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皺了皺鼻子，難以理解。
講真的，得到雲夢空間這麼久。
除了空間裏自帶的一口靈泉，泉水都是清塵仙露以外，雲落真心沒覺得它有多大用。
所以平時，她根本就是把空間當成儲物戒在用，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物都往裏面丟，壓根就沒上心過。
“那是你不知道雲夢珠的價值。它真正的珍貴之處，不在於空間儲物，而在於它蘊含的是大陸法則。”
君無塵解釋道，“大陸法則，本身是天道法則的另一條分支，也是凡人能真正掙脫天道限制的唯一一條出路。說簡單點，誰能掌握大陸法則，誰就能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萬年不朽！”
“這一點，我在雲夢珠的訊息裏也知道過。”
雲落微微蹙眉，“掌握大陸法則，就等於是長生不死吧？這個確實挺有誘惑的，但是距離也太遙遠了吧。”
長生不死聽起來是很美好，但是總感覺不太真實。
就跟白日做夢一樣。誰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所以，雲落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長生不死只是法則之中最簡單的東西，一些更復雜的，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懂。”
君無塵好笑地撫摸着她的長髮，看着她眼睛睜圓，像只小貓一樣茫然費解的表情，很是可愛。
“總之，對於普通人而言，雲夢珠價值不大，頂多當成一個大號的儲物戒來用。但是，對於那些已經活了幾百上千年，實力強橫恐怖的老怪物來說，雲夢珠的價值卻是不可估量的！”
“永生的誘惑，至高無上的神位，掌控一方世界，連天道都要俯首稱臣的力量……這些因素加在一起，足以讓那些老怪物們爲了雲夢珠爭搶得你死我活，甚至爲此屠城滅國、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他看向雲落，忽然勾起脣角，露出一個異樣的笑容。
“落兒，不要以爲我是在嚇唬你。百餘年前，曾有一方地域，不知爲何傳出了雲夢珠的消息，引得各方大勢力出手搶奪，你知道那片地域最後變成什麼樣了嗎？”
雲落聽着他語氣低緩地一字一字說道，忽然打了個寒顫。
她猜到肯定不是好結果，但又實在好奇。
於是忍不住問：“變成什麼樣了？”
“血海地獄。”
君無塵緩緩道，“那片地域上的所有活物，不管是人、妖、獸、植，甚至只是螻蟻，無一倖免，全部慘死！整片地域被鮮血覆蓋，陸地沉沒，只餘下一片血海，幽魂遊蕩，形如煉獄！”
雲落越聽眼睛睜得越大，語氣都磕巴了一下：“幽、幽魂？”
君無塵點點頭，“因爲有大勢力懷疑有人偷藏雲夢珠，於是乾脆展開了大屠殺，將整片地域殺得乾乾淨淨，然後強行抽離了他們的神魂，放進血海中日夜折磨，以此來逼問雲夢珠的下落。”
“那最後呢？還是沒找到？”雲落猜測問道。
君無塵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譏誚，“要不怎麼說那些老怪物活的時間太長，活得腦子都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