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看了看被砸的這個男人,嗯,看着連皮也沒破,輕微傷都不算。
“既然你是她男朋友,那你說吧,準備怎麼解決?”被砸的小年輕捂着頭叫喚。
“你們想怎麼解決?”許文似笑非笑的問道。
“賠錢!”一幫子人意思很明確。
“對!就是賠錢!”捂着頭的小年輕在一喝道。
“賠多少?”許文摟着懷裏的孟子璇,一邊隨口問道。
這個孟子璇,禍水東引挺有一套。
還自己是她男朋友?既然是男朋友,肯定得收利息了。
對面幾個小年輕互相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被打的那個腦子一蹦出來了個主意。
“一萬!”他直接開口叫嚷。
“狗屁的一萬,有種你報警,驗傷!”孟子璇看着小狐狸一樣,反懟也不示弱。
這種輕微傷去驗,屁都驗不出來一個,她才無所謂呢!
許文隨意摟着孟子璇的小腰。
“一萬是吧?可以,待會兒去我車上拿。”
“現在不能去?還是你手機上沒錢?”年輕人有些不甘。
畢竟,拿到手的錢纔是錢。
“不能,要不你們報警?”許文隨意說道。
幾個年輕人面色一陣變幻。
利字當頭,雖然被砸了酒瓶,但是此刻大庭廣衆之下,他們還真不能怎麼樣。
而且,能直接拿到錢,他們還真不想報警。
許文旁若無人的品嚐着海鮮,隨意的摟抱着身邊的孟子璇。
冬日的港城夜晚,有醉人的人間煙火。
鮮美的海鮮,烤的恰到好處的生蠔,對了,還有名爲豆丹,仔細一看,實際上是大青蟲的當地特產。
“喫完了吧?”許文問問孟子璇。
“喫完了,我去結賬。”孟子璇連忙小跑去吧檯。
她請就她請,許文也不會客氣。
喫完之後,兩人起身。
在外面,一直觀察着許文他們的那幾個年輕人一下子都站了起來。
“你開車來的?”許文問道。
“想着晚上喝酒,圖方便,我打車來的。”孟子璇裹緊了身上的白色羽絨大衣,輕輕挨着許文走。
身後,幾個年輕人緊跟在後面。
“我說哥們,你車在哪兒?”
“就在前面。”許文隨手指了指。
這一行人的組成也夠奇怪了。
許文和孟子璇走在前面,後面浩浩蕩蕩跟着四五個人。
在路邊,兩人停下腳步。
“打車吧?”許文示意孟子璇,然後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幾個年輕人。
“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麻煩你們一路相送了。”
爲首的年輕人這才驚覺被耍了,頓時勃然大怒。
“你敢耍我?”
“耍你又怎麼樣?下回長長記性,別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許文點上一根菸,面孔在夜色中忽隱忽現。….一旁,孟子璇忍不住一笑。
“也就你們幾個二百五眼巴巴的等着。”
“臭b子,我他麼抽你!”年輕人直接被火上澆油,上來就要動手。
“許哥他們有五個人,能行嗎?”
“能行,不過晚上你懂的。”許文自然不是什麼濫好人,肯定要收利息的。
孟子璇面色一紅,然後,表情突然一怔。
她看到許文出手了。
拳腳的破空聲中,她看到對面表情兇狠的年輕人狠狠倒飛出去的身影,表情還定格着。
夜色中的那道身影,一舉一動,明明是打架,卻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只是須臾,就放倒了五人。
黑暗中,菸頭的一點火星甚至還沒有熄滅,一切就已經歸於平靜。
孟子璇的一顆心,跳的很快。
這位來自海城的許少,帥也就罷了,還超級有錢,現在看來,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身手。
“打完收工。”許文一笑,看向了孟子璇。“走啊,一起?”
“一起··去哪兒?我不住校,晚上必須得回家的,這個點我該回去了。”孟子璇小聲說道。
夜色中,她嫵媚和清純集於一身。
“一定要回去?”許文笑容不變。
孟子璇點了點頭,沒一下子鬆口。
“行,那隨便你。”許文看了看時間,表情一下子冷淡了下來,“前面兩輛車在等客,我先走了。”
他絲毫不拖泥帶水。
孟子璇愕然看着那道身影上了車,然後,手機突然收到一個轉賬提醒。
許文轉了五千給她。
“晚飯算我請好了,再見。”許文給她來了一句。
“喂!”漆黑而寒冷的夜色中,孟子璇心中突然一慌,快步跑上去,想要追趕那道身影。
可是人力哪有車速快。
她一邊跑,一邊眼睜睜的看着車影匯入車流,再不見蹤影。
周圍,越來越寒冷。
孟子璇裹緊了身上的羽絨大衣,累到氣喘吁吁,累到蹲了下來。
“什麼人嘛真是。”她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鼻子下面一片冰涼,也分不清是鼻涕還是水氣了。
“虧我還覺得你又帥又有錢,還男友力MAX,結果這麼小心眼!”
她蹲下抱着腿,鼻子難免酸裏吧唧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腿在她面前停下。
“我有點不懂了,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呢?”
孟子璇一愣,擡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熟悉身影。
頓時,她一激動,破涕爲笑。
“你鼻涕都下來了。”許文遞了一張紙巾上去,表情有點嫌棄。
孟子璇臉上一紅,趕緊拿着紙巾擦擦鼻子。
“你這話說的,美女也要喫喝拉撒,流個鼻涕算什麼。”
她蹲着伸出手,求拉求抱。
“我腿痠。”
許文順手將孟子璇拉了起來,拉着她冰涼的手走向不遠處的車。….他沒有再問,孟子璇也沒再說。
彼此之間,彷彿有了一種潛移默化的默契。
在車上,許文讓司機開去酒店,孟子璇發了個信息出去,順手將手機關機。
深夜,孟子璇從衛生間中走出來。
熱水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此刻整個人清水出芙蓉,清純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