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唐溪將紙捲了起來,“走吧霞姐,咱們去喫飯。”
總算喫過了飯,將霞姐送走後唐溪迫不及待地將紙貼在了門口。
看到這張紙的自然會過來問自己。
唐溪滿懷期待地坐回了櫃檯前。
子桑墨見狀停下了手中的活,坐到了唐溪的身邊。
“你不住在林城了嗎?”
唐溪皺了皺眉,“什麼?住在林城?”
子桑墨點了點頭,“咱們的鋪子在林城,我見你每天往返甚是麻煩,打算再買一間。”
唐溪瞪大了眼睛。
難道這就是有錢任性嗎?
再買一套?
“不用不用,”唐溪連忙搖了搖頭,“你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和灝兒住在石頭村,不必爲了鋪子特意搬過來,再說,我更喜歡在石頭村住着,不然也不會想着再找一個做工的。”
自己可是看了原著的人,子桑墨想要什麼,她還不清楚?
不就是想在村子裏過世外桃源的生活嗎?
住在了林城,終日嘈雜不說,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見,說不定身份也會暴露。
這麼一來,自己最好的選擇,自然就是回去住了。
子桑墨聽後有些驚訝,似乎不肯相信有人會寧願住在村子裏也不待在鎮裏似的。
“此話當真?”
唐溪笑了笑,“當真。”
說完,唐溪環視了便四周,“怎麼不見灝兒和蒙闊?”
子桑墨指着院子的方向說:“他們正在院子內訓練。”
“不知是誰,前天興致勃勃要練功,今天連山都沒爬下來。”
唐溪不禁感到一陣羞愧,擡起胳膊就要朝着子桑墨的胸口捶過去。
子桑墨見面往後躲了一下,“有人來了。”
果然,一位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朝着裏面探了探頭。
“這兒……要人嗎?”小姑娘怯生生地開口。
唐溪兩眼放光,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站到了小姑娘的對面。
“對對。”唐溪連忙點頭,打量了小姑娘一眼。
只見小姑娘身穿粗布衣裳,頭髮挽成簡簡單單的彎月髻,不施粉黛,長相卻十分清秀。
唐溪十分滿意,心中暗喜。
這樣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勤快姑娘。
小姑娘看向唐溪,“聽說你們這裏是酒館?”
唐溪搖了搖頭,“我們只是做菜的,”唐溪後退了一步,讓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姑娘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隨後跟着唐溪走進了屋子內。
“坐下吧。”
小姑娘點了點頭,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
小姑娘這樣子,唐溪心中暗爽,以前都是她去應聘,現在終於輪到她應聘別人了!
“我也沒別的要求,這段日子裏只要我在店裏,你就跟着我學做菜,可以嗎?”
小姑娘有些猶豫,“可是你不擔心我將這祕方泄露出去嗎?”
唐溪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自己又不想成爲什麼商賈貴人,只要有收入維持生計就行。
“我不怕,”唐溪看了小姑娘一眼,“你有這個本事就偷。”
小姑娘不禁縮了縮腦袋,連忙搖了搖頭,“不是,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小姑娘怕是被人坑過,纔會說這種話出來。
“行了,你怎麼找到我們的?你識字?”
小姑娘搖了搖頭,“我不識字,我是聽人說的,這才找了過來,你們店門口果真和別的不一樣。”
唐溪眨巴一下眼,“你叫什麼?”
“我叫夏憐兒,是西街的,我爹爹剛剛去世,孃親又臥牀不起,只能出來幹活,只是店家們都看我弱不禁風,根本不想用我。”
說完,不等唐溪說話,夏憐兒便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你放心姐姐,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能給我點銀子給我娘抓藥就行!”
唐溪不禁有些同情,“憐兒,你家在哪兒。帶我去看看。”唐溪開口說道。
子桑墨在一旁也走了過來,“怎麼了?”
“憐兒母親患病,我想過去看看。”
子桑墨挑了下眉看向了夏憐兒。
夏憐兒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您還會看病?”
唐溪看到夏憐兒這樣子,心中一陣得意,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會的東西還多着呢,以後有機會一一跟你展示。”
子桑墨看向唐溪,有點不放心“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下來看店,我一會就回來。”
儘管子桑墨再怎麼放心不下,聽到唐溪的話,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唐溪放心地看向了夏憐兒,“走,帶我去看看你孃親。”
夏憐兒來不及說話,便被唐溪拉着往前走了。
帶着唐溪走向自己家中,夏憐兒只感覺和做夢一樣,自己找到了活不說,居然還找來了郎中,她這是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啊,可以遇上這麼好的人。
唐溪跟着夏憐兒走進一間矮小的平房,大門歪歪斜斜,一進門一股濃重的塵土味和爛菜葉的味道傳了出來。
夏憐兒轉頭看了唐溪一眼,誰知唐溪並沒有絲毫的嫌棄和皺眉,她穿着比她貴重的衣服,在這樣的環境裏面,就像是下凡的仙女一樣。
唐溪默默跟着走進去,這點酸味對於天天解剖觀察的唐溪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矮小的房間內,唐溪一眼就看到了牀上躺着的婦人。
聽到動靜聲,婦人連忙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憐兒?咳咳……你回來了?”
一聽到婦人說話,唐溪便知道這只是簡單的嗓子發炎了而已,並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絕症,這就好了,至少不用擔心到時候治不好丟人了。
“娘!”夏憐兒連忙朝着婦人走了過去,匆匆坐在牀邊,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心疼,“娘你看,我給你找來了大夫!”
她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唯一的親人,要是這個掌櫃的真的可以治好她孃親的病,她來世一定做牛做馬來報答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