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將飯菜做得差不多了,唐溪伸了個懶腰從後廚走出來,趴在櫃檯上笑着看着正在喫飯的衆人。
子桑墨站在一旁,看着唐溪這副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灝兒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腿:“孃親,爹爹,這個比上山還累呢!”
唐溪聽着,笑了起來,隨後轉過頭打量着整個餐館思考了起來。
自己或許應該招些員工,不然到時候只剩自己了,可忙不過來。
正在唐溪深思的時候,一陣叫聲傳了過來。
“這裏面有蟲子!”
聽到叫喊聲,唐溪皺着眉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端着一個小碗走了過來。
“掌櫃的,你們第一天開業就往裏面放蟲子,你們安的是什麼心?”男子一臉橫肉地開口質問道。
聽到男子的話,衆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唐溪斜眼看了碗一眼,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過來滋事的。
“你是哪家的?”唐溪雙手環胸,直接開口問道。
男子聽着,疑惑地看向了唐溪:“什麼哪家不哪家的?你們這菜裏有蟲子,你趕快給我想辦法!”
唐溪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你這湯裏面放的是蒿草,是著名的驅蟲草,不會有蟲子往裏面鑽的。”
說着,唐溪接着說道:“你的蟲子都縮成球了,這顯然是剛放進去的,不然它早就舒展開了。”
男人聽着唐溪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趕緊去你們店裏扯麪條,別在這兒給大家演雜耍。”唐溪繼續冷冷說道。
男人聽後,索性將碗往地上一摔,隨後氣沖沖走出了房門。
唐溪撇了撇嘴,隨後連忙蹲下身將瓷片擦乾淨後又擦了遍地板。
“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大家繼續享用。”唐溪笑着說道,退到了櫃檯後面。
子桑墨挑了下眉,看向唐溪:“你知道得還挺多。”
唐溪聽着,笑了起來:“這都是我瞎說的。”
“瞎說的?”子桑墨皺了下眉。
“對啊,但是我知道他是對面麪館的,”唐溪笑着說道,“我早就見過他了。”
子桑墨聽後,隨即笑了起來。
誰知子桑灝聽着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爹爹,孃親也騙人!”子桑灝撅着嘴說道,“你爲什麼不說孃親?!”
聽到子桑灝的話,兩人笑得更厲害了。
飯點總算結束了,唐溪手忙腳亂地收完了錢,拿在手裏炫耀似的衝子桑墨扇了扇。
“看,我賺的。”唐溪笑嘻嘻說道。
子桑墨聽着,跟着笑了起來。
“咱們今晚繼續留在這裏,趁熱打鐵,賺他個盆滿鉢滿!”唐溪興高采烈地說道。
子桑墨寵溺地笑了笑:“好好好。”
唐溪將錢放好,默默盤算了起來。
今天自己只是做了些尋常家常菜,看來反響還不錯。
這麼一來,自己就可以慢慢推出藥膳了。
正是因爲擔心衆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藥膳,因此唐溪這才計劃循序漸進。
“晚上還開門的話,這臘肉可就不夠了。”子桑墨開口說道,“你留在店裏,我回去取一點。”
“孃親,我好累啊……”子桑灝看到子桑墨離開,一下子撲到唐溪懷裏說道。
唐溪笑了笑,看來子桑墨在的地方子桑灝都繃得太緊了,根本不敢撒嬌。
“那灝兒去二樓睡一會,好不好呀?”唐溪開口問道。
小孩子嘛,就應該多睡覺。
子桑灝看來似乎是真的累了,以前從來不午休,今天破天荒點了點頭。
“好。”
將子桑灝抱到牀上哄睡之後,唐溪便又匆匆下了樓。
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唐姑娘這是開張了?”陳墨白說着,手裏拎着一個精緻的小紅色盒子問道。
唐溪見狀,連忙站起來:“陳公子,你來了。”
陳墨白點點頭,將手中的盒子放到了唐溪面前的桌子上:“給你的。”
“給我?”
“恭賀開市。”陳墨白解釋道。
唐溪聽着,反應了過來,心中不禁對陳墨白有了些好感。
畢竟會送禮物的男孩子,在哪個時代都很喫香。
“謝謝你,只是我們什麼都不缺,心意我已經收到了,至於物件,您還是帶回去吧。”唐溪開口說道。
陳墨白聽着笑了笑,隨後伸手將盒子上的絲帶解開。
“沒什麼,只是些喫食罷了,”陳墨白開口說道,“昨天我見你喜歡那糖葫蘆喜歡的緊,於是就從張記點心鋪給你買了些別的。”
唐溪聽到是點心,連忙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
只見裏面擺放着四朵栩栩如生的小花,看上去晶瑩剔透,彷彿和真的一樣。
唐溪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墨白:“這真的能喫嗎?”
陳墨白聽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嚐嚐便是。”
唐溪見狀,好奇地拿了一顆放到了自己的嘴裏。
桃花的味道在口中炸開,唐溪驚訝地挑了下眉。
這也太好吃了!
看到唐溪的表情,陳墨白笑了起來:“唐姑娘似乎沒什麼心計,喜怒哀樂都浮在臉上了。”
唐溪聽着,連忙假裝咳嗽了下,試圖讓自己變得嚴肅起來。
“總之,陳公子,謝謝你的心意,爲了款待你,你就在這裏隨意選一碗吧!”唐溪開口說着,將菜單遞給了陳墨白。
陳墨白看了眼菜單,隨後笑着問道:“沒有字?”
唐溪點點頭:“怎麼了?”
“我可以幫你寫。”陳墨白開口說道,“這麼一來豈不是十分費力?”
唐溪搖了搖頭。
“沒什麼,來喫飯的不一定識字,我乾脆畫出來不就好了?”
陳墨白聽着,點了點頭:“那就要這個吧。”
唐溪順着視線看過去,竟然是煲仔飯。
“得嘞客官,您慢等!”唐溪說着,轉身走向了後廚。
一頓操勞後,唐溪將碗端到了陳墨白的面前。
這時,子桑灝剛剛睡醒,從二樓連忙跑了過來,誰知卻在看到陳墨白的一刻後撅起了嘴巴。
“孃親,你爲什麼給他做煲仔飯?煲仔飯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