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歪着頭在邊看他:“怎麼樣?害怕了嗎?是不是不敢和我們草原上的勇士比試?怕把你的腰摔斷了?”

    陳二蛋以四十五度角看看將要落下的夕陽,悠悠的來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拿個總旗主冠軍什麼的,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呵呵。”

    其實,他是真的吹牛皮不上稅了。因爲那木達大會是什麼,他就根本不知道,善於騎馬射箭什麼的,自己也根本沒練過。

    不過,會吹牛的人舉不勝舉,能把牛吹到這麼清新脫俗的而又毫不臉紅的,真的並不多見。

    娜仁細長的丹鳳眼睜得好大:“真的?”

    轉而又撲地笑出來:“好啊,那你正好和我一起去那木達,我就看看這百年一遇的旗主是如何誕生的。”

    “沒問題。還有第三個條件呢?”

    “第三個……我還沒想好。等想想再告訴你。”

    天色已經漸漸昏沉。

    陳二蛋打開自己越野摩托的車燈,在前面引路,娜仁在後面騎着她的紅玫瑰,兩人一前一後往西北方向過來,那裏是最近的一個加油點,也是一個有人聚居的小鎮。

    紅玫瑰的腳力不錯,從淤泥裏出來,它的心情也很好,一路上心情馳奔。陳二蛋的摩托已經開到八十來碼了,它還能緊緊跟上。

    過了大約四五十分鐘,在太陽完全沒入地平線的時候,他們也正好趕到那個小鎮。

    來到小鎮前,看到一個牌子,陳二蛋又驚又喜又大爲感慨。因爲這個小鎮子就叫做“飛天鎮”。

    這難道就是老國王所說的西北重鎮?還把這塊封地賞給自己,自己當初還真就信了他個鬼!陳二蛋又打開導航看了看,按地圖所示,那個傳說中的“飛天鎮”應當就在附近。

    可附近再沒有別的建築,而眼前的小鎮子也太小了,看樣子也就有二三十戶人家,那些宅院還有好多都是空房,只剩下幾個修車鋪,加油店,有兩家掛着飯店的幌子,看來也關門很長時間了。

    陳二蛋在心裏暗暗罵着老國王:我說國王老陛下,您也太能坑人了。就這麼破地方,幾乎沒幾隻鳥拉屎的地兒,還說的有鼻子有眼,有什麼重要資源,要把這地兒封給我。這不就是耍我玩嗎?

    他心裏胡思亂想着,還是先要去加油站加油。娜仁騎着她的玫瑰紅去鎮子裏轉轉,看有什麼可以住宿的地方。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

    陳二蛋騎車到了那家加油店,一按喇叭,從窗口裏探出一個頂着大酒糟鼻子的腦袋,笑嘻嘻的問他一句:“您好,請問您是加油還是買東西?”

    陳二蛋一看,窗口裏面還擺了一些方便麪、火腿腸、可樂冰茶之類。他也笑着問:有酒嗎?

    酒糟鼻道:“酒,只有一種,馬尿。”

    說着他從裏面拿出一個鐵皮小酒壺,果然上面就標識着兩個字:馬尿。這地方人也真是愛馬愛到瘋狂,把酒起名字直接就叫做馬尿了。

    陳二蛋一看連連擺手:“算了,這酒我可消受不起。”——還有下半句,還是你們留着自己慢慢喝吧,他沒有說出口。

    而後要了一罐冰茶,砰地一聲,隨手打開易拉罐,喝了兩口,味道還不錯。對酒糟鼻說:“老兄,給我摩托車加滿,另外把這備用油箱也加滿,明天還有二百多里路。”

    酒糟鼻樂呵呵的從小破屋裏出來,到加油機前面,提槍給他加油。一邊加油,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問話:“老弟您這是從哪裏來,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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