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葉窗後的狙擊手正在收拾自己的狙擊槍,三擊不中,目標已經暴露,他要馬上撤離。他拆分狙擊槍的動作很熟練,需要五秒鐘的時間,把一把槍拆成零件,裝入槍匣揹包,而後裝作普通旅客下樓。

    而當他把槍匣裝入揹包內,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窗外突然遮住一個陰影。凝神再看,一張與他懷裏的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臉,也就他所要狙擊的目標本尊,正在窗外看着他冷笑。

    一把手槍黑洞洞槍口正指着他的腦門。

    狙擊手意料到不好,馬上轉身要跑。

    砰地一聲,手槍子彈擊碎玻璃,正中他的太陽穴,槍手立時仆倒。陳二蛋從破窗外跳起來,想查驗他的身份。

    突然從裏屋裏跳出兩個蒙面黑衣人,他們手裏舞着長刀,撲上來對着陳二蛋一通亂劈。

    對方刀法極爲迅猛,一時間陳二蛋只有頻頻後退,在刀光中不斷躲避,尋找機會。慢慢,陳二蛋發現,那兩個黑衣人的刀法很是怪異,不是夏國本國的武功。

    他意識到,這是不是曼德在資料中所說的海島國的刺客?瞎猜沒有用,只能抓個活口仔細盤問就完了。

    想到這裏,陳二蛋不退反進,突然一記龍爪龍向其中一個黑衣人抓過去。

    當面黑衣人收刀後退,旁邊一個人舞刀衝上,朝陳二蛋胳膊狠狠就劈,看樣子就算是鋼筋鐵骨,也要一刀兩斷。

    陳二蛋的擒拿手法實在太過巧妙,明明看刀已經砍到他的手腕了,卻不知道手指如何一繞,一記拈花說法的招式,兩指輕輕捏了他的刀背,又順勢一拉,格擋在另一把長刀上。兩刀相交,噹的一聲,斷爲四截。

    兩個黑衣人怔在當場,他們蒙了臉,相互看一眼,嘴裏嘰裏呱啦說了一陣,把手裏的斷刀一丟,突然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這倒完全出乎陳二蛋的意料:“這是什麼情況?”

    他本來要看對方還有什麼本事,接下來要接着幹,還是轉身逃跑呢?怎麼自己還沒出手,兩人就倒地不起了?

    耍賴嗎?碰瓷嗎?

    陳二蛋走過來,把兩個黑衣人的蒙臉面罩揭下來,發現兩人已經服毒自殺了,嘴角只流出一絲黑血,兩眼瞪得大大的,早已沒有了心跳呼吸。

    陳二蛋有些失望了:“你們兩個也太沒出息了吧?任務還沒完成就自尋短見,還算不算男人?”不過,這也給他出了個不小的難題,現在人死了,想逼問出什麼線索也不可能了。

    他只能從屍體上找點線索,對躺在屋裏的三個死人上下搜查了一番,也沒有什麼收穫,因爲他們身上除了攜帶的武器,還有陳二蛋本人的照片以外,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也難不倒陳二蛋,不還有曼德的“智囊”信息庫嗎?想到這裏,陳二蛋掏出手機,給這三個死人拍了照片,馬上傳給曼德,讓他儘量搜索,第一時間反饋回來。

    發過照片,他又打電話給盧生旺,讓國安廳裏來人把屍體處理了一下,也順便查驗一下有無其他線索。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陳二蛋還是順了那根電纜線,又回到自己所住的那家快捷酒店。屋內賀英姿已經打電話給自己所轄的獵鷹二隊,讓他們火速趕到快捷酒店周圍布控,抓捕可能隱藏的其他刺客。

    看陳二蛋平安回來,過來捏着他的胳膊,又轉了一圈,關切問:“你沒什麼事吧?”

    陳二蛋呵呵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可惜,那幾個刺客都死了,現在線索也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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