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嘆了口氣,把扶因抱上牀榻。
他最貪戀的,無非是全身心擁有她的那一刻。
哪怕一覺醒來,他仍然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她不愛他,她愛另一個男人。
“扶因。”
宗衍咬了一下她的肩頭,卻不敢咬重了,怕咬疼了她。
“你是朕的。”
“你只能是朕的。”
*
那一夜過後,沈恆失蹤了。
最先發現的是將軍府的管事,林管事慌慌張張不知如何是好。府裏的主心骨只有兩個人,一是沈恆,二是蘇扶因,蘇扶因死在回京路上,而沈恆也失蹤了。
林管事只好把將軍府的情況託人帶信給沈恆的同僚,同僚還沒消息呈到上面去,有人奉了證據彈頦沈恆,說他通敵賣國。
怎麼可能?!
衆官譁然。
那可是沈恆,一心保家衛國的沈大將軍,多少次外敵來犯,他主動請纓上陣殺敵。
在外敵眼中,沈恆就是殺神,他們從未在這個男人手中喫過一次勝仗,屢戰屢敗,最後只好主動投降。
而這樣的沈恆,居然通敵賣國了?
這個消息一經放出,剛開始,誰也不信,但當將軍府裏被搜出一批又一批沈恆造反的證據時,再不信的人,也不得不信。
更何況,這個關頭,沈恆失蹤了。
早不失蹤,晚也不失蹤,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失蹤得恰到其分,若說他不是接到風聲之後才逃的,誰信呢?
這更坐實了沈恆通敵賣國的罪名。
從前提到沈恆,哪哪對他都是讚不絕口。
而如今,聽到他的名字,不吐口水,也算尊重了。
沈恆通敵賣國的罪名很快就下來了,曾經受人欽佩和仰慕的將軍,如今人人喊打。
貼出來的各張皇榜,上面都寫着:
抓住沈恆,賞金一千兩。
*
破落的小廟平素十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如今被三個男人佔了。
沈恆看着裴淵,道:“我要走一條危險重重的路,我的前路充滿困難與險阻,很容易就丟了自己的性命。”
“你可以走。”
裴淵低着眼眸沉默良久後問:“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若你找到她,可否告訴我,她的下落?”
沈恆驚訝裴淵的敏銳,他點頭道:“是,我找到她了。”
“她沒有死。”
裴淵眼眸一亮,追問道:“她沒有死,那她去哪裏了?你既已找到了她,爲何不帶她走?”
裴淵字字句句都戳着沈恆的脊樑骨。
提醒他有多無能。
他的妻,他護不住她一次,連第二次都護不住,反而還要她護他,否則他連皇宮都出不去。
因爲宗衍不會放過他。
沈恆閉了閉眼,道:“她在皇宮裏,她是新冊封的皇貴妃。”
裴淵不解,問:“她在皇宮裏,可她不是你的妻嗎?爲何會是皇……”
裴淵話語一頓,睜大了雙眼,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