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一雙眼眸,水光瀲灩,笑意淺淺,還裝了滿滿的一個他,除了沈恆,好像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狐狸界都鮮少有狐狸能頂得住扶因這樣的眼神。
曾經有一隻母狐狸不遠千里,跋山涉水來到扶因的狐狸洞,只是想問她:
“爲什麼你能讓那麼多狐狸對你動心,對你念念不忘?我小弟是,我小妹也是,連我那成親十載娃生了一窩的表姐姐也是,你是不是給他們吃了藥,還是施了媚術?”
成了精的狐狸,多少會些媚術,術法高低看實力,像扶因這樣天生地養的九尾狐,精通媚術極爲正常。
“吃藥?媚術?”
扶因那時年輕氣盛,性子不比如今圓滑,她的高傲裏帶了點不屑,道:“我扶因若是靠這些手段,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那是爲什麼?”
“你隨我來。”
母狐狸踟躕了一會兒,最終抵不過對扶因的好奇,哪裏想過,她的兄弟姐妹算運氣好的,只是對扶因念念不忘罷了。
而她……
進了扶因的狐狸洞,再次出來,幻肢硬了不說,重點是,她取向彎了!!!!
扶因把母狐狸迷得神魂顛倒,從此再也沒什麼狐狸敢去叨擾她。
鬼鬼,連母狐狸都能掰彎,還有什麼是她扶因勾不了魂的嗎?
何況是人類。
何況是被扶因專心致志注視着的沈恆。
被她注視着,沈恆產生一種,她的眼裏是他,她的心裏是他,他是她世界的中心,他被她深深愛戀和依賴。
沈恆面色一紅,突然輕咳,手握成拳頭作掩飾,道:“喜歡雞腿,就多喫些。”
他把手裏拿的雞腿重新放回她的碗,又被她推了回去。
“真的很好喫的,將軍!”
女子生怕沈恆不信,以身示範給沈恆看,她咬了一口雞腿,雙頰塞得鼓鼓,一雙漂亮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條縫,彷彿喫的不是一個雞腿而已,而是世上難得的美味珍饈。
沈恆眸光微動,他竟覺得這滿滿一桌子菜餚也不算浪費了,她開心,她喜歡就值當。
“將軍,你也嚐嚐嘛。”
扶因眨眨眼睛,一臉的期盼。
沈恆不餓,但被她看着,不禁拿起了雞腿,動作有些生硬地啃了一口。
軍營裏的男人,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而他只是在她面前喫個雞腿,竟拘謹如斯。
沈恆感覺哪哪都彆扭,哪都都不自在,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時候,扶因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眼睛亮晶晶地問他:“如何?好不好喫?”
府裏的廚子十幾年沒換過,手中的雞腿的味道,在他看來只能稱得上平平無奇。
他迎上女子的視線,到嘴的話變成了:“嗯,很好喫。”
出於什麼目的不談,他居然附和了蘇扶因。
沈恆後知後覺有些發愣。
更沒想到的是——
“吧唧!”
蘇扶因高興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