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給面子了。
何文祥自然也心知肚明這是看的誰的面子。
所以,這邊剛和王少喝完,他又趕忙倒滿酒,舉着杯子去敬許文。
“葉晴同學,還有葉晴,舅舅敬你們來一杯。”他神情懇切,舉着杯子,客氣的有點過分。
葉晴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
什麼叫敬他們倆一杯?
頓時她這臉刷的一下就略有點紅。
“葉晴,你舅舅等着呢!”許文沒介意這細枝末節,輕輕拉着葉晴站了起來,和何文祥喝了一杯。
葉父在一旁看何文祥這鄭重的樣子,心裏多少有點奇怪。
這熱情的有點過分了,一點都不自然。
他奇怪,何文祥心裏還好奇呢!
王少雖然畢恭畢敬,但是至今,他也沒搞清這位究竟是什麼身份。
無奈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他只知道不是一般人,但是愣是探不清底細。
一場酒席很快結束。
下午,許文還得去別墅那邊。
許江兩口子催了好久。
散場的時候,在酒店大門外,王少在旁又是遞煙又是打招呼,意圖加深一點自己在許文心中的印象。
許文勉強接了,給面子閒聊幾句,他就有點受寵若驚。
好一會兒,他才磨磨蹭蹭的離開。
葉晴在許文身邊,兩人並肩站着,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我得走了,保持聯繫吧!”許文看了一眼喝了點酒,此刻面頰帶着淡淡醉意的葉晴。
“那你慢點開。”
葉晴欲言又止,抿抿嘴,心裏有話卻說不出。
她看着近在遲尺的身影,很糾結。
有些原則,堅持到底究竟要不要呢?
許文點點頭,準備去取車。
身後,葉晴舅舅小步追了過來。
“葉晴同學,這次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他遞上了華子。
“沒有沒有,挺好的挺好的。”許文接過煙,和葉晴舅舅一路寒暄。
“走了啊,您留步吧!”
在自己漆黑的庫裏南旁,許文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上了自己的車。
何文祥看看眼前的車,有點慌亂的應了幾句,心裏突然就有點明悟了。
怪不得王少那般表現。
開庫裏南,人家的財勢在這裏呢!
回到酒店,葉父還幫忙張羅着他的賓客,葉晴在一旁偶爾撩一下垂下的髮梢,幫着清點多餘的酒水。
“小晴,你怎麼沒去送送你那一位。”何文祥看了自己的外甥女好幾眼。
“舅舅,真是我的同學,沒有其他關係,你怎麼就不信呢!”葉晴略有點無奈。
“啊?真是普通同學?”何文祥心裏有點失望了。
一旁的葉父忍不住了。
“文祥啊,你怎麼回事啊,同學也好,或者其他關係也好,年輕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就好了,你摻和個什麼勁?”
他這個當爹的都沒這樣,你這個舅舅操心個什麼勁。
“姐夫啊,你有所不知。”何文祥一聲嘆息,將葉父拉到一旁,說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一般他還真不樂意點醒這個姐夫。
但是這次不一樣。
想想姐夫一家的條件,也就是中上,遇上這麼一位,還不抓緊?
葉父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咦?你這塊手錶好像有點不一樣,誰送的?”
他終於注意到了葉晴手腕上的藍氣球。
葉晴面色一紅,另一隻手一下子握了上去不讓看。
“藍氣球吧?十大幾萬呢吧?也是你那位同學送的?”何文祥眼尖,一下子說了出來。
“你還說是普通同學,人家能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很明顯對你有意思嗎!”何文祥心裏一下子就放下心來。
葉晴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自己這位同學戴着五百多萬手錶的事實她都不想說。
說了自己舅舅可能就會明白,這塊藍氣球於自己來說確實貴重,但是對於許文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這麼想並不是她不知足,或者不知好歹。
她只想說,縱然送了自己這塊表,也未必意味着自己有多特殊。
“葉晴,你說說看,你倆之間怎麼回事?”葉父神情很認真的問道。
葉晴輕輕一聲嘆息,他們以爲的苗頭,其實早已經結束了。
那麼,說說其實也沒什麼。
“他其實是我的高中同桌,上一次,他去魔都,我們時隔多年第一次見面··”
她說了很多,並不避諱自己對許文的好感。
“所以,我們也算是說清楚了,他擺明車馬自己不可能一心一意,但是我恰恰又是最在乎這一點的。”
葉晴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父親和舅舅,突然有些釋然了。
“事情其實就是這樣了,搞不好,這次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再想回到過去當普通同學和朋友,那還不如不見。”
“那肯定不行!有幾個錢就能爲所欲爲嗎?”葉父一心只爲葉晴好,此刻聽這麼一說,還有光明正大說自己要腳踏幾條船,那還能忍?
葉晴面露苦笑。
“爸,他可能,還真有這個資本。”葉晴本不想說,但終究還是有點不吐不快。
“他在魔都古北壹號有大幾千萬上億的房子,他除了庫裏南,還有上千萬的超跑,舅舅,剛剛你說我手腕上這個藍氣球,那你知道他自己戴什麼表嗎?五百多萬的百達翡麗,還有,你見過有人購物上百萬上百萬的買嗎?他就是。”
葉晴不是拜金的人,她只想一口氣說出自己知道的東西。
換來的,確實眼前兩個男人的沉默。
“可惜了啊!”何文祥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他只是舅舅,說多了也不好。
葉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義憤填膺的話了。
他們家只是普通家庭,住着一百多萬的房子,實在想象不出住上億房子的是什麼家庭。
“門當戶對,其實還是挺重要的。”良久,他冒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