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接着又來到了停屍間,這時候小棠菜剛剛給溫若嫺辦好手續呢!果然會拖時間,剛剛好!要是小棠菜能會做人一點那就更好了!可惜――
郝任在心裏嘆了口氣。
“裏面就是盧瑞詔,盧海洋父子了,你進去看看是不是。”
小棠菜指了指兩具剛從冰櫃拉出來的屍體說道。
“海洋――”
溫若嫺一看兩人就傷心的撲到了盧海洋的屍體那裏,抱着他那被凍得硬邦邦的屍體上面嗷嗷大哭,眼淚鼻涕直流,還不停着責怪着自己:“都是媽媽不好,要是媽媽不離開你你就不會出事了!都怪媽媽!對不起海洋!媽媽對不起你!”
郝任看着這麼深情的一幕,終於知道爲什麼上次盧瑞詔見到盧海洋的屍體的時候有些不對勁了,原來是盧瑞詔的感情不到位,遠沒有現在溫若嫺的強烈跟真情流露。
溫若嫺抱着盧海洋的屍體哭了好一會後,這纔來到了盧瑞詔的屍體前,也向撲盧海洋一樣撲向了盧瑞詔。
“瑞詔――”
可是這次,郝任覺得不一樣,溫若嫺的表現不一樣了,對着盧瑞詔遠沒有對着盧海洋來的情緒激烈。
而且,溫若嫺現在的這個樣子就跟盧瑞詔見到盧海洋的屍體的時候一樣,充滿了不和諧,不對勁,要是剛剛之前,郝任還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郝任看了看盧瑞詔的屍體,又看了看看起來哭得很傷心的溫若嫺,眼裏閃過一抹厲色。
溫若嫺哭了好一會兒了才擡起頭,用紅腫的眼睛看着郝任寒聲問道。
“警官,我老公跟我兒子是怎麼死的?”
“你整理一下自己,我們出去說,小棠菜,你一會兒帶她到審訊室去。”
郝任揹着溫若嫺給小棠菜打了個眼色,想讓她看着點溫若嫺。
至於小棠菜能不能領悟他的意思,那就看她的了,也就是提醒一下罷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然後郝任就先走出停屍間,在外面等了起來。
停屍間裏面涼颼颼的,再加上溫若嫺現在的那副鬼樣子,郝任一刻都不想在裏面多待。
本來在溫若嫺沒見到屍體前,還是可以看看,養養眼的,畢竟她也算是一個成熟的漂亮女人,很有味道,可是她現在那滿臉的鼻涕眼淚的,看着就讓人倒胃口了。
“郝任,我聽人說有人來認盧瑞詔跟海洋的屍體,是不是溫若嫺啊?”
郝任正靠着外面的牆壁在等待的時候,聶寶言突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然後來到郝任的面前問道。
“你怎麼也來了?溫若嫺來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問這些幹嘛?你回去做事吧!不要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郝任冷着臉,不客氣的說道。這聶寶言也真是的,有事沒事的關心那麼多幹嘛!難道非要把她自己扯進去才甘心啊!
“我,我跟盧瑞詔好歹也是朋友一場――”
聶寶言知道郝任這是爲了自己好,對於郝任的語氣也不在意,就跟他解釋了一下,誰知道還沒說完呢就讓郝任給打斷了。
說起這個郝任又想起了盧瑞詔是聶寶言的前男友的事了,心裏一陣膩歪,對着聶寶言就更加的不客氣了。
“你――
我站在這裏不關你的事。”
聶寶言站在了旁邊等了起來,不理會郝任了。
郝任見聶寶言這樣子,又拿她沒有辦法,很煩躁的拿出煙來,剛叼進嘴裏,就見到聶寶言射過來的目光,想起之前在聶媽家的時候她那反應,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郝任還是煩躁的一把將煙從嘴裏拿了出來,捏成一團給扔到了地上。
聶寶言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等了一會兒,溫若嫺跟小棠菜終於從停屍間裏走了出來,溫若嫺的臉上也清理了乾淨,只是眼睛還紅腫的跟個桃子似的。
“你,是你這個狐狸精。”
溫若嫺走出來看見了郝任旁邊的聶寶言,頓時激動的指着聶寶言罵道:“都是因爲你這個狐狸精,要不然瑞詔跟海洋就不會死了!你這個狐狸精,害人精!”
溫若嫺很是激動跟憤怒,罵着罵着就跑了過來準備打聶寶言。
小棠菜沒有料到溫若嫺會這樣,所以沒有能攔得住她,讓她跑了過來。
但是,別忘記聶寶言的身邊還有個郝任呢,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聶寶言被別人欺負,他對聶寶言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兩人是分手了沒錯,可是感情還在呢!!
在溫若嫺衝到兩人身前的時候,郝任就一腳踹中了溫若嫺的肚子,郝任這時候可沒有理會她是不是女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啊――”
把溫若嫺給踹得慘叫一聲,然後倒跌在了地板上,一時間只能抱着肚子呻吟起來。
“溫小姐,你有沒有事?”
小棠菜急忙跑到溫若嫺旁邊,蹲下關心起她的身體來。
而這邊,聶寶言也在責怪郝任呢!
“郝任,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還下那麼重的手?要是她受傷了你可怎麼辦呀!”
“那你想我怎麼做?不理會她讓她衝過來?然後你們兩個人上演一場全武行啊?”
郝任瞪了聶寶言一眼反問道,對於她話裏的關心也不理。
聶寶言也被郝任問的噎住了,她只是怪郝任太用力了,怕他踢傷了溫若嫺給他自己惹上麻煩而已。
“你想幹嘛?給我定定的待在這裏。”
郝任拉住了想去看看溫若嫺的聶寶言。
“可是我看她好像很難受啊!我想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聶寶言看着郝任給他解釋道,可是郝任根本就不理,就這樣拉着聶寶言的手臂,不給她過去,免得她受到什麼傷害。
他對於自己那腳的力度心裏有數,只要給溫若嫺緩一下就沒事了!!