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走了,到前面去開道。”
郝任一上車就對着曾sir催促道。
“好,你們坐穩了。”
曾sir應了聲,馬上腳踩油門,車子飆了出去。
車子裏,曾sir開着車,副駕駛坐着孩子的媽媽,上車後就不停的看向被抱在後面的孩子,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可上面的擔憂還是露了出來!
後座,李修賢坐中間,他的同事和郝任分別坐兩邊,不過一個昏迷一個清醒!清醒的郝任手還是按孩子的傷口,不敢放開,不然的話怕這個孩子堅持不到醫院。而孩子則被李修賢抱着平放在大腿上。
“李sir,這是什麼情況呀?發生什麼事了,方便說說嗎?”
郝任向李修賢打聽道。
李修賢聽到郝任的問話,眼睛裏充滿了慚愧跟悔恨,眼睛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副駕駛座的孩子媽媽,懊悔不已的道。
“我有個線人被人殺了,然後我追查到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卻混社會的小黑有關係,於是我就跟阿杰一起去找他,阿杰就是他。”
李修賢指了指昏迷的那個男子道。
“我和阿杰找到了小黑,當準備上去問他的時候,他見到我們突然就跑了,然後我們一路追他,阿杰他是在追的路上被小黑砍傷的,我見小黑居然動刀傷了阿杰,就拿出槍來追小黑,快到了彎仔街市這裏的時候,我知道這裏人很多,要是他跑進去就很難再捉住他了,於是我就向小黑開槍了。”
“誰知道!”
“誰知道!”
李修賢說到這的時候有點哽咽了。
“誰知道我開槍的那一瞬間,這個小孩突然間跑了出來,就這樣子被槍打中了,阿杰也堅持不住暈倒了,我也就看着小黑跑了。大概情況就這樣!”
李修賢說完,也不敢看孩子的媽媽。
“就是因爲你們這些差佬,動不動就開槍,纔會把我的孩子害成這樣的,要是小彤有什麼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記住你了。”
孩子媽媽惡狠狠的盯着李修賢說道,聲音不大,不過這話真是讓人聽的感覺到滲的慌!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李修賢低着頭愧疚的向孩子媽媽道歉。
不過孩子媽媽可沒有接受,還是惡恨恨的眼神。
這種事郝任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就沉默了下來……
車子一路上經過7,8個紅綠燈,不過都已經有交通組的同事在管制了,車也沒停,開了過去。
十分鐘後,終於來到了聖母瑪利亞醫院,直接開到了大門口,醫院已經有醫生護士做好準備了,在門口等候着呢。
車停下,郝任就向着醫生叫道了。
“這裏,傷者在這裏。”
“來,你們小心的抱傷者來病牀上,動作不要太大了。”
醫生走過來看了眼情況就吩咐道
“護士,把病牀拉過來。”
“好,好,小心點,慢一點。”
“警官,你可以放開手了,接下來由我們來就行了。”
隨着孩子被放到了病牀上,醫生指揮着一名護士接手郝任的按傷口活,然後就急忙推向了手術室,阿杰也由另一個醫生接手讓人擡上車跟了進去。
孩子媽媽跟李修賢跟了進去。
曾sir跟郝任則跟還在場的醫生打聽道
“醫生,你們剛剛有沒有接到一個身中三槍的白人鬼佬?”
醫生也不太清楚就問向旁邊的護士,
“剛剛有這位警官說的病人來嗎?”
“沒有。”
一箇中年護士想了想就搖了搖頭。
曾sir對着醫生說道,醫生也就應是,叫了一個人去拉來一架病牀跟着曾sir,郝任一起在醫院門口等了起來。
“曾sir,看來我們是先到了。”
郝任拿出點燃一支菸又散了一圈,只有曾sir要了一支,吸了一口,笑着說道。
“是啊,早知道就讓大華他們等等跟着我們一起了!”
曾sir也一起吞雲吐霧了起來
也沒讓郝任等多久,大概也就兩三分鐘左右,大小華他們也到了,兩人扔掉了菸頭迎了上去。接着就跟着醫生一起走向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早來幾分鐘的李修賢跟孩子媽媽也在外面等着,幾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孩子媽媽站的那間手術室燈突然滅了,看到這一幕,孩子媽媽就失聲痛哭了起來,開門的醫生見到就喝道
“這裏要做手術呢,請病人家屬安靜點。”
“醫生,我的女兒怎麼樣了?是不是……?”
孩子媽媽不敢說下去了,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醫生。
“手術還沒做完,還不知道,這孩子是O型血的,剛好醫院的血用完了,從別的地方調來還需要點時間,所以我出來問問你們誰是O型血,要用,很急。”
“你是這孩子的媽媽吧?你什麼血型?”
醫生拿眼睛看着孩子媽媽說道。
“我不知道,你就抽我的血吧,我是孩子的媽媽!”
孩子媽媽激動的抓住醫生的胳膊。
“你別急,血型不對是沒有用的,那孩子的父親是什麼血型你知道嗎?”
醫生接着問道。
“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知道了也沒用。”
孩子媽媽傷心的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孩子的血型是由父母遺傳的,要是孩子的父親不是那你的就一定是O型血,這樣說你明白沒有?”
醫生給她科普了一下醫學知識。
“我也不知道。當時醫院的報告我記得是有的,但我當時太難過了,就沒仔細看,都怪我,都怪我。”
孩子媽媽自責了起來。
“那你們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的嗎?”
“要是不知道就快點去驗,這裏急用的。”
醫生看向幾個警察問道。
“不知道。”曾sir
“不清楚。”大華
“沒注意過。”小華
“我也不知道。”李修賢也內疚的搖了搖頭。接着拉上衣袖向着醫生說道。
“醫生,我現在就去驗,先驗我的。”
“好,我現在就安排。”
見幾人都說不知道了,而郝任呢不說話,醫生也以爲他一樣,點了點頭就要走向手術室。
“等等,我是O型血,用我的吧。”
郝任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說道。
“好,那就快跟我進來,你們要是可以的話也去驗驗血。萬一不夠的話也能用的上。”
醫生拉着郝任進去。
“謝謝,謝謝你!”
身後,孩子媽媽不斷的向郝任感想道。
郝任聽到後只是罷了罷手,頭也不回。
說實話郝任要不是見那還是個孩子,才幾歲的樣子,孩子的媽媽也哭的死去活來的,加上剛剛知道的還是個單親媽媽,心軟了那麼一下,不然以郝任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做這種有損自己身體的事。
雖然21世紀經常宣傳說獻血對身體是無害的,只要是量不大,對新陳代謝有好處的,可是郝任根本就不相信這套,流血就是流失自己的元氣,這還能無害?還能更健康?郝任情願留着這些血在自己的身體裏,不要那麼健康,肉也要爛在自己的這口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