯定也能出人頭地的!”
“別說了,都那麼多年了,該出頭早就出頭了,陳二蛋不過是二十幾歲,他都能上,我不行。”
江雪娥聽見牛金鎖的語氣明顯變得不好了,她當下也不樂意了,“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出人頭地的,可是楊東輝有心要提拔他,你也做不出什麼來!”
“什麼叫做我做不出什麼,儘管只有兩個名額,但我只要爭取,那這個名額很有可能就會落到我的頭上,到時候我是副村長了,你們的好日子不就好過了嗎?”
喝了兩杯酒之後,牛金鎖越想就越覺得不得勁,正好有氣也衝上了頭,牛金鎖眼珠子一轉,隨口拍了拍桌面,“你去把咱們存摺拿出來。”
“啊?要存摺幹什麼呀?”
江雪娥愣了愣。
“廢話少說,讓你拿出來你就趕緊拿出來!我有個玩的不錯的朋友,他是在部門上班的,我去找他通融通融。”
“這沒把握的事還是不要做了吧,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雪娥也想起了他們的女兒牛玲玲。
牛玲玲上了高中之後考不上大學,她又不肯去職校唸書,隨後就出來工作了,可是牛玲玲的文化程度太低了,很多地方都不要,更別說是搞進部門去了。
最近牛玲玲被上一任公司辭退了,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呢。
江雪娥猶豫了一下,隨後纔開口說道,“那行吧,你少花一點,咱們沒多少錢了。”
牛金鎖拿了存摺之後便去銀行取了一筆錢,隨後去找了他的好友胡立明。
胡立明和牛金鎖兩個人是同學,以前上學那會兒玩的特別好,畢業了之後也時常有聯繫。
兩人來到了飯館喝酒,牛金鎖都點貴的點。
“老胡,我這也不是說什麼的論資質,我不比那個提攜上去的金老大和陳二蛋更強嗎?我在村頭幹了那麼久了,連個晉升的機會都沒有!那些個村長別人送禮送到手軟,我呢,不就是年年領那麼幾個工資嗎?真操蛋!”
兩人幾杯下肚,牛金鎖不由得抱怨了起來。
胡立明喝了一口小酒,砸了砸嘴,“這事情我也知道,但這名單已經提上去了,我也沒辦法給你改呀。”
“我當然知道你改不了,可是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呀,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兩個競選不成了?”
“這事兒呀,你當着我的面可以說說當着別人的面,可千萬別說,不過我也覺得這次提拔上去的那兩個不怎麼樣,一個黃毛小子,一個跟個村霸似的,要是我我肯定是提拔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