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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5章發現玉牌,是敵是友

    “你說什麼?”

    達奴一時沒控制住朝沈書閒撞了過去,桌子搖搖晃晃,她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從桌上摔了下去。

    “啪!”不知何物從她懷裏落下,掉在地上。

    眼看着沈書閒就要掉落,一抹聲音迅速地閃過穩穩地接住了她。

    沈書閒下意識地閉上雙眼,鼻息間劃過一股熟悉的味道,即使沒有看見來人,心裏也猜出來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君墨染皺眉,臉都嚇白了。

    沈書閒摟着他的脖子,笑着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有你嗎?”

    君墨染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故意將人往上拋,嚇得沈書閒連忙緊抱住他,“快,快放我下來。”

    沈書閒驚魂未定地縮在他的懷裏,即使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方纔從桌上摔下又猝不及防地被上拋,還是會有些心慌。

    “還敢不敢了?”君墨染板着臉盯着懷中的人。

    小姑娘縮在他的懷裏,小臉撲紅撲紅的,眨巴着眼看他,眼眶裏是盈盈熱淚。

    君墨染受不住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將人放下,隨即警告:“下次再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他頓了頓,冷眸斜睨了眼暗香的方向。

    沈書閒擋在跟前,“是我要上桌的,你別遷怒別人,再說了,這不是意外嘛,我就是算好你回來救我才趕得。”

    “算好的?”君墨染似笑非笑,他湊上前,呼吸落在耳垂,沈書閒怔怔地愣在原地,壓根不敢動彈。

    他笑了笑起身,“以後不準嚇我。”

    “好!”

    沈書閒摸了摸懷裏空蕩蕩的一處,“咦,我的玉呢。”

    “小姐,在這!”暗香撿起遞給她,“這玉質量不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有破損。”

    “是嗎?”沈書閒接過,細細的檢查,發現玉上竟然連條裂痕都沒有,不禁詫異。

    “棕熊玉牌!”達奴朝沈書閒的方向傾斜,臉上逐漸露出欣喜之色。

    那雙眼,從開始的絕望崩潰,如今閃着光,似要把那塊玉給盯穿。

    “皇玉,這是皇玉,哈哈哈,哈哈哈,皇玉,皇玉!”達奴自言自語地發癲狂笑,把屋內的人看得一臉懵逼。

    “你認識這塊玉牌嗎?”沈書閒將玉牌遞了過去,讓達奴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塊棕熊玉牌是臨行前,外公交給她的,說母親在北周有位故人,若是有機會便讓她去看看,此玉牌便是憑證。

    差點忘了,達奴不就是北周的人嗎?

    瞧他看到這塊玉牌這麼激動的模樣,莫非認識玉牌的主人?

    “你從哪裏得來此物?”達奴盯着她,眼神不善,與之前完全就像不同的兩個人。

    沈書閒握了握玉牌,心情複雜。

    這塊玉牌背後,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而這個人必定和達奴有關。

    達奴雖然本性不壞,但他們是敵對關係,保不齊達奴會坑自己,所以她說話必須小心,同時還得根據達奴提供的信息分析是敵是友。

    想清楚這些,沈書閒頓時有了思緒,她整理好情緒,道:“你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爲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達奴着急的晃動鐵鏈,掙扎過後,他迫不及待道:“這塊玉牌對我很重要,我認識他的主人,我和他關係很好,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得到這塊玉牌的?”

    沈書閒正愁着該怎麼套話,沒想到達奴情急之下居然全招了,倒是省了她的麻煩。

    方纔達奴說話時,她一直在觀察達奴的反應,尤其是眼神,一個人再能演,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看起來,達奴和這塊玉牌的主人確實關係不錯,只是他的身份——

    “安平郡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只要你告訴我這塊玉牌怎麼得來的。”達奴已經等不及了。

    沈書閒意外地愣了下,她看向君墨染,見他點頭,便道:“計算我要你們北周機密,你也給我?”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達奴是北周名將,將士愛國,就算對龍椅上那位不滿,也不會輕易背叛自己的信仰,可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沈書閒差點傻了。

    “只要你保證,即使將來北周沒有皇帝,也能讓北周的百姓喫飽飯,過上好日子,你想要的我都告訴你。”

    沈書閒錯愕地看向他,掂了掂手上玉牌的重量,觸手冰涼,可入侵卻好似被一團烈火點燃,灼得她手疼。

    “這玉牌是我家中長輩所贈。”即使達奴表現得很急切,但卻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長輩!”達奴眼眶一紅,顫着聲問:“不知您的長輩,貴庚?”

    達奴是個糙漢子,不然也不會在見到沈書閒的第一眼就嫌棄的稱呼爲:“臭女人”,可如今卻直呼“您”,這前後的比較相差甚遠。

    “不到七十,你問這幹嘛?”

    “不到七十,花甲之年?不對,怎麼可能?絕對不是。”達奴搖頭晃腦,反反覆覆的自言自語,瘋瘋癲癲的模樣有點駭人。

    沈書閒見狀,連忙又道:“外公告訴我,此乃我母親一位故友之物,我母親若還活着,今年大概三十六歲。”

    “三十六?”達奴原本還一臉失望,一聽年紀眼中再次有了光,“這就對了,不對,你說她死了?怎麼死的?怎麼會就死了呢?那孩子呢?那個孩子去哪了?”

    “砰!”

    在達奴奮力地掙扎下,鑲嵌在牆壁上的鐵鏈裂開了一條縫。

    達奴自被抓後就一直在掙扎,可不管如何掙扎牆上的鐵鏈都沒有被撼動半分,可如今一聽到蘇棠月的消息,反應十分不對。

    “什麼孩子?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

    “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孩子?那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達奴眼神熱切地盯着沈書閒,如果不是有鐵鏈的束縛,他大概會抓着她的雙臂追問。

    “我,十九啊。”

    “十九?”達奴垂着眼眸,再次擡頭時只問了一句,“你是幾月生人。”

    “二月,我是玄冥國永和九年二月二出生。”

    “永和九年,玄冥國的永和九年是,是——”

    達奴激動的聲音哽咽,“永和九年對應的是北周景榮元年,你是景榮元年二月二生,那便是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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