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後孃要自救 >第239章 鴻門宴
    ???

    她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在安慰子桑墨。

    而子桑墨絲毫沒有被她說動,依然黑着臉。

    “宮裏有消息,陛下已經斬斷了褚玉景和皇后的聯絡途徑,一定有大事已經發生了,不要去。”

    說來奇怪,褚天鄖並沒有向他提到這一點,可宮裏給的消息確實是這樣的。

    那麼現在看來,就連褚天鄖是敵是友,都分不清。

    子桑墨在前朝被皇帝懷疑過,被邊緣化過,所以他很難相信君王。

    “我要是一定得去呢?”

    唐溪皺眉,抱胸問他。

    “那就,把你扛回去。”說着,子桑墨已經攬住她的腰。

    唐溪無奈,忽然吻了子桑墨一下,溫軟的嘴脣被不經意觸碰。

    在子桑墨愣神的時候,唐溪咬破口中的藥丸,濃重的藥味兒在口腔化開,子桑墨眼前一片朦朧。

    “對不起,阿墨,我必須去。”

    唐溪爲了保險起見,往嘴裏塞了一顆用餃子皮包着的蒙汗藥丸。

    她自己有解藥,沒關係,但子桑墨可以睡很長時間了。

    她走出陰涼地方,將軍府侍衛也攔着不讓她進去。

    唐溪低斥,“保護將軍纔是你們的任務,現在將軍暈倒在那裏,你們不管嗎?”

    幾個侍衛果然老老實實,扶起子桑墨,而唐溪,一轉眼就不見了。

    她在宮裏憑着班芙妮的信,暢通無阻,順順利利來到芙源宮,這是班芙妮住的地方。

    可她一進去,就看到從前院到大廳,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宮女太監抖如篩糠,個個面如土色。

    唐溪快步走進去,只見班芙妮面色慘白坐在主位上,而她一旁,另一張椅子上坐的人,唐溪也見過。

    神色和舉止十分大方得體,風韻猶存,一張臉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錦衣華服,髮髻上是……

    鳳冠。

    果然,進宮就是九死一生。

    “這位便是子桑夫人吧。”江沉眷開口,抿了抿茶,叫人賜坐。

    唐溪可不敢坐,她無名無分,在宮裏還是小心爲妙,“民女唐溪,拜見皇后,芙妃。”

    真無語,本來以爲穿越過來光帶娃就行了,沒想到還要宮鬥?搞什麼?

    她從來沒有這麼想穿越回去,她最見不得一羣好看的女人在後宮爲帝王幾個好臉色,而爭來爭去。

    “不要再稱民女了,陛下前幾日與本宮說,要封你爲誥命夫人,不要妄自菲薄。”

    那人瞥了一眼班芙妮,班芙妮渾身不自在,卻也乖巧地點頭。

    唐溪這才坐下。

    誥命夫人?不就是要把她綁牢在國都嗎?話怎麼還能說的這麼好聽?

    不就是封個誥命,以後隨找隨到,可以用來威脅子桑墨嗎?

    真是企業級理解。

    唐溪心裏吐槽,臉上卻依然笑對。

    “芙妃,你今日爲何要把將軍夫人召來?說來,唐溪姑娘與本宮,也算是深交,姑娘醫術高明。”

    皇后看向班芙妮,竟然十分真誠。

    不久之前唐溪給皇帝治病,順便也給皇后檢查身體,那段時間皇后確實十分溫和。

    不過……有的事,唐溪懂,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跟皇后,不是一條線上的人。

    真能裝!

    唐溪爲班芙妮捏了一把汗。

    班芙妮嚥了咽口水,“妾,想念夫人了,在宮裏沒有熟人,便想着夫人來。”

    雖然回答很簡單,但唐溪還是察覺到濃濃的不同尋常。

    外面爲何跪了這麼多宮人?

    “第一,回娘娘話之前,要說妾回皇后的話,第二,芙妃娘娘並非沒有熟人,而是,不願結交。”

    皇后身邊的嬤嬤忽然開口,字正腔圓,一點點糾正班芙妮。

    這不是找茬?

    “本宮昨日囑咐過你,來找一趟本宮,今日本宮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只好登門入室了。”

    江沉眷微笑着從手腕上卸下一個鐲子,放到班芙妮面前,竟然是班芙妮送給皇帝的那隻。

    班芙妮瞬間無法冷靜,氣血逆流,唐溪看她快要爆發,只好先行開口,“這鐲子真好看,是不是,芙妃娘娘?”

    班芙妮這才冷靜下來。

    唐溪知道那是班芙妮的鐲子,不過她不清楚爲什麼會在皇后手中。

    “昨夜與陛下一同在書房待到天亮,本宮同他討這個鐲子時,他還不捨呢。”

    不捨是不捨,最後終於是拿過來了。

    這是要告訴班芙妮,褚天鄖這個人,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割捨的。

    就算是血親,像褚玉景,就算是當成女兒疼的后妃,像班芙妮。

    沒有人可以,讓他真的捨不得。

    班芙妮忽然明白了。

    “您這是,要把東西還給妾嗎?”

    班芙妮看着那個鐲子,確實是家裏長輩給她的,她從小戴着,有了感情。

    不想讓這個東西,落到其他人手裏。

    現在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送出去,哪有還的道理?如今是本宮的了。”皇后又把東西給了嬤嬤。

    嬤嬤把鐲子戴在手上。

    班芙妮眼睛紅了。

    居然給了一個下人?

    這是什麼道理?

    她站起來,看着江沉眷。

    “芙妃娘娘,鐲子是身外之物,契索國的長輩,更不希望看您傷心。”唐溪爲班芙妮緊張。

    小公主脾氣爆,這些日子是緩和了不少,可也經不起皇后這麼蹂躪摧殘。

    皇后的目的就是惹怒她,再加罪於她。

    “本宮來芙妃宮裏,這些奴才非但不熱情接待,反而要把本宮攔在門外,拖延時間,好讓芙妃跑路。”皇后神色自若。

    忽然,她輕聲問,“本宮,就那麼可怕嗎?”

    原來這就是外面奴才跪了一地的緣由。

    “回皇后的話,您母儀天下,並不可怕,是妾自己怕生。”

    班芙妮終於冷靜下來。

    不是她願意叫唐溪過來的,是江沉眷要她把唐溪喊過來。

    恐怕是,殺雞儆猴。

    不過唐溪的到來卻幫到了她,要不是唐溪出言阻止,班芙妮恐怕,早就跟皇后動手了。

    “芙妃初來乍到,怕生的話,本宮也能理解,但這些奴才在宮裏這麼多年,居然也會幹這種蠢出生天的事。”

    她聲音平平靜靜,卻讓外面一衆人遍體生寒。

    唐溪已經猜到她要幹什麼了。

    班芙妮還沒有猜到。

    “娘娘,這羣奴才欠教育,芙妃又年少,不如您在這裏教訓奴才,民女陪芙妃去後面歇息?念在民女也曾爲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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