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時間,我會還你陽光,”霍景琛抱住陸淺笙,“好不好?淺笙,好不好?”
陸淺笙低頭,栗色的頭髮擋住她的表情,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景琛,我給你機會……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
……
深夜。
霍景琛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好久都沒睡着。
他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季扶因!
霍景琛再次點觸季扶因的電話號碼,他做好她不接電話的準備,沒想到電話打通了——
“喂~”
女人嗓音酥軟,尾調嫵媚慵懶,聽得霍景琛心頭髮癢,他低聲道:“季扶因,是我。”
“你是——”
那邊女人的聲音拉遠了,很快又拉了回來,她語氣淡淡難掩調子輕快,“哦,是你啊,霍景琛,老公~”
霍景琛敏銳感覺到季扶因的高昂興致不是因爲他,“……你身邊有別人?”
電話那頭。
扶因看了一眼身側襯衫半開的白硯,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觸感極好,彈性十足。
她拿着電話,眼神跟帶了鉤子似的盯着白硯,脣角弧度淺淺,疏懶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霍景琛心頭一咯噔。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他握着手機的力道加重,指節泛着白,他壓着聲音道:“有一件事跟你談談,但只能我們兩個人談。”
“哦——”
扶因手指滑過免提,手機被她扔在牀上,手機的聲響立刻變大,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邊霍景琛的呼吸聲。
扶因拉住了他,對着電話道:“有什麼事,你說唄,我聽着。”
細長的手指一動,指腹劃過白硯的掌紋,她玩得不亦樂乎。
“你,”霍景琛頓了頓,到嘴的離婚說出口就變了樣,“你去南城,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沒什麼好說的吧。”扶因藉着白硯的手勁坐進他懷裏,“工作而已。”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霍景琛又問“你在南城那邊,過得還好嗎?”
“好啊。”扶因靠着白硯,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一呼一吸間,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垂。
白硯耳根子爆紅,喘息抑制不住加重,他捉住扶亂動的手,眼神警告她不要亂動。
扶因不從,一邊掙開白硯的鉗制,一邊回答霍景琛,“你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情就掛了,我很忙。”沒空搭理你。
“你忙什麼——”
扶因不耐煩道:“掛了。”
霍景琛連忙開口,“有事,你別掛,我有事要跟你說,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扶因沒理他,她正和白硯大眼瞪小眼。
霍景琛:“季扶因。”
“季扶因,你在聽嗎?”
“季扶因……”
“我們離婚吧。”
一陣冗長的安靜。
霍景琛沒有聽見想象中女人的哭聲。
反而是……
“好啊。”
扶因說完,就見白硯瞪大雙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