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也不敢太託大,說先看看情況再說。

    老國王親自帶路,一行人,包括中醫西醫十多個,侍衛軍警三四十,一行人驅車到了特護醫院,在一間重症ICU裏見到皇甫雲天。

    前兩天還叱吒風雲,要改天換地的一代梟雄,現在正迷迷糊糊的躺在病牀上,身上插了一堆管子,連呼吸都要靠機器了。

    陳二蛋過來,繞了病牀轉一了圈,又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脈相,現在幾乎都沒有脈搏了。

    沒辦法,他讓所有的人員都先到門外等着,他在病房內運起木皇神功,一團真氣,把他自己與皇甫雲天包裹在一起,他現在新得了一種功夫,叫做“感同身受”法。

    就是用真氣把病人與自己籠罩在同一個氣場下,自己可以感受到病人的感覺,而後也就知道了他的病情。

    一感之下,陳二蛋覺得自己腦袋生疼,眼前發黑,一陣陣噁心想吐。

    他急忙來個內視,仔細探查自己體內的情況,其實也就是病人皇甫雲天現在遇到的病症。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趕緊把真氣撤掉,心裏暗罵:“你個老東西,前兩天好好的造了個反,現在又得了個病,反正你就是要找我的麻煩。也是個老討人嫌了!”

    想到這裏,他擡手就給了皇甫雲天一個耳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啪啪啪,左右開弓又接連不斷的拍擊起來。

    慢慢地,看皇甫雲天的嘴角處,鼻孔裏都流出黑紫的血來。

    陳二蛋看看血流得差不多了,從身上取出銀針,從他頭上取穴,直刺進去。嘴裏還罵道:“人家本來就是個好皇帝,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偏偏要造什麼反,看我給你開開竅!”

    說着,他用手捻着銀針,十多公分的銀針,幾乎直沒針尾。一腦袋插了十多根銀針,插完了,又打了三五個耳光。再看流出來的血色已經新鮮。

    皇甫雲天的臉色也好看起來,再摸脈搏也開始慢慢跳動。各種監視器上的數字,也漸漸正常。

    陳二蛋開了病房門,讓外面的人進來。

    首先進來的,是重症監護的護士長。他一進來就大喫一驚:“不對啊,剛纔這個病人還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怎麼一下子就正常了?哎呀,怎麼一臉血啊。”

    護士長嚇了一大跳,趕緊拿了紗布替他揩抹臉上的血跡。

    老國王帶了兩名衛士也進來,他一看,皇甫雲天剛剛睜開眼睛,忽閃幾下,突然叫了一聲“哥哥”。

    他嘴上還戴着氧氣罩,嘴裏咕噥不清,但這含糊不清的兩個字,還是讓老國王很是振動。他走到病牀前,拉着皇甫雲天的手:你叫我什麼?

    老國王知道,皇甫雲天自從十多年前,就有了反意。他表面上畢恭畢敬叫做自己國王陛下,其實暗地裏,每時每刻都盼着他立即死。哪裏還有同宗兄弟的情分?

    現在他突然開口叫了聲“哥哥”,這讓老國王萬分激動。

    皇甫雲天自己伸手把嘴上的氧氣面罩取下來,口齒清晰的又叫了一聲,“哥哥”,而後用手指着陳二蛋說:“哥哥,他打我,看把我這裏都打破了。你要替我報仇。”

    看他說話的語氣及表情,哪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分明就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外面被人打了,找自己哥哥來告狀,希望哥哥能替他出頭。

    老國王呵呵笑道:“好,好啊。哥哥我替你教訓他。”

    說着,過來舉手做個要打的架式,朝着陳二蛋胸前凌空一拳,悄聲說:“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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