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車箱門被打開,全副武裝,戴頭盔,臉上沫了油彩的作戰士兵,手持衝鋒槍勒令他們下來。

    烏蘭諾夫示意自己的管家過去交涉。那名管家往前走了兩步,剛要開口說話,對面士兵嘩啦一下子把槍栓拉開,槍口對着他:“你想做什麼?快站好。”

    管家精通八國語言,點頭哈腰,滿臉陪笑:“這位兄弟辛苦啦,請問這是什麼地方?您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

    士兵班長:“這是軍事祕密,快回到隊伍中去,不然我們開槍了。”

    管家還想說點什麼,身後一個士兵一腳踹在他的後腰上,把他踹了個跟頭,喝令道:“少廢話,跟上隊伍往前走。”

    管家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站到隊伍裏,被這羣士兵押着,往一個大鐵門裏走進去。

    這是一個地下祕密坑道,看四周牆壁都是水泥灌注,穹頂上燈光昏暗,空氣渾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陰森。

    進了大鐵門,裏面一個個小單間,一人一個,一共十五個人分別關到密閉的小單間水泥房裏。

    水泥房裏也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牆角處還扔着一個便桶,散發着騷臭的味道,看起來這裏是要長期關押犯人的地方。

    到了這裏,烏蘭諾夫好像到平靜下來,反正也逃不脫,索性就等着,靜觀其變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在他認爲,這些人也無非是要綁票要錢,那就等他們來談判。做爲一名有錢人,他已經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也做過類似的預案,如何談判,如何與家裏人聯繫,而後啓動應急方案,國際警察馬上就會介入……

    想到這裏,烏蘭諾夫反倒慢慢鎮定下來:“殺了我,你們什麼也得不到。只要來勒索財物,我就有機會反擊。”

    可奇怪的是,時間又過去二個多小時,既沒人來找他談判,也沒有審訊等等環節。這讓烏蘭諾夫開始心慌起來。他跑到小窗口前,踮起腳尖大聲朝外面呼喊,喊了半天,終於過來一個守衛的士兵:“嚷什麼嚷?”

    烏蘭諾夫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能自己連說再比劃:“表明自己憋得難受,想要上廁所。”

    士兵看他着急的樣子,也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用眼神示意:“那不有尿桶嗎?尿吧。”

    烏蘭諾夫轉臉看了看,又開始做動作演示,表明自己要大號,不能在這裏解決。

    士兵沒有再理會他,竟然轉身走了。

    這下,烏蘭諾夫真的尷尬了。自己的確內急,但他急人家不急,根本也不理會他。這傢伙在三四平米的小屋裏轉來轉去,實在憋得受不了了,只好去牆角處解決問題。

    現在新的問題又來了,整個小屋裏惡臭難聞,烏蘭諾夫哪裏受得了這個?他又趴到小窗戶上啪啪地拍着窗戶朝外面喊話。

    剛纔那個守衛士兵又過來,掉過槍托朝他的手上砸過來,烏蘭諾夫喫痛,趕緊把手縮回來,他又伸着脖子,捂着鼻子,給士兵比劃:“這個,太臭了,麻煩您把它拿出去。”

    這回烏蘭諾夫比較聰明,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上的金戒指取下來給士兵,一臉期盼的望着他。

    那個士兵笑了,點點頭又指着他手上的勞力士手錶,詭祕的一眨眼。

    烏蘭諾夫明白過來,把手錶給趕緊解下來,連同金戒指一併遞給士兵。

    那個士兵倒是很講信用,收了手錶,讓他把便盆從門下的一個小暗洞裏把盆子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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