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蹦蹦跳跳的樣子讓子桑墨忍不住寵溺地笑了。
一旁的子桑灝捏緊了子桑墨的衣角,疑惑道:“爹爹,你在笑什麼呀?”
唐溪這個時候也剛好到了他們的面前,子桑墨的笑容有點過於耀眼了,“就是,你在笑什麼?”
兩人的話讓子桑墨連忙恢復了往日冷漠的神態。
“我什麼時候笑了?”子桑墨轉過了身,推起了小車,“快上來。”
唐溪和子桑灝相視一笑,隨後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唐溪發現寧嵐早就等在了門口。
“你來幹什麼?”
寧嵐好像要說什麼,在唐溪等着她開口的時候,她又連忙匆匆轉過身離開了。
唐溪心中一陣狐疑,眼帶疑惑地看向了子桑灝,子桑灝也是一臉的迷惑。
“孃親,這個壞女人肯定又在幹什麼壞事!”
唐溪笑着摸了摸子桑灝的頭,“灝兒真聰明,孃親也這麼覺得。”
儘管如此,連劉錚都動不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寧嵐又能搞出來什麼花樣來?
於是唐溪也並不在意,走進了房間內。
子桑墨將兩人送回去後,馬不停蹄地又趕往了山上打獵,只剩下唐溪和子桑灝兩人呆在家中。
子桑灝百無聊賴地自己蕩着鞦韆,唐溪笑了笑,朝着子桑灝招了招手。
“灝兒,快來,孃親讓你看個好玩的。”
唐溪正在熬製給子桑墨的補藥,坐在院子中給小火爐扇着扇子。
子桑灝興沖沖跑了過去。
“什麼呀?”
只見唐溪手裏拿着兩片草藥,將它們放進了石碗中搗了起來。
“哇!”子桑灝見狀驚喜地跳了起來,“變紅了!”
唐溪笑了笑,隨後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這是赤蟲草,這個是白芷,放在一起就會變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好了,讓它自己煉製吧,走,孃親帶你喫飯去。”唐溪拉着子桑灝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子桑墨推門而入,看到兩人正忙活着做飯,再次忍不住笑了。
不知是怎麼回事,現如今看到唐溪,自己的心情似乎就變得更加的愉悅,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翹。
子桑墨連忙吸了口氣,坐到了椅子邊上,“今晚喫什麼?”
“喫……”唐溪故意拖着長音,轉過了身,將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再次端到了子桑墨的面前,“藥膳!”
子桑墨看了看碗裏的東西,不禁皺了皺眉,這藥膳,似乎比上次的還要可怕。
“爹爹快點喫!這還有灝兒做的份呢!”
黑乎乎的藥碗讓人心中不住的發毛,僅僅是賣相都讓人覺得味道很可怕。
“這……”
子桑灝看子桑墨不情不願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可憐巴巴地看向了他。
子桑墨心中一橫,硬着頭皮吃了一口。
沒想到,味道居然和上次一樣好。
子桑墨慢吞吞地喫着藥膳,唐溪和子桑灝卻在一旁喫起了煲仔飯。
子桑灝感受到子桑墨幽怨的眼神,趕緊解釋說:“爹爹,孃親說你身體不好,可要好好吃藥哦!”
子桑墨聞言簡直欲哭無淚。
喫過了飯,唐溪前去收拾碗筷,突然之間狂風大作,隨後豆大的雨點便打在了地上。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唐溪忍不住好奇地探出了腦袋去看外面的雨勢。
唐溪關上了窗戶。
六月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
唐溪放下碗筷來到了門口。
只見子桑灝正在子桑墨的懷裏緊緊抱着不肯撒開。
“怎麼了?”唐溪俯身看向了子桑墨懷裏的子桑灝,“灝兒,下雨了也得睡覺呀。”
子桑灝擡起可憐巴巴的小臉,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孃親,我害怕……”
唐溪沒有想到子桑灝竟然會害怕這個,果然是小孩子,她忍不住笑着搖搖頭。
唐溪的笑容讓子桑墨忍不住跟着勾了勾嘴角,擡起手來輕輕地打了一下子桑灝的屁股,“看見了嗎?你孃親都在笑話你,哪兒有男子漢害怕打雷的?”
子桑灝撅起了嘴,不滿地說:“孃親,你也覺得灝兒是個小姑娘嗎?”
唐溪聞言放緩了嘴角的弧度,眼睛裏面帶着惡作劇的光芒,“哪兒呀?小姑娘也不一定怕打雷呀。”
子桑灝似乎沒有聽懂這一句赤裸裸的調侃,眼睛裏面都是迷茫。
唐溪本來想逗一逗子桑灝的,可是,看到他這天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最後還是打消了心裏的念頭,“小姑娘也不一定怕打雷,所以也不是所有的男子漢都不害怕打雷呀,對不對?”
“對!孃親你說得對!”
唐溪把子桑墨懷裏的子桑灝接了過來,聲音溫柔,“走,孃親不覺得灝兒膽小,今晚娘親給灝兒講故事,好不好?”
子桑灝伸手抱住了唐溪的脖子,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臨走前還不忘對子桑墨吐了吐舌頭。
子桑墨一陣無奈,不過心情卻是真的很好,只能默默關上房門,走進了屋內。
一牆之隔的寧嵐,卻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子桑墨爲自己建的房子已經有了好幾年了,不少地方都已經開始漏雨,寧嵐只能勉強用碗接住,人卻默默躺在被子裏一動不敢動。
憑什麼他們住着好好的房子,享受着一家人的溫暖快樂,而她卻淪落成這副樣子,都是因爲子桑墨娶了唐溪那個賤女人!
越想越是生氣,寧嵐抓緊了被子,在被窩裏撲騰了起來。
誰知一陣“刺啦——”一聲,連被子都被她小心踩壞了。
寧嵐氣得直接大喊,“啊!”
唐溪總算哄睡了子桑灝,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誰知回到房間內,子桑墨還沒有睡覺,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子桑墨聽到她的動靜,擡起頭問:“灝兒睡着了?”
唐溪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躺在了牀上。
看到唐溪如此自然地睡在他的身邊,子桑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上牀都有些僵硬。
子桑墨慢吞吞地上了牀,唐溪卻玩心大起。
“子桑墨,你現在身子是不是好多了?”
子桑墨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多虧了娘子,現在已經好多了。”
唐溪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裝作害羞的樣子,水光盈盈的眼睛偷偷地看子桑墨,捏着聲音說:“子桑墨,我……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子桑墨並沒有對她的表現感到絲毫的奇怪,有點疑惑她這是怎麼了,“何事?”
“咱們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什麼時候纔能有一個孩子呢?”
子桑墨完全沒有想到唐溪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片粉紅迅速地從脖子爬上了耳朵根。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