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有毒:邪王請輕撩 >第643章 勤政殿內,咳嗽聲弱
    第643章勤政殿內,咳嗽聲弱

    抓周結束,禮部的人總算是鬆了口氣,不論公主還是皇子,只要有人拿了印章,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而坐席上來自各城池及邊國的使臣們,也默契的開始誇張小公主有陛下的風姿,拿了印章,將來必定會成大器。

    這些奉承的話,沈書閒並未放在心上,宴會結束後,她便帶着兩個孩子回了紫陽宮。

    小公主自從拿到印章後,似乎對這小玩意兒特別的感興趣,就連平時喜愛的東珠都丟到了一旁。

    西亞長公主怕她將印章往嘴裏塞,特地讓人將宮裏最大最圓潤的那顆東珠拿來,可小公主看了眼就嫌棄的丟在一旁。

    “瞧瞧,小小年紀就這麼機靈,陛下您還有什麼可怕的,不喜歡東珠,那姑奶奶把宮裏的印章給你玩好不好?”爲了討侄孫女開心,西亞長公主也是費盡了心思。

    可惜,小公主並沒有接受,她似乎對抓周拿到的那枚印章有格外的好感,就連睡覺都抱着。

    沈書閒怕印章不小心傷了孩子,讓人鑿了個洞繫上紅繩子,剛好可以給小公主做手鍊吊墜,也不用擔心她會喫下去。

    “咱們的小公主不是凡人吶。”青黛看着母女離去的背影感慨道。

    “姐姐此話何意?”蟬衣好奇地問。

    “陛下後繼有人,能是凡人嗎?你可不知道禮部的人爲了讓兩位小殿下選印章,費了多少心思。”

    蟬衣笑了笑,說道:“小孩子抓周當不得真,也是難爲了禮部的人,不過小公主確實挺開心的,我原以爲她會選珍珠呢,沒想到居然沒準備,唯一的首飾還被摔了。”

    “古人說,兒時看老,小公主看似任性,實際卻是個有主意的,不信你瞧瞧,她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落下過,她不僅要,還要讓給的人喜滋滋,開開心心的雙手奉上。”

    蟬衣回憶往事,瞳孔猛然一震,“公主才週歲,不至於吧?”

    一個孩子能有多少壞心思,一定是青黛姐姐想多了。

    青黛笑而不語,到底是她想太多,還是小公主真的是這樣的人,現在說爲時尚早,且看這孩子大了便什麼都清楚了。

    ……

    玄冥國。

    “咳咳!”勤政殿內,虛弱的咳嗽聲再次傳來,守在門口的流沙一臉懼色。

    他望着天邊飄落的大雪,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幾位太醫從殿內出來,看到流沙又是一陣嘆息。

    “陛下的身子,還沒好轉?”流沙滿眼擔心地問道。

    太醫們面面相覷,左院判擺擺手示意隨行的人先退下,他在流沙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當左院判離開後,勤政殿的侍衛們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跑進大殿,一副陛下即將駕崩的模樣。

    而此同時,這一切都被深宮裏的一雙眼睛盯着。

    “陛下當真不行了?”

    “流沙可是陛下跟前最得力的人,就連他都這麼緊張,想來陛下是真的出事了,只是難爲了朝中的大臣們,還在爲陛下張羅選妃呢。”

    “選妃?”身着華麗的婦人哂笑,“陛下現在的身體還能碰女人嗎?就怕后妃入宮了,陛下有心無力。”

    “咯咯咯,若是陛下死在女人身上,不知北周國會作何感想,聽聞今個兒是兩位小殿下抓周的日子,各國都去了,就差咱玄冥國,都說他們感情多好,我瞧着倒是未必。”

    “男人嘛,有幾個能忍着不偷腥,民間的尚且如此,咱們陛下身爲皇上,沒個三千佳麗哪好意思說自己是皇帝,讓朝中的動作快一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陛下寵幸新人了。”

    ……

    夜裏,寒風凜冽,一場大雪襲來,讓本就寒冷的冬日,更加的難熬了。

    隨着勤政殿的咳嗽聲越來越虛弱,看守的宮人們,臉色也越發不好。

    “可憐咱們陛下,年紀輕輕居然成了這幅模樣,當真是讓人心疼啊。”

    “要是那位還在就好了,傳聞那位是神女轉世,一枚銀針活死人肉白骨,有她在,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得了吧,那位現在可是女皇陛下,與咱陛下的地位相差無二,從她繼任北周新帝就代表從此與玄冥國再無瓜葛,還想讓她救陛下,怎麼可能?”

    “陛下已經好幾日沒起身了,該不會真的就要不行了吧?唉,咱玄冥國到底怎麼回事,先皇才離開多久,這位就——”

    “說什麼呢?”流沙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原本聚在一起閒聊的宮人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低着頭,一言不發。

    “這裏是勤政殿不是京城菜場,再被我聽到有人亂嚼舌根,當心我讓人拔了你們的舌頭,看你們還敢不敢再亂說。”流沙生氣的警告道。

    “是。”宮人們怯生生地迴應着。

    “守好勤政殿,不關你們的事,都給我閉上嘴。”

    流沙亮出御賜的寶劍,劍身倒映着詭異的紅光,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看向大氣不敢喘的衆人,這才收起劍進了大殿。

    “咳咳咳——”

    大殿內每隔十步就有一個火爐子,饒是如此,卻還是讓人感覺比外面更冷。

    流沙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龍牀旁香爐裏的安神香嫋嫋升起,他看了眼身後,隨即將裏面的香掐了。

    “把香灰換了。”他對着暗處的人吩咐。

    而此時,龍牀上某個“命不久矣”的人睜開了眼。

    “陛下!”流沙恭敬的單膝跪下。

    君墨染坐了起來,一頭烏黑的墨發隨意地灑落,仔細看會發現,那雙星眉似被染了一層不怒自威的寒意。

    “今天是什麼日子?”

    流沙愣了下,“十一月初五。”

    君墨染心情惆悵的望向北周的方向,手不安的摩擦着指腹,“暮兒和朝兒週歲了。”

    “是,聽聞各國都去道賀了,想來這個時候週歲宴該結束了,也不知兩位小殿下抓周會選擇什麼,聽說北周禮部費了不少心思。”

    “應該的,朕未去,也不知他們會不會怪朕。”君墨染的黑眸微垂,滿臉的失落,那是他和閒兒的孩子,他們最親密的連接,可他卻連週歲宴這麼重要的日子,都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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