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想得倒是挺美,但不知道陳二蛋那裏卻發生了變化。從他坐倒在地上,後背往古松樹上一貼,馬上就大不一樣了。

    古松就是古松,吸收日月精華已經有五六百年的高壽。陳二蛋往它上面一靠,木皇心經馬上與之溝通,古松一半的精華瞬間已經被陳二蛋挪到體內。

    他不用睜眼看,感知力告訴他,對手兩隻手爪已經探到胸前。他胸口真氣一聚,剎那間胸口那塊肌肉如同岩石般堅硬。

    嚓嚓兩聲,黑公主的長指甲折斷了四五支,手上鮮血也流出來。她哎呀一聲,慌忙收手回看。

    這時陳二蛋的“青龍探海”已經攻到。陳二蛋還坐在那裏,背靠松樹沒有起身,右手手臂卻暴然增長了半尺之長,一下子鎖住黑公主的咽喉。

    按陳二蛋的想法,自己要出手拿個活的,也好細細拷問一番,看他們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但他不知道自己借了古松的精華,把木皇真氣發揮出來有多麼可怕。伸手之處,咯地一聲脆響,竟然把黑公主的喉骨捏碎了。

    他站起身來,血霧散去,一片松香中,神清氣爽。他右手擒住那人黑公主的脖子:嘿嘿,我的黑妞外甥女,你還是有兩下的嘛,又會蹬腿又會吐霧的,不過,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說!你們來我們大夏國來做什麼,同黨還有誰?

    問了半天,對方只是一聲不吭,再看臉皮都灰了下來。陳二蛋把手勁放鬆一些,那個黑公主像一個草料口袋,軟軟的頹倒在地上。再看時,已經死去半晌了。

    陳二蛋有些後悔:我使這麼大勁幹嗎啊,現在好了,這傢伙一死,好多事情還弄不明白了。

    他剛剛想到這裏,突然,牆頭上人影一晃,一人飄身躍進廟裏來。

    陳二蛋使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左手單掌立於胸前,右手懷抱嬰兒般的守住胸口,往來人處喝問一聲:誰。

    對方趕緊回答:陳教官,是我。我是申勇啊。

    陳二蛋收了式子問:你不在山腳下等着,怎麼上來了?

    申勇抓抓頭皮笑道:我在山下想你一人在這裏,不放心啊,過來看看。這些人,怎麼都……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那是些血族信徒的屍體。

    陳二蛋唉口氣:也怪我太心急,不小心把這個女魔頭給掐死了。現在想再問點什麼,也不好說了。來來,我們看看,還有沒有喘氣的。

    細察之下,還真沒幾個活口。那些低等血族本來功夫就淺,被陳二蛋踢一腳之下,五臟俱裂,哪裏還有活路?再仔細探看,也只有兩個吸血公爵還活着,在那裏不住的吐着血掙命。

    陳二蛋讓申勇把那兩個公爵拉到古松下面,他過去拍了一下古松樹,想借它的木質精華,幫兩人續點命。

    晚風吹來,松枝刷刷作響,好似有些不情願的意思。陳二蛋笑笑,又輕輕拍一下樹身,勸慰它道:老兄,您發發慈悲,讓這兩個傢伙多活一陣,我有話問他們。

    一陣古木清香,透體而入。兩個公爵慢慢清醒過來,慢慢看清眼前的陳二蛋,又看到滿院子同類的屍體,自己的黑公主也躺在那裏,看起來也已經死去無疑。

    他們兩人都很驚恐,不知道陳二蛋又要用什麼的手段折磨他們。

    陳二蛋蹲下身子,手裏拿着黑公主的權杖,在曼德的頭上敲兩下:我問你說,只要說的句句是實,留你一條狗命。若有半句假話……

    申勇在一邊來了一句: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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