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尊者淡漠地打斷她，轉頭問姬秀靈：“你現在的兒媳婦是誰？”
姬秀靈不明就裏：“師叔問這個做什麼？”
“本尊問你話，你如實回答就行，哪來那麼多問題？”雨尊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姬秀靈咬咬嘴脣，不情不願地嚥下疑惑。
她通紅的眼睛在大殿上掃了一圈，似乎在尋找雲清月的身影。
在黑衣人發動攻擊之前，雲清月被當成肉盾一樣扔了出去，當時場面十分混亂，誰也沒顧得上她。
雲清月自己也沒有護身之力。
於是，在她被扔出去、砸到雲落之前，她不知怎麼的就被一道靈力擊中了，整個人飛出了十幾米，重重砸到了地上。
雲清月本來就有傷在身，再次被打飛之後，她不出意料地昏迷了過去。
若不是雨尊者忽然問起，姬秀靈早就忘了她存在了。
“人在這裏。”一個黑衣人總算髮現了她，急忙開口道。
雨尊者的目光淡淡掃過來。
卻只見，雲清月一動不動地昏迷躺在地上，半身是血，頭髮凌亂地散開，氣息顯得非常虛弱，奄奄一息。
姬秀靈看見她這副樣子，不僅沒有愧疚，反而嫌惡地皺起眉。
“她怎麼回事？弄醒她。”姬秀靈一聲令下。
黑衣人當即走過去踹了一腳，粗聲呵斥道：“喂，醒醒！快點醒醒！”
黑衣人踢得很重，雲清月在昏迷中似乎也感覺疼痛難忍，呻吟着醒過來，伸手抱住肚子，茫然地看向四周。
雲落冷眼看着她，沒說話，目光一瞥，卻是望見不遠處的雲長茂。
雲長茂的運氣比雲清月要好點，至少沒有被當成肉盾扔出來吸引火力。
此時此刻，雲長茂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就是你精挑細選的兒媳婦？”雨尊者嫌棄的聲音傳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姬秀靈：“你的眼光何時變得這樣糟糕了？竟讓自己兒子娶了這麼個廢物？”
姬秀靈臉色難看地解釋：“師叔，這是燁兒自己喜歡的……”
“他喜歡你就縱着他？”
雨尊者打斷她的話，又似乎想到什麼：“也對，你兒子本就是個廢物，連眼光都這麼廢。”
姬秀靈咬緊牙：“燁兒還小，貪慕美色也是人之常情，師叔何必這樣說。”
“若真是貪慕美色，你兒子會蠢到拋棄對面那個小丫頭，挑了這麼個女人娶進門？”雨尊者譏誚反問道。
姬秀靈看着癱在地上爛泥一樣的雲清月，再看看雲落那張是個女人都要嫉妒的臉，竟無法反駁……
雲落眉心蹙緊，冷淡道：“我和太子早就沒關係了，前輩用不着將我相提並論。”
跟太子、雲清月這兩人相提並論，跟羞辱人沒兩樣。
雨尊者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目光又落到不遠處的雲清月身上，語氣柔柔地嘆了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