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忌不回頭,從窗口一躍而下,他已經打定主意,現在局面,不宜久留。先要離開,等有機會回來救走家主。

    可他奔出十來步了,耳邊那個聲音始終不遠不近的追蹤着:我說你這個老頭兒,出手也太狠毒了。我勇哥的命就這麼白白喪於你手了?還要挾持皇帝,大逆不道,妄圖謀反。你知不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

    陰無忌一路狂奔,那聲音就一路里跟蹤,始終在他耳邊擺脫不了。

    陰無忌大喝一聲,回手一個旋風舞,槍桿在自己周邊舞了一道環形氣牆,就是有人追蹤,這一下子過去,五米之內,非死即傷。

    聲音果然停了,可他再往前邁步時,一個人影已經站在面前,還是兩手抱膀,一腿在前,一腿在步,前腿還在不停的抖着,那人手裏提着一把單刀。刀是申勇臨死前用的那把,人就是陳二蛋了。

    陰無忌低吼一聲:讓開。

    陳二蛋:我要是不讓呢?

    陰無忌:死。

    陳二蛋竟然又問了一句:誰?

    現在陰無忌連與之廢話的心思也沒有了,順過槍來,白蛇吐信,出手就是要命的狠招,大槍一顫,直奔陳二蛋的胸口。

    陳二蛋慌忙掄刀格擋,撲地一聲,封得不是很利索,但總算把槍格了出去,自己胸前的扣子也被挑出去兩粒。

    他這一陣功夫進境不淺,但一直沒有專心用過兵器,手裏掄把單刀,總覺得不順手,下意識一下把長槍格出去,自己也驚了一身冷汗,叫道:你這老頭兒,出手也太快太毒了。

    陰無忌也心裏暗吃一驚:這傢伙出手好快,力氣好大啊。

    因爲刀格到槍桿上,竟然帶得他身體微微一晃。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陳二蛋兩眼:這人沒見過啊,原來龍騎軍裏那些宗師級的人物,我都熟悉,怎麼沒見過這個年輕人。這傢伙的功夫不俗,小瞧不得。

    正在兩人對峙時,雪漫天,四大龍衛,以及趕過來的特種戰士,特別警察都圍了過來,越聚越多,把陰無忌包圍起來。

    陰無忌看了,嘿嘿冷笑:就憑你們,能攔成住我嗎?

    對面的陳二蛋也擺手笑道:大家不要緊張,都原地休息一下。今天我要和這位老前輩討教兩招,你們在一邊站場子湊個人氣就好了。

    他這話說的,怎麼跟耍猴戲似的。

    陰無忌又打量他兩眼:年輕人,和我比試嗎?贏了怎樣?輸了怎樣?.七

    陳二蛋說:你贏了,請便,我們也不拘留。輸了,跟我回去,還和你們家主在一塊,不過,這次是在牢房裏一塊蹲着。

    你說話算數?

    陳二蛋笑道:當然算數。再說了,憑您老人家的本事,真要是我打不贏你,誰還能攔得下你?

    陰無忌點點頭,他驕傲的小脾氣又上來了,要好好與這個年輕人打一場,打贏了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離開。打輸了呢?那是不可能的事!

    陰無忌沉肩墜肘,站着門戶,一時間嶽峙淵凝,氣度嚴謹。他本來個頭不高,可現在往那裏帶功一站,給人的感覺竟如同一座小孤峯,頂天立地。雪漫天這樣的大行家,也忍不住暗叫一聲好。

    陳二蛋卻還是散手大敞門,手裏也掄了單刀,橫七豎八的虛砍了兩下。自己平常真的沒有用過這種刀,只能學着別人的樣子耍兩下應個景。

    陰無忌沒有進攻,想來個以靜治動,後發治人。而陳二蛋也沒有主動進攻,只是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看起來吊兒郎當,挺惹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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