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輸是贏，感覺都是大坑。
真真是左右爲難了！
先前，他給雲落兩條路，兩條都是死路。
現在，雲落就還他兩個選擇，選什麼都是坑。
胖子連糾結的時間都沒多少，因爲雲落此話一出，其他或是等着看戲，或是心思各異的客人們，已經等不及催促起來。
“既然都說好了，就趕緊開始吧！”
“就是，我們還等着回家喫飯呢，趕緊賭完開門啊！”
此起彼伏的催促聲，加上雲落似笑非笑的眼神。
胖子扛不住壓力，只得冷汗淋漓地叫來荷官，低聲叮囑了幾句，便讓他上場了。
荷官還是原來那個。
面相枯瘦，毫不起眼，雙手飽滿細膩，手指修長。
這是一雙賭術高手的手。
“三小姐，你想怎麼玩？”
荷官知道這對賭一局就是千金，又牽扯到背後的主家。
因此，態度極爲嚴肅。
“就玩最簡單的，你我一人一個蓋盅，每人三顆色子，賭點數。下注最低一千金，上不封頂，輸者，下注得翻倍。”
雲落說了一個相當簡單的規矩。
荷官細細琢磨了一下，“那是賭大還是賭小？”
“輪着來，一局大一局小。”
“若是點數相同，平局又如何？”荷官十分謹慎，問得細緻。
雲落笑道：“平局算作廢，繼續下一局就是。”
荷官緩緩點頭，“可以。”
蓋盅和色子都是賭桌上現成的，雲落和荷官各坐一邊，就算是開賭了。
這樣的對賭難得一見，何況賭注還大，千金起底。
君不離抱着小狐狸站在雲落身邊，差點被他們擠到桌上去，緊張兮兮地拽着雲落的袖子。
“孃親，你能贏嗎？”
雲落一低眸，笑着彈了下他的鼻尖。
“好好看着，孃親給你們出氣。”
胖子聽得臉都綠了，親自做裁判，咬咬牙道：“第一局，賭大，開始！”
荷官立刻抓起蓋盅，手法嫺熟的搖晃起來，色子在盅裏來回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嘩啦聲。
相比之下，雲落的動作就慢了。
她一點不着急，慢悠悠地蓋上蓋盅，慢悠悠地晃着，色子的撞擊聲又一下沒一下，聽得讓人無力。
這一看就是沒怎麼玩過色子的。
胖子、荷官等賭坊中人，心裏一鬆。
“這三小姐不太行啊，手法這麼生疏，能玩的過纔怪了！”經常出入賭坊的客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由得撇撇嘴，興趣失了大半。
“說的那麼信心滿滿，還以爲是個高手呢，結果……嘖嘖。”
“小孩子都搖得比她好吧！”
荷官一邊專注搖着，一邊耳朵微動，聽着雲落蓋盅裏的色子聲。
聽聲辯點數，這是修煉賭術的人都會的基本功。
荷官更是其中的絕頂高手，無他，在賭坊裏天天聽人搖色子，練出來的。
雲落的蓋盅一落下，荷官已經聽出她是幾點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信地笑容。
“砰。”
“砰。”
兩邊蓋盅一前一後落在桌面上。
“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