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驚訝又好奇地看着澹臺瑤身上的反應，挑了挑眉。
這種奇異的變化只持續了大概一刻鐘。
澹臺瑤很快恢復了意識，睫毛微微動了動，驀地睜開眼睛。
那一刻，雲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瞳化成了妖冶的幽藍色，瞳孔如獸類一般微微縮緊，但瞬間又恢復成正常的黑色。
“咦，怎麼突然不冷了……”澹臺瑤回過神來，似乎這才徹底清醒，她驚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鬆了口氣道，“我差點以爲我要被凍成冰雕了。”
雲落轉頭問黑糰子：“這算是結束了嗎？”
“差不多吧。”黑糰子打量了澹臺瑤一眼，點點頭。
雲落又看向澹臺瑤，關心的問道：“小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澹臺瑤歪頭想了想，“說不上來。”
她從地上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又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靈力，“整體感覺還不錯，四肢好像更有力了，體內靈力的運行速度也變快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太多變化。”
她看起來稍微有點失望，“我還以爲能脫胎換骨、長出魚尾巴什麼的呢……”
黑糰子嗤笑一聲：“你做夢呢。”
鮫人的魚尾可是它們最有利的攻擊武器，也是天生血脈的象徵，區區一個鮫人果就想長出魚尾？那難度就跟人族吃了一顆果子就能飛昇成神一樣。
雲落沒有理會黑糰子，仔細打量了澹臺瑤一會兒，笑道：“變漂亮了。”
“真的。”雲落忍着笑，“皮膚變白了，也細膩了很多，五官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整體感覺不一樣了，有種氣質提升了的感覺。”
她並沒有說謊。
如果用比喻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真人照片和開了美顏的照片的區別。
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變，但又什麼都變了。
挺奇妙的。
雲落心裏暗自猜想，這大概是體質提升，淨化了體內雜質的緣故。
“真的嗎？”澹臺瑤一時驚喜不已，急忙去儲物戒裏找鏡子，“我也要看看。”
雲落失笑不已。
澹臺瑤的儲物戒裏還真帶了一面小銅鏡，她迫不及待拿出來一照，立刻就被驚豔到了，不敢置信地伸手摸摸臉頰。
“這真的是我嗎……”
她本身就長得不醜，只是因爲性格和成長環境的緣故，看起來總是偏甜美可愛一些。
但是服用過鮫人果之後，她略顯青澀的眉眼似乎一下子長開了，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氣質。
不至於像脫胎換骨那樣誇張，但確實跟從前不一樣了。
澹臺瑤愛不釋手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左看右看，又擠眉弄眼的露出各種表情，最後把自己都給逗笑了：“哈哈哈，怎麼越看越不像我了？”
“你一直盯着看，當然不像你了。”雲落笑吟吟道，“好了別臭美了，先試一下到底有哪些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