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有毒:邪王請輕撩 >第653章 沈宗家書,甕中之鱉
    第653章

    沈宗家書,甕中之鱉

    西亞長公主輕叩着手指,“聽聞玄冥國有意爲阿墨納妃沖喜?”

    “是。”沈書閒坦然回答,平靜的臉上似乎早有預料且並沒有因此事而難過。

    她的反應悉數落進西亞長公主的眼中,“他對你的情誼,姑母知道,若有需要之處,你一句話,絕不推脫。”

    “姑母既然開口,正好朕有一事需要您相助。”

    “陛下請說。”

    姑母是個敞亮人,沈書閒也不兜圈子,“達奴不在軍中,軍營不可無將,朕想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勞煩姑母幫忙盯着軍中事。”

    在達奴尚未冊封大將軍之前,軍中的事都是西亞長公主統管,這些事與她手到擒來重新撿起來並不難。

    西亞長公主思忖了須臾,“好,我明日便回軍營,只是陛下獨自在宮裏,我不放心,不如將宮中守衛一事教給恩和如何?”

    恩和是達奴的左膀右臂,也是西亞長公主這一脈的人,將侄女的安全交給恩和,她很放心,只是需要徵求侄女的同意。

    “多謝姑母爲朕考慮。”其實沈書閒暗地裏的護衛不少,只是西亞長公主不放心罷了,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姑母一生無兒無女,你是皇兄唯一的子嗣,更是姑母的親侄女,不爲你考慮,爲誰考慮?”

    這一夜,姑侄二人閒談至天明。

    東方欲曉,天尚未亮,西亞長公主身披紅衣攜駿馬一同離開了皇宮,而不久後,沈書閒收到來之玄冥國的一封信,落款人是沈宗,那個她都快要遺忘的名字。

    “老爺怎麼會傳信來?”聽聞消息的青黛很是詫異。

    陛下還是沈家大小姐那會兒,她所受的苦都是沈宗所賜,後來回到沈家,兩人也沒相處出什麼父女情分,若不是陛下有勇有謀屢立功勳,沈宗估計早就把這個女兒忘了。

    後來,隨着陛下的身份越來越高,父女二人不似父女反而更像是同僚,以前的感情不好,這些年沒聯繫,就更不用提了。

    不過聽說,因爲陛下的關係,沈宗穩穩地坐住了尚書令的位置,祖上務農,憑一己之力成爲朝中二品官員,他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陛下?”青黛見沈書閒愣神,輕輕地換了聲。

    沈書閒捧着信,盯了許久,這是一封很奇怪的家書,大致的意思就是沈宗在玄冥國過得不錯,都是因爲這個女兒的功勞,現在兒子年紀大了,想要在朝中找個好差事,但是苦於沒有門路,希望沈書閒看在過去的父女情分上幫忙在君墨染面前說說好話。

    “陛下,老爺想要求官也不難,爲何要千里迢迢地送信給您?”

    在玄冥國,沈宗還是蘇家名義上的女婿,本身官途順遂,更是玄冥陛下的半個岳父,只要他想安排兒子,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捨近求遠。

    沈書閒貼近信嗅了嗅,墨水隱隱透着一絲甜味,這與正常的墨水遺留的味道不同,並且這寫信的紙比普通信紙的要厚一些。

    “把蠟燭拿來。”

    青黛小心翼翼地扶着蠟燭,手擋着迎面吹來的冷風避免吹滅燭光。

    沈書閒將信放在蠟燭上,上面的字竟迅速地消退,很快就變成了一張白紙。

    “這,這信莫非有問題?老爺到底想說什麼?”青黛愁眉不解。

    聽說有的藥水寫下的字需要在火上烤才能顯現,但這封信卻恰恰相反,碰見火,上面的字全都不見了,也不知這是什麼個說法。

    “取一盆水來。”

    沈書閒將信放進水盆裏,紙張很快就被浸溼,透過光隱約可見有幾處凹凸不平。

    她謹慎的從盆裏拿起紙再次放到火邊上烤,白紙瞬間變成了米黃色,而凹凸之處則白的愈發明顯。

    沈書閒拿了一盒胭脂塗在信紙上,凹凸之處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一份完整的信顯示出來:

    “予妻閒兒,吾甚好,勿憂。”後面畫了一個大罈子,裏面放着一隻鱉。

    她看着忍不住笑出聲,青黛連忙拱手祝福:“恭賀陛下得償所願,願兩位陛下琴瑟和鳴,一家團圓。”

    “事情尚未結束,現在恭賀還早了些。”沈書閒輕撫罈子上的蓋子,那模樣像極了房頂,與西陽關的城門有七八分相似,但這紙上的模樣要更精細些,這是在告訴她,西陽關的宮殿已經修繕完畢。

    至於這罈子裏的鱉說的就是京城那位不安分的主,蓋子微微打開了一點缺口證明事情即將結束,而甕中之鱉便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封家書來得及時,看來玄冥國的動靜不小,同時也表示君墨染盯得緊,不然不會前後腳將信送來。

    “他不想讓朕擔心,那朕便當什麼都不知道,傳話玄冥國,朕不願與他人共侍一夫,即日起,玄冥國與我北周再無瓜葛,青城與玄冥國的那條通道,即刻關了。”

    既然玄冥國想要看到他們夫妻不合,那便滿足他們,省的日思夜想的總是琢磨怎麼拆散他們,只要北周與玄冥切斷了聯繫,那位的動作便會加快,而這件事也能儘早結束,他們一家才能早日團聚。

    “臣,這就去準備。”

    “母皇~”

    小公主趴在奶孃的懷裏揉了揉眼睛朝沈書閒張開雙手。

    奶孃謹小慎微地解釋:“陛下,公主醒來一直鬧着要見您,奴婢便帶來了。”

    “朝兒呢?”

    “回陛下,小皇子在寢殿睡得正熟,這會兒還沒醒呢。”

    “去廚房拿些米糕和熱牛奶來。”沈書閒從奶孃的手裏接過女兒,“暮兒想母皇了?今個兒怎麼這麼早醒了?”

    小公主臉色懨懨的,一看就是沒睡好的那種。

    “母皇,兒臣夢見父皇了。”

    沈書閒與青黛對視了一眼,小姑娘也不知怎麼了,最近總是念叨遠在千里的父皇,明明已許久未見,按照正常的情況都記不住纔對,可偏偏近兩日卻時常掛在嘴邊。

    大概是血脈相連,感受到玄冥國那邊的危險,所以有所察覺吧。

    “怎麼想父皇了?是不是又做夢了?”

    幾日前,小公主突然說自己在夢裏夢見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還說那人時常將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給她玩,還讓她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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